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松面色阴沉:“那你们究竟怎样才会帮我?”
沐雨棠扫视叶文松,看到了他腰间的玉佩,悠悠的道:“把这只玉佩送给我们,我们就送你出城。”
叶文松目光一凛,伸手握住了玉佩,冷声道:“不行,你换个条件。”
“我们就要这只玉佩,你爱换不换。”沐雨棠声音清冷,毫不相让。
叶文松面色阴沉的可怕,低头看向玉佩,玉佩是碧绿色的,晶莹剔透,上面雕有精致的叶子纹理,是叶家历任家主的信物,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绝不可轻易送人。
但现在,他身陷囹圄,性命即将不保,沐雨棠趁火打劫,指明要这块玉佩,如果他不给,就休想离京!也罢,玉佩是死物,他是活人,先把命保住了,不愁找不到机会拿回玉佩!
叶文松摘下玉佩,扔向沐雨棠:“这块玉佩很珍贵,你小心保管!”
“知道!”沐雨棠接过玉佩,看着细腻的纹理,微微的笑,萧清宇设局,算计的是上官太尉,就算叶文松不来找他们帮忙,萧清宇也不会让上官太尉抓到他。
叶文松主动送上门来,说了两个小秘密,还送了这块玉佩,真是划算的交易。
叶文松见街道上的侍卫们越聚越多,一寸一寸仔细搜索,他精明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什么时候送我出城?”
“立刻就送你走。”沐雨棠微微一笑,如百花开放。
紫檀木马车就停在临月楼外,雪衣卫见萧清宇,沐雨棠走出了临月楼,急忙驶了过来。
沐雨棠抓着车棱正准备上车,一道清脆的呼唤声传入耳中:“雨棠姐姐。”
沐雨棠回头,看到九公主笑嘻嘻的朝她跑了过来,小小的手里还拉着个扶风若柳的美丽女子:“表姐!”
一路急跑,苏碧莹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微张着,急促的呼吸,看到沐雨棠,就像见到了知音,无奈的报怨:“我在巷子里走动,遇到了九公主,她非要拉我上街……”
“那巷子幽幽深深的,都没什么人,哪有街上人多,热闹。”九公主撅着小嘴巴,不满的嘀咕。
沐雨棠轻轻笑笑,俯身看向九公主:“九公主怎么出宫了?”
“我去外祖父家了,正准备回宫,雨棠姐姐,你送我回去吧。”九公主胖乎乎的小手握着沐雨棠的三根手指头,昂头看着她,满目真诚。
沐雨棠望望紧追而来的宫女,太监,侍卫们,悠悠的道:“有这么多人陪九公主进宫,不差我一个吧。”
“人家就要雨棠姐姐和碧莹姐姐送嘛。”九公主摇晃着沐雨棠的手臂,不依不饶的撒起了娇,小嘴巴撅的高高的,漂亮的大眼睛里水光闪动,仿佛只要沐雨棠说个不字,她就会立刻哭出来。
沐雨棠无奈的抚抚额头:“好吧,我送你回宫。”表姐也在,她可以趁机问些事情,不过:“清宇,那件事情,交给你了。”
“放心!”萧清宇说的云淡风轻,就像没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目送沐雨棠,苏碧莹,九公主乘坐的皇宫马车驶离原地,渐渐远去,他也坐上了紫檀木马车,朝着城外奔去。
城门守着很多侍卫,进出都搜查的十分严密,上官太尉居然也站在旁边,仔细比对着过往的一名名行人,看到祁王府的紫檀木马车,他目光凝了凝,走上前来:“请问里面坐的可是萧世子。”
“正是,上官太尉有事?”雪衣卫的声音机械,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下官奉旨搜查重犯叶文松,进出城的行人,车辆都要细细检查。”上官太尉的态度十分亲和,声音也非常恭敬,可细细一听,还是能听出其中的耐人寻味。
雪衣卫利眸微眯:“上官太尉怀疑萧世子私藏重犯。”
上官太尉呵呵一笑:“下官不敢,只是,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萧世子不要为难下官。”
“不知上官太尉想如何搜查?”萧清宇清润的声音从车厢里传了出来,如琴弦轻拨,优美动听。
上官太尉微微一笑:“世子只需掀起帘子,让下官看上一眼,便是检查过。”
马车里瞬间一片寂静,稍顷,一道清润的呼唤从车厢里飘出:“无痕。”
“是!”风无痕走上前,慢慢挑起车帘。
车厢里铺着雪色的丝绒毯子,上面置着一方小檀木桌,桌面上摆着一套青瓷茶具,萧清宇一袭雪衣,坐在木桌前,悠然的轻品着清茶,雪色衣袂流泻而下,清隽尊贵,高天孤月般的容颜,俊美的让人错不开眼。
“上官太尉可检查完了。”萧清宇回头看他,黑曜石般的眼瞳如一汪深潭,越凝越深,似要将他吸食进去。
上官太尉惊的连连后退,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再看萧清宇,神色淡淡,目光浅浅,如冰如霜的气势拒人于千里之外,刚才那森寒冰冷的目光早已消失无踪,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上官太尉重重喘息着,不经意的瞟到了马车里的一只只按钮,利眸猛然一眯,眼看着风无痕就要放下车帘,他脱口而出:“等等!”
萧清宇斜睨着他,声音淡淡:“上官太尉还有事?”
“下官要仔细搜查马车,请萧世子下车。”上官太尉一字一顿,满目凝重。
“刚才太尉明明说看过车厢就算检查,为何又要出尔反尔?”萧清宇面色微沉,无风无浪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冷意,听得人心底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