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快进来吧!”冉非诚退开身,让出路来。
两人坐在桌前沉默不语,场面有点尴尬好。
于双儿伸出手,拿起茶壶为两人各自到了杯水。她的动作极其轻柔流畅,好像练习过百次。
低头看着面前的水杯,冉非诚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口,她有太多话要说,太多的事情要解释,可是所有的都掺杂在一起,更多的却是无奈。
“宋大哥都告诉我了。”于双儿突然开口。
冉非诚抬起头看向她的侧颜,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声,“对不起”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是我应该谢谢你。”于双儿说的淡然,反而就是这种淡然让冉非诚更加的自责。
冉非诚都明白原本最期待的婚礼最终以闹剧结束,任谁都接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于双儿最亲近的人,也参与了这场欺骗之中。她想要理解,可是内心的失望却远远大于期望。
于双儿对上冉非诚的视线,她的眼神淡然用一种最平常的声音问道:“你的伤好点了吗?”
冉非诚眨了眨眼睛,比起于双儿的不闻不问,她更害怕这种漠不关心的淡然。
“好……好多了。”这个时候冉非诚开始后悔,原本以为是可以保护于双儿的方法,再今日看来却是最伤害她的方法。
“那就好。”于双儿回复。
不过在这个对话结束之后,两人又变得沉默。
抬头望向外面,于双儿也不知道她们还能再说些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冉非诚有何动人,人就起身朝外面走去。
眼看着人快要离去,冉非诚赶忙起身唤道:“双儿……”
于双儿微微一顿,过了许久她缓缓转过头,脸上带着一副僵硬的笑容,“还有什么事吗?”
冉非诚摇了摇头,明明有很多的话要说,可是再于双儿转头的那一刻,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冉非诚努力扯出一丝微笑,轻声道:“你也早点休息。”
点了点头,于双儿转头离开。殊不知在那一刻,她已经忍住的泪水潸然落下。对于冉非诚将她打晕换身份,更生气的是欺骗,她生气的是冉非诚一次次的欺骗。
于双儿是人,她有血有肉,她更有心。明明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两人能够商量,可偏偏冉非诚一意孤行,将她保护的太好。
有时候于双儿会怀疑,她是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冉非诚宁可与其他人欺骗她,也不愿将事情说出来。
又是一天早上,冉非诚闷在房间里并不打算出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管不问的司徒旬今天却非常的异常,他早早就来到冉非诚的房间,拉着人硬要往外走。
可冉非诚实在是不想出门,任司徒旬软磨硬泡,最后无奈下不得不答应。
刚开始的时候冉非诚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什么神秘的地方,可谁想到刚走出房间他就带领着人朝庭院走去。
来到亭台,冉非诚老远就看到于双儿和宋翊的身影。一时间她死活不同意再继续往前走,原本和于双儿两人的关系变得僵硬,现在有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直接上去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奈何她的力气始终不及司徒旬的一半,半推半就人慢慢走了过去。
听到声音后,于双儿眼就看见拉扯的两人。她这才明白一大早的时间宋翊带她出来的缘由。
司徒旬拉着冉非诚强硬的把人摁在凳子上,他用及其欢快的声音朝于双儿打招呼,“双儿,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他人刚在旁边坐下,冉非诚狠狠踩了下他的脚背,像是教训的说:“双儿,也是你随便叫的。”
脚背吃痛,司徒旬一脸苦瓜色,他不满地说:“宋翊都能叫,我怎么就不能叫了。”
“你跟他能一样吗?”冉非诚说着,又毫不客气的再附送了一脚。
不过好在司徒旬早有准备,再她才下去的那一刻躲闪开来。
脚下踩空,冉非诚看着司徒旬得瑟的模样,不妨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拧了一下才算解气。
一旁的宋翊被他们两人相处的方式逗笑,他拍了拍司徒旬的肩膀调侃道:“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甩掉肩上的手臂,司徒旬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幸灾乐祸。”
几个人有说有笑,一旁的于双儿一言不发,视线在他们之间扫过,突然发现她好像一个局外人。
“冉姑娘是跟谁学的武功?”难得大家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宋翊将他的疑惑问了出来。
经他这么一提醒司徒旬也是好奇,在他的记忆里于华裳并不会武功。但要是说于湛,也没有理由会教给她。
看着两张脸的疑惑,冉非诚逐渐陷入了沉思。
在冉非诚有记忆开始,她就记得身边除了母亲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经常来无影去无踪,就连于湛也奈她无何。
但记忆最深的还是每次母亲独自一人伤心难过时,她总会待在两姐妹的身边陪着她们。
雷雨的夜永远是那样的难熬,在一声闷雷响过,小非诚试图睁开一只眼睛,她小心翼翼地在房间里打量,确保除了旁边熟睡的于双儿别无他人时,一个笨拙的鲤鱼打挺做了起来。
可是她刚坐直身体,身后就响起熟悉的声音,“你怎么还不睡觉?”
小非诚的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意,装过头讨好道:“千秋姑姑,外面打雷非诚睡不着。”
宋千秋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已经是她第三次捉到这个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