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吹过,假山旁的两人缠缠绵绵,沉醉了满塘春水。
顺天府大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霉味,陈先河站在铁栏外,面色阴沉的可怕,明源没打死雷珊瑚,还被她算计的丢官掉职,关进大牢,怎么会这样?
“爹,现在怎么办?”陈明源穿着雪白的囚服站在铁栏里,眉头紧皱着,满目焦急,他被撤了军职,贬为庶民,明天就要发配边疆。
边疆苦寒,劳作的多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如果他去了那里,这辈子就休想再回来了。
陈明源是陈先河最得意的嫡长子,他也不想看他去边疆受苦,但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咱们不能违抗,你先去边疆呆段时间,我会想办法,尽快调你回京。”
雷珊瑚之事,皇上虽然只处置了明源,但他能感觉到,皇上对他非常失望,非常不满,隐隐,有放弃他的意思,他不能在这时候去触皇上的怒火,否则,倒霉的可是整个陈府。
陈明源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他是陈府嫡出少爷,一直高高在上,受人尊崇,如今,却要变成低贱罪犯,在苦寒之地冒着风沙、严寒辛苦劳作,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头皮发麻:“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陈先河瞟他一眼:“如果雷珊瑚肯原谅你,向皇上求情,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那不可能。”陈明源摇头否决了他的提议,他险些将那破鞋打死,破鞋恨毒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怎么可能帮他求情。
“那你只能去边疆受段时间的苦了。”郡马杀郡主,抢夺靠山王府,这么震惊人心的事情,京城的大街小巷早就传的沸沸扬扬,明源和陈府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明源留在京城也会被人鄙视,嘲讽,倒不如去边疆避避风头。
“好吧。”陈明源皱着眉头应下,几个月的苦而已,他能撑得过去,再回来时,他还能再进军营,做军中少将。
“雷珊瑚现在在什么地方?”那破鞋害他背井离乡,尝尽艰苦,他一定要狠狠教训她。
“她搬出将军府,住到驿馆里去了。”陈先河目光阴沉,雷珊瑚死了好几个时辰,又活过来了,命可真大,她也非常惜命,唯恐他们再害她,连将军府的门都没进,扔了和离书,带着侍卫和嫁妆扬长而去。
陈明源暗暗磨牙,驿馆戒备森严,他不能乱闯,便宜雷珊瑚了,雷珊瑚看上了萧清宇,一时半会儿不会离京,等他回来,再教训她。
陈明源以罪犯身份前往边疆,顺天府派了两名官差押送,官差都认识陈明源,又得了陈先河的关照,没给他上枷锁。
一行三人慢腾腾的走在官道上,晒着热辣辣的太阳,陈明源紧紧皱起眉头,边疆那么远,他风吹日晒的步行前往,一个月后到达边疆时,他两条腿也要走废了。
幸好他身上带着不少银两,到前面的城镇买几匹好马,骑着快马悠然前行,一路上,就当游山玩水了,等他从边疆回来,定要沐雨棠,雷珊瑚付出代价。
清风吹过,带来一阵浓烈的杀气,陈明源一怔,猛的顿下脚步,只见数十名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黑衣人从隐蔽的树林里窜出,挥动着长剑,径直朝他刺了过来。
陈明源利眸一眯,避开最前一人的攻击,劈手夺过他的长剑,快速挥动着,斩杀黑衣人。
黑衣人全身萦绕着浓浓的杀气,招式快,狠,准,是真正的杀手,十多个人一起围攻陈明源,逼的他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暗暗震惊,是谁看他不顺眼了,居然雇了这么多顶尖杀手取他性命?
“啊……啊……”激烈的兵器交接声里传来两声凄厉惨叫,陈明源回头一望,是押送他的那两名官差被长剑刺穿,腥红的血线泼洒一地,看的人心惊胆寒。
陈明源一怔,看到眼前寒光一闪,胳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拿剑的手猛的一抖。
黑衣人们看准机会,十多柄长剑毫不留情的朝他刺了过去。
陈明源挥剑阻拦,不想,剑被打落于地,六、七柄长剑刺到了他身上,伤口尖锐的疼,鲜血染红了雪白的囚衣。
一柄长剑横到了他脖颈上,透过薄薄的肌肤,他清楚感觉到剑刃散发的杀意,只要他敢动,长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割破他的肌肤。
“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是谁?”陈明源出生就是将军之子,高高在上惯了,被生擒,也输人不输阵。
“陈少将在京城赫赫有名,我们哥几个怎么可能不认识!”一名黑衣人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里尽是嘲讽,现在的他是他们的阶下囚,居然还对他们大呼小叫,不知所谓。
“知道还不放开本少将?本少将和你们没有大仇大恨,只要你们迷路途知返,回头是岸,本少将可以饶你们一命,全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陈明源厉声恐吓着,焦急的目光频频望向官道,黑衣人一来就拔剑刺向他,目标很明确,他们就是来杀他的,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必须拖延拖延时间,想办法保命。
长长的官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也静悄悄的,不见半个人影,他想求救都找不到对象。
“不好意思陈少将,有人出银子买你性命,我们哥几个拿人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