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你……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骂你了……”
女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全然不顾形象。
夕余看着手上闪着森森寒光的短匕首,似是没听见女人的话:“你说,你的嘴那么欠,不如我帮你割了舌头,让它再也说不出话来。如何?”
“不……不要……”女人颤巍巍的抓住夕余的脚踝,不住的磕头: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她怕啊,那些曾经对自己百般谄媚的人此时没有一个能帮自己,她实在是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招惹这样一个恶魔一般的女人呢?
夕余撇了撇嘴:“你应该不清楚,‘后悔’一词在我这里――是没有用的!”
银光闪过,女人捂着嘴,满地打滚却发不出一丝声音。鲜血溅了女人一脸,也溅了一地。
夕余只是淡漠的用袖子擦着匕首上的血迹,对于痛苦无比的女人没有一丝同情。甚至觉得无比可笑。
“觉得痛?那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入过真正的地狱。”
夕余一甩手:痛?有谁比得上她曾经所受的痛?!比起精神上的痛,**上的痛,算的了什么!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整个天地都是鲜红的血,红的刺眼。汽车的喇叭声、救护车的声音以及警车的鸣笛声……还有妈妈的死亡通知书……
这一切,对当初只有九岁的自己造成的打击可想而知。那之后的两年,自己每天被噩梦缠身,活的生不如死。
之后,就被夕冀北送到了国外做心理治疗,也因此,意外认识安蒂……
想到曾经的事,夕余有些心绪不稳。她闭上眼,告诉自己:这些都过去了,现在需要做的,只是拿回妈妈的遗物,并且找到当年的肇事车辆,为妈妈报仇!
此时的夕余,并未想到,未来的真相,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打击……
将匕首扔给邬墨徽:“替我洗干净。”
邬墨徽点点头,想到了什么:“辛伯快来吧。”
“应该快了,不然我打个电话……”
夕余说着,电话却先一步响了起来,夕余看着上面明显陌生的号码,挑了挑眉,接通:“你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夕余意料之外的声音:“夕余,是我。”
沉默了一瞬,有些不确定的开口:“……符九衍?”
“嗯。”
微不可闻的回答,夕余不解:“你是怎么弄到我的号码的?”
她明明没有给过啊。
“我在警局门外,你过来。”
符九衍避开了这个问题。
夕余摇摇头,也不想想那么多了,回了一句“行”就挂了电话。
将手机搁回衣兜:“有人来接,你们走不走?”
“唉唉唉,等等我们。”
风物语和顾离恩急忙扔下了手上的杯子,走了过去。
邬墨徽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翻滚的阴翳,装似不经意的开口:“余,来接人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