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可岚冷笑连连,在她看来,这都是陆屿一时兴起的玩笑罢了。这种话,他甚至不应该说出口。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认真的。”
陆屿是认真的。虽然这样的时刻很少,但是这一次。他清楚的认识到那一晚强迫冉可岚他是真的做错了。
“我知道你不好受。所以随意惩罚随便你想,我会承受。”
“什么样的惩罚都行”
冉可岚看向陆屿仍旧觉得这个人是在开玩笑,可这一次。陆屿是出乎意料的认真。
房间里一瞬间的静默,在连陆屿都要怀疑自己的时候,面无表情的冉可岚突然开了口。“真的什么惩罚都能接受”
“只要我能做到。”
能做到冉可岚心里一声冷笑。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了吗
“你能找个人被强暴一次吗”
陆屿立马黑了脸,“不能。”
“我换个简单的,你能随便找个你不认识的人*吗”
“不能。”
陆屿的脸色黑了一分。难道这个女人以为自己是那种到处播种的种马吗
“那离婚呢”
“不能”
冉可岚半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戏谑道。“还说都能做到,你能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陆屿恨不得冲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同自己对视。可眼看着她面如白纸,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下不了手了。
她挑眉看他。眼中带着不屑,“确定是我强词夺理,不是你出尔反尔”
除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还是很容易的吧。
“你”陆屿被噎了一下,他实在无话可说,可是转念却想到了她被误会假孕的事情。
再看冉可岚双手环绕于小腹前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陆屿的心里加不忿,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这样
被误会,被怀疑,她从来不为自己辩解。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个态度”陆屿觉得有些累,这是他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地方。
可冉可岚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是陆屿突然良心发现想要弥补而已。
但世界上并没有那种只要有错的一方道歉自己就必须接受的规定啊。何况那些伤害并不是他想要弥补就能弥补得了的。
“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你自己连赎罪都没有诚意,我为什么就必须要摆好脸色给你看”
“我不是要你一定要摆好脸色,我只是想让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而已。”陆屿手握成拳,总算是把这个问题给提了出来。
“你之前也是,第一次流产的事情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这样的误会你说认就认了,你有没有把自己当事”
陆屿是不服,冉可岚的不沟通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些误会之所以变成误会,和她的不抵抗有着不小的关系。
听陆屿说到这里,冉可岚觉得好笑了,“什么叫我不辩解,我想问问你,我辩解的话你会听吗你不是也不分青红皂白就觉得是我对冉茹的车动了手脚吗”
“是我不对,可我现在真心的想问你,冉茹的事情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屿已经对自己的认知感到怀疑了,既然现在他知道了于倩的为人,那么之前于倩说的一切就都没有了值得取证的意义。
他是真心诚意的在发问。
可冉可岚微微一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晚霞照映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苍白,凌乱的海藻一般的长发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樱花一样的唇瓣微微开合,轻声道,“冉茹的车子就是我动的手脚,包括第一次流产产,和别人的艳照门,都是真的。”
都是真的,这一切的一切,连她自己都已经没有辩解的力气,还不如就这样承认好了,结果还不是一样。
冉可岚一股气说完,身上越发的虚弱的没有力气,便索性躺在了床头闭了嘴巴也挪开了眼神,不再看向陆屿。
所谓眼不见为净,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了。
可陆屿不甘心,这些分明都是气话,他直接俯身上前拉住了冉可岚的肩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我要听你说实话,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真话,为自己辩解一句有那么难吗”
“你弄痛我了。”冉可岚皱着眉头挣扎,
“放手”
“你既然知道疼,那为什么不会觉得委屈”
陆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可听见冉可岚说疼,他到底放轻了手上的力气,没再用力,却依旧抓住了她的肩膀如何也不放开。
“委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委屈了可是委屈有用吗我委屈的时候,你在乎过吗我辩解的时候你有耐心听过我一句吗现在你要听了那我告诉你,我已经没那个力气说了”
冉可岚拼了命抵抗,可她这样微弱的力气到陆屿的面前简直不值一提,她索性放弃,任由眼前的男人抓住自己的肩膀。
可偏偏泪水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一滴两滴,像清澈的溪流,在冉可岚的脸上流淌。
谁都不是铁打的,她当然会觉得委屈心痛,可那又有什么用,当初和陆屿结婚也是她亲自头同意的,那么这些就都是她该受的罪。
“你哭了。”陆屿看着那些泪水,心中觉得钝痛,手掌上的力气不由自主的卸了下来,试图用拇指轻轻的帮她擦去。
可冉可岚却将脸旁偏到一边,陆屿手悬在半空却只能收,他松开了自己对冉可岚的桎梏,他知道自己的触碰是她抵触的。
“别哭了,我不问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