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两母女把钱藏在咱们找不到的地方?”老于问,“可县局刑侦大队苏衡他们,也去搜查过好几次了,同样没有搜出任何赃物,也就搜出七八十块钱。”
“这更说明,那个小女孩莹莹,其实不简单。”曹队长道。
“那你的意思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老于问。
“看来,咱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曹队长道,“关键还是警力问题,既要调查看守所孙明那批人,还要盯住x的那些关系人,时间久了,咱们实在抽不出那么多警力。”
“要不,在盯住x的关系人方面,咱跟县局刑侦队苏衡他们分工一下,这样,就能节省一半警力。”老于道。
曹队长摇摇头,欲言又止。
“怎么啦?”老于问。
“老于啊,你也知道,x是什么级别的逃犯,要是能够亲手抓住他,这对我们专案组,是怎样的收获和功劳啊?再说了,x的案件,跟看守所案件是一体的,抓住了x,就等于破了看守所脱逃案,如果x被苏浩他们抓住,那还有咱的戏吗?”
“那怎么办?”老于问曹队长。
“我觉得,像x这么谨慎、这么狡猾的人,华清澡堂、梦露舞厅、崔氏牙科、他姨妈家、曲大妹那里,他应该是不敢去的,我们索性将这些地方的警力都撤回来,一门心思盯死x家,剩余警力全力侦破看守所脱逃案。你看这样,行不行?”曹队长问老于。
“也只有这样了。”老于道。
“我觉得,除了小崔,看守所其他人的嫌疑,都可以解除了。”曹队长道。
“可问题是,咱们到现在都没有硬碰硬的证据啊!”老于道。
“x一把就给了小崔2000元钱,那这钱,小崔是怎么拿到手的呢?”曹队长问。
“那要看,他是在逃走前给的,还是在逃走后给的。”老于道,“如果是逃走前给的,那他是通过什么方式给小崔的呢?若说是逃走后给的,那小崔凭什么这么相信他呢?”
“估计,应该是逃走前给的,不然,一个抢劫惯犯的承诺,小崔如何能够相信?”曹队长道。
“那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付钱的呢?x的钱,又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呢?”老于问。
“很可能就是去x家里拿的。”曹队长道,“我觉得,那个叫莹莹的小女孩,真的不简单。”
“会不会是这样,x告诉了小崔藏赃款的地方,小崔不用经过x母亲和妹妹就可以取得赃款,然后才答应帮x脱逃?”老于道,“可x家里,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赃款赃物呢?也有可能,x藏赃款赃物的地方,不止一处,而且,藏在其他地方的赃款赃物,只有x一个人知道。”
“以x的多疑和狡猾,这也有可能。”曹队长道,“但莹莹知道家里藏赃款的地方,这应该是肯定的。”
“对了,你们从那个某珊家里,起获多少赃物和赃款呢?”老于问。
“只有1000元现金,还有几样金银首饰和玉器。”曹队长道,“某珊说,那是x送给她的,并非替他保管。”
“会不会,那个某珊其实没有说实话,她手里的赃物,远不止这么一点呢?”老于问。
“为什么这么说?”曹队长问。
“她在x被捕的第二天就逃回了老家,到现在也有20多天了,她会把所有赃款赃物都放在自己家里,等着咱们去搜吗?”老于道,“会不会,小崔那2000块钱,就是从那个某珊手里拿到的呢?”
“你是说,小崔去过s县,找到那个某珊,以某种x交代他的方式方法,取得了某珊的信任,然后从某珊手里拿去了2000元赃款?”曹队长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老于道。
“某珊其实是个没什么城府的有点懦弱的女孩子。”曹队长道,“根据她的表现,我觉得,这应该不成立。我还是认为,x其余的赃款和赃物,都藏在自己家里某个咱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莹莹肯定知道。”
“可她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她母亲又是个傻子,咱们也不好审问她吧?”老于道。
“咱们h县局苏衡他们,都已经好几次光顾x家了,那小女孩对公安人员充满了敌意,充满了抵触,咱们必须换种方式跟小女孩交流,比如,以关心她们母女、帮助她们母女的方式,弄清楚x藏赃物和赃款的地方。”曹队长道。
“你的意思是,用什么方式方法呢?”老于问。
“我还没有考虑好。”曹队长道,“你也考虑考虑,咱们必须采取一种最合理、最有效、最稳妥的方法,必须是小女孩能够接受的。”
”好吧,我考虑考虑。”老于道,“对了,咱们是不是,该对小崔采取强制措施啦?”
“通过几次打交道,这个小崔,其实并不简单,心理素质很强,反侦察能力也很强,咱没有硬碰硬的证据,不好轻易对他采取强制措施。”曹队长道。
“要是能够抓住x,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老于道。
“对了,你和小苏找小崔的铁哥们张庆谈话,那张庆就一点都不动摇?”曹队长问。
“那家伙态度是不错,可就是死不松口,硬说2000块钱是他借给小崔的,老狐狸一个!看来,他跟小崔的交情,实在不错。”老于道。
“说说看,你们谈话的具体情况?”曹队长问。
“我把从几个老赌鬼那里了解到的情况说给他听,说他不但没钱借给小崔,还欠人家好几千块赌债没还,他竟然承认欠人家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