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撤资之后,许久不知道程俊在做什么,若是程俊真的有意悔改,我倒也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毕竟还是穆寒御的表兄弟,当然,前提是,程俊不再带穆寒御去那些个烟花柳巷。
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秦煜居然来了,不只是秦煜,一起前来的居然还有我爹,甚至女扮男装的三妹。
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是慌张的收回了视线,而在收回视线之前,我竟瞧见王府对面屋顶上的两道身影,一红一白,显得格外的醒目。
我微微一愣,再次看去时,那两道影子已经不见了踪迹,让我怀疑我方才是否出现了幻觉。
“璇儿?”就在这时,穆寒御低声轻唤了我一声,唤回了我的神智。
今日是我和穆寒御大婚的日子,有些事,不该再想了,否则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拜完堂后,被送回房间,追云就在门外候着。
看到追云就想起了碗,也不知道碗如今去了哪里,是否还好。
她虽然是细作,但不得不说,她从未伤害过我。
还记得有次我问她是否有心爱之人时,她说的那些话,若说是细作,我许是猜出了她是谁的人了,除了齐予觞,还有谁,能把人安排的如此深入。
有时候还是不敢相信,齐予觞真的死了,那个坏事做尽,贻害千年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死呢?
待在房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外穆寒御的声音,这才过了多久,按理说,他没这么快进来的,可是他还真的就进来了。
一进来就屏退了准备进屋子的人,甚至连守在门口的追云,都被他退了下去,感受着他靠近的脚步,莫名的,我竟有些心跳加速。
穆寒御在我旁边站住了脚步,直接用手掀开了我头上的盖头,然后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我。
看他看了这么多年,如今竟是越看越觉得好看,比起以往,他身上的稳重越发的凸显了出来,男性魅力十足,当然前提是他不做出那些幼稚的举动,我被他看得脸上有些发烫,想别过头,可又觉得丢脸,干脆睁着眼睛,瞪着他。
没想到,我只瞪了他一眼,他突然朝我扑了过来,一把就将我压在了他的身下,倒在了床上。
“璇儿……”他俯首在我耳边,低声呼唤,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呼吸尽在咫尺。
我僵直着身子没有动,每次和他有亲密一点的接触时,我就特想问他,那日在鬼墓森林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可想到他曾经因为我而性情大变,我是怎么也问不出口。
有时候想想,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又何必执着,那晚的男人到底是谁,笑笑到底是谁的女儿,其实只要是我的,不就好了吗?
“穆寒御,你先松开,你太重了。”我想伸手去推他,但还是有照顾到他感受的,没有用手直接去推,只是开口说道。
穆寒御的闷笑声突然从耳边响了起来,他微微抬高身子,漂亮的人神共愤的俊颜近在咫尺,一本正经的道,“璇儿,你若是嫌弃为夫太重了,为夫可以减的。”
他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这男人,还是改不了故意曲解我意思的毛病,伸手继续在他的腰上掐,“你先下去,你压到我了,身上的衣服难受。”
“穿着衣服难受?”穆寒御微微扬了扬唇角,伸手就开始脱我的衣物,还美其名曰,“既然难受,那就脱了好了。”
“穆寒御——!”我又急又臊的大吼了一声。
他定睛看着我,手上脱我衣服的速度是一点儿也没减,“璇儿,为夫听得见。”
“还有,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为夫?”
“还有,我们正式拜过堂,成过亲了,难不成你还想让为夫在新婚之夜,睡在地上?”
不叫穆寒御,那叫他什么?
夫君?相公?老公?
“————”刹那一下,脑子里闪过了一道白光。
不知为何,在想到这些称呼时,我的脑海竟闪过了一丝零碎的画面,似乎,我曾经这样叫过一个人,可是那个人不是穆寒御,好像也不是魏钦亡,那那个人是谁?
难道,除了他们,我还有一次不知道的婚礼,还嫁给过别的什么人吗?
“璇儿……璇儿……”我回过神来,就瞧见了穆寒御有些焦急而紧张的眸光。
我伸手抚上了他的双眸,却在贴到他脸颊时,被他伸手抓住了,“璇儿,不知为何,我还是会怕,怕一切只是一场梦,你还是会走,还是会离开我,怕诅咒还没有解除。”
“我不会再走的,除非你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看到我被冤枉还袖手旁观,为了……”
“璇儿,不会了,那些事以后都不会再发生了。”穆寒御堵住了我的唇,将我的话全都吞到了肚子里,直到我失去空气,他才松开道,“从明天起,我不再是北穆寒王,我只是穆寒御,只是你的夫君。我陪你去找笑笑,直到找到为止,找到以后,我们就去浪迹天涯,游遍大江南北,再也不理会这世界的纷繁杂乱。”
“穆寒御……”我有些震惊,不知道该如何说,就听穆寒御继续道,“璇儿,你知道吗?当我以为我失去了你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世界、这河山、这国家、这条命,全都不重要了。你是我此生唯一,是我最想要,也是唯一性想要的。”
听着这些肉麻兮兮的话,我竟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取笑的话,只是伸手紧紧的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