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爷爷曾经明明告诉过她,她是孤儿,无父无母的孤儿。
“那,我的家人在哪儿?”君宁敛住惊讶,顺藤摸瓜地问道。
“我是你未婚夫,是你未来的亲人,你说你的家人在哪儿?”华渊看她一眼,低头吃饭。
“……”靠,害她白激动一场。
吃完饭,君宁主动洗碗收拾,等出食堂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不知为何,今晚的夜格外黑,兴许是因为后天演习的原因,军队已经早早休息。
道路两旁空无一人,只有黑漆漆的草丛,君宁裹着军大衣默默贴近他,生怕会有什么东西窜出来。
华渊侧目,嘴角轻扬,最后默默握住她的手。
被宽厚又温暖的手掌包围,君宁心头小鹿乱撞,竟莫名喜滋滋的。
“后天的演习会进行两天,演习目标是海盗,所以后天给你两个选择,跟着我或者全程在房间。”华渊忽然说道。
“当然是跟着你了。”君宁想也不想地说道,跟着他起码有他保护,一个人在房间谁知道还会不会有炸弹。
“确定?”华渊眯眸。
等等,为什么……有点像踏入陷阱的感觉?
“嗯……你容我考虑一天。”她心虚道。
-
两日后,第三军演习顺利开始。
君宁还是选择跟在华渊身侧,不管有什么大风大浪都有他顶着。
军神给的安全感真是棒棒哒!
一大清早,她就陪着华渊去大门迎接总统。
总统亲自驾临,第三军军长和白指导员都亲自站门口迎接。
“总统好!”所有人敬礼问好刚下车的白维。
白维面露危险,亲切和蔼,他扫了眼所有士兵,说了两句后便略过白渠径直走到华渊跟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总统对白渠的意思,白渠咬牙切齿,又不能发作。
“华少校,这次演习你参与了吗?”白维问道。
“没有。”他道。
“好,那你跟我一路。”白维微笑,又看向君宁,“君宁呢?也跟着一起?”
君宁向他问声好,点头说是。
白维笑容微敛,似有犹豫,但很快又露出笑容:“好,那你们俩都跟我一路吧。”
白渠看着总统往里走,没跟他说一句话,面子顿时觉得挂不住,他赶紧跟了上去。
白维用余光看着跟上来的表弟,他停住脚步,回头一瞥:“你跟上来做什么?”
白渠一怔,停住脚步,面露尴尬。
“听说你是这次演习的指导员,你现在不是应该去准备演习事宜吗?”白维道。
“是,但我有事跟总统说。”白渠上前一步说道。
“什么事?”白维微抬下巴,一脸不悦。
白渠也不顾他高不高兴,直接走到他身侧耳语两句,然后后退两步说道:“我去准备演习了。”
看着白渠离开,君宁默默打量了下总统脸色,有点生气,可又不能发气。
真好奇他跟总统说了什么。
“这白渠但凡有他爸一点样子都好,真是不成器!”白维气哼哼地跟华渊抱怨,“他老子前几天是不是也来了?”
“嗯。”华渊点头,“态度转变很快,你当心一点。”
白维微蹙眉头,但随即松开:“他再怎么闹腾也插不到你的范围来,不用担心我。”
君宁收回目光,乖巧的跟在华渊身后。
多辆军车排列整齐的往海岸进发,因为演习加上总统亲临的缘故,四周都布满了各种警戒。
可君宁不知为何,眉心总是不安跳动。
“怎么了?”见她捂眉,华渊以为她不舒服。
君宁抬头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华渊最不喜这种。
“算了,我怕说出来你打我。”君宁一脸认真。
“信不信我现在打你。”
“你居然打女人!我要告你!”
华渊懒得跟她多说:“闭嘴。”
闭嘴就闭嘴,有什么了不起!
但这下反而让君宁心里痒痒了,车又行驶一段距离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那她偏要说,“我好奇欸,为什么演习目标要选择海盗?海盗又不傻,站在那让你们射。”
华渊看她一眼,犹豫是否解释,看着她充满求知欲的好奇大眼睛,他反问过去:“难道军队就傻?”
“可若真是这样,就是出击而不是演习了,演习是为了避免伤亡,出击的话……”
“这应该不是你担心的事。”他打断她的话。
君宁语噎,所以她才担心呀。
车很快到了海岸,海岸不远处搭了几个临时的大帐篷作为临时控制中心。
“总统,请。”军长邀他们走进大帐篷,里面架了许多监控屏幕,密布的屏幕不仅将演习地一览无余,连第三军地盘也是。
白维在主位坐下,看了眼分布图后问道:“这场演习的总指挥官是谁?”
“是白指导员。”军长回答。
“又是他?”白维蹙眉。
“是的,因为白指导员是带着白将军重任来的,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军长说得很委屈。
白维不再说话,而是等着演习开始。
同样的,君宁也很认真看着分布图和屏幕,试图多了解一些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这时,张副官走进帐篷,在华渊耳边说了两句。
君宁挨的近,也就听到了张副官的话。
他说,装扮成海盗的死囚已经各就各位,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