傍晚,五个不速之客来到秦府。
“秦少爷好!”阮氏五兄弟拱手见礼,春风得意的样子。五人小的十**岁,大的二十六七,全都人高马大。
面色发白的秦宇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他们,“你们来过我家吗,怎么知道我住在这?”
“秦少爷说笑了。左右大小之分,这是谁都懂得的常识。”阮大说。
这声音跟昨夜的一样,有点粗犷,秦宇也不捅破。
“说吧,找我干嘛?”
“秦少爷,这里地处边南,日子苦不说,还时常闹妖闹贼寇,人命贱如草芥。
你如今没有父母倚仗,何不迁居它县或郡城,反正有仙籍在,在哪不可以过得舒舒服服,何必在这担惊受怕呢?”
“连仙籍都知道了?”秦宇看着他。
“秦少爷,全城可就你一人是仙籍,这么大的事,谁还不知道?”阮大一脸羡慕。
“有了钱,命也珍贵起来了,怕死了?”秦宇淡淡的说。
“秦少爷说笑了,我们的情况,谁不知道?就差卖身为奴了!可就是卖身为奴也不能在这卖吧?那岂不是自找死路?”
“你们自己去买个良民牌吧。”
“秦少爷,那可是一百金币,我们五条贱命值那个价吗?就算是去打家劫舍,这一百金币都不是那么好凑的。”
“是买不起,还是不敢买?”秦宇一副嘲弄的样子。
“呵呵~秦少爷,你就别逗我们了。我们只是想活着而已,如果不离开这里,早晚都得玩完!我们命贱倒没什么,可秦少爷你可是仙籍啊!去哪不是贵人?”
“你们看我这副身子骨,出得了远门吗?恐怕在半路就死翘翘了。”
“您放心,我们兄弟五人一定照顾好您。您只须开口就行,别的都让我们来,绝不会让您少了一根寒毛!”阮大拍胸保证。
秦宇也想出去外面看看,可是父母刚遭不幸就离家出走,这有点不合适。
他倒不怕别人诽议自己,只是别人肯定会说秦腾夫妇教子无方。
“我先想想,你们过几天再来吧。”他直接把大门给关上,理都不理五人。
“大哥,他这是同意了?”阮二小声问。
“走,回去说。”阮大转身便走。
回到卧室,他上床便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又酸又软又烫,但偏偏精神却很充足,非常的矛盾。
精神如此饱满,对以前的秦宇来说,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若不是时刻吃补神类药物,又有父母常用真气通体,对方不知道早翘多少次了,哪还等得到他到来。
即便时时吃补神益血药,但这种普通的药物也只是吊着他不死罢了。
“看来我的神魂没问题,只须把身体调养好,应该就能修练了?”
念头集中到脑中记忆的那篇基础法门——《长春诀》
这是秦腾夫妇修习的法门,也是青云派外门弟子修习的其中一种法门。
如果他可以修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拜入青云派。
秦腾夫妇虽然不受门派重视,但生是青云派人,死是青云派鬼。
门派不需要你,外门弟子就是杂草,可一旦招集,胆敢不从者,只有死路一条。
功法也一样,后辈学了就要拜入门派,改投它派者,均视为叛徒。
他很想试一试,看能否引气入体,但身体的过度酸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至少,也得先把烧退了再试。
念头从功法转到修练常识,以及张翠竹讲的一些奇闻异事上。
接着是社会结构和生活常识,最后臆想于修练有成中睡了过去。
阮氏五兄弟很有心,早上八点就提着早点来到秦府。显然,他们看出来秦宇身体很不乐观,家中又无仆从在,一个娇弱的少爷哪懂弄饭食。
秦宇也不跟他们客气,接过便吃。他可没有这里人的含蓄及拘谨,更不会有什么洁身自好感。
这几个王八抢光属于他的钱财,有机会的话,他倒要跟他们算算这笔账。
“中午准备老参炖火羽鸡,再来一些进补的菜肴。”秦宇边吃边说。
五人愣了下,阮大苦着脸说,“秦少,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
“这才十几个金币而已。我弱得连路都走不了了,怎么跟你们走?”
“可是我们没钱啊!”
“没钱就滚!”他不客气的斥道,削瘦的脸上透着虚白,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眼眸却异常明亮。
最后阮大咬牙答应了下来,就当是还一点利息回去吧。为了逃离这鬼地方,再大的气也得忍着。
五兄弟中午来时,把家当都带来了,直接住在秦府,全心侍候他这位小爷。
晚上。
他盘坐榻上,双手虚抱丹田处,放空思想,眼观鼻,鼻观心,感受着天地灵气。
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时间不断流逝,一直到下半夜,他连一点灵气的影子都没有感应到,疲惫无比的倒了下去。
如在以前,以秦宇那如风中残火般的神魂,哪敢这么消耗。
他虽然精神没问题,可身体也感到吃不消,那不是一般的疲劳。
他相信,要是以前的自己,就是搬一整天大石都不会有这种糟糕感。
日子又过去了两天,阮氏五兄弟叫苦不已。这位爷的吃食,那可真是用钱堆起来的啊!
他们可算是见识了何为贫富差距。一个金币就够他们过好一月了,这才三天,秦宇就吃掉了五十几个金币。
五兄弟直有一种把这小子给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