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脚长在自己的腿上,我想去哪里,我的腿只听从我的意志。”纪辰冷冷的看着水星:“谁想让我留在这里,尽管上来便是。”
不若情诗抬起头望着纪辰,原本那张熟悉的瞳孔在此刻已然浮上了一层寒霜。手里握着的九转天雷丹是准备拼命时候服下的吗?
不若情诗努力的想要与纪辰的目光对视。可惜纪辰似乎已经当她不存在了,那娇美的容颜就好像昨日的黄花一样,让人看不出一点留恋。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三灾道君一招将水星震服,满意的扫了其他人一眼,道:“没有的话我们可就要走了。”
或许连三灾道君也没有发觉,因为纪辰的热血和不顾一切,他已经潜移默化的站在了纪辰一边。
“很好。”三灾道君点点头。
几人离开的时候,议事厅掀起了层层波浪将飞舞的尘土扫出了一条干净的路。
“哼,如果不是三灾道君忽然出手,我定要将纪辰和那个小树精挫骨扬灰。”水星满脸不忿的盯着渐行渐远的几人,整个人就像从泥土里出来的一样,灰头土脸不说,原本略带先英气的脸此刻也难以入目。
“有些人现在倒是厉害了,刚才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天海恨的直咬牙,水星被三灾道君收拾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九篆境八重和道君虽然只差了两个等级却有着天壤之别。洞顶天对上许姚婷虽然久未得手,可那明显是洞顶天以为胜券在握故意要活捉许姚婷所致。只有他是真的被困住了。
人们不会关心天海短时间内难以破开七彩斑斓兽的鳞片防御,人们只会传言一个九篆境六重的人族高手被一个刚刚化身人形,只有九篆境三重的妖兽所逼的手忙脚乱。天海的一张老脸早就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了。
“天海,你什么意思?”
天海虽然是天家的家主,身份高贵,但水星也是水家仅次于家主的人物,本身也是水月洞天的护法,并不比天海矮一头)所以此刻水星几乎是斜着眼睛对天海冷嘲热讽道:“堂堂水月洞天的天家家主连一只妖兽都搞不定,难怪现在那些小喽喽也敢对水月洞天不敬了。”
“水星,你是嫌你刚才没有感受到土地的芬芳吗?”
“天海,你是想和我动手?”
“难道老子怕你不成?”
眼看着水星就要和天海战斗起来,不若情诗瞥了一眼看热闹的洞顶天,厉声喝道:“够了,你们一个个只会窝里横,刚才怎么不见你们在三灾道君的面前拿出现在的劲头?简直丢水月洞天的脸。”
水星的脸难看极了。尤其是他反应过来这句话正是刚才和天海的对话,水星的一张脸比天海还要红。如果不是刚才不若情诗出手相助,水星早就忍不住和不若情诗动起手来。
“既然二夫人对宗门有如此的荣誉感,还是请二夫人向宗主解释二少爷的事好了。”水星冷冷地的望了天海一眼,接着道:“宗主有命,在二夫人离开醉云城的这段时间,醉云城的一切事物交由洞家主处理。”
这下天海彻底傻眼了。刚才水星出现的时候根本只是顺带提了一句,如今水星把醉云城的掌管权利交给洞顶天,分明是报复刚才自己讥讽于他。天海怒不可遏,可现在形势不如人,也只能恨恨的瞪了水星一眼,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烦躁的气氛随着天海的偃旗息鼓变得沉闷起来。微风轻轻地吹拂过来,不若情诗隐隐有些发冷。周围的空间像静止的一样,阳光似乎消失了原本的温暖,光线循着弧形的轨迹,在空气里扭曲折射。
大战过后的议事厅一片狼藉,议事厅更是有如残壁断垣,不若情诗微微叹息一口,眸子里闪过一丝伤感。水月楼在她苦心经营之下声名远播,议事厅更是代表了醉云城最有权力的地方,现在就这么毁了。
“我回去收拾一下。”
不若情诗丢下一句话顺着铺满的尘土往外走去。水星扬起脖子想拿捏不若情诗一句,不过还是在不若情诗冷冰冰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沿着议事厅的青石小路,不若情诗缓缓往丹鼎阁四层走去。进了四层,不过情诗并没有停顿,径直走到窗边快速的推开窗户望城门的方向眺望。
“纪辰,你别怪我。”不若情诗踮起脚尖努力的眺望着。出手的那一刻,她已经想到了自己的举动会令纪辰和小倩他们寒心。可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向纪辰出手了。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暂时扭转眼前的局势。她需要水星认为自己和水家是同气连枝的,这样才可以借助水家将醉云城拿回来,几年的心血才不会被人窃取。
当然,在出手之前不若情诗已经将可能发生的情况算了进去。事实也如不若情诗料想的那样,小倩奋不顾身将小倩救了回来,三灾道君看不下去终于出手,挽救了纪辰和水月洞天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是一件对大局有利的事,可不若情诗的脑子里只要闪过小倩奋不顾身的画面,她的心便忍不住失落起来。内心里莫名涌起的一阵阵窒息令不若情诗几次幻想着那个女人不是小倩而是自己。
他刚才的目光好冷,我们是不是再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道君,你要的东西。”走出醉云城,纪辰回头望了一眼缓缓散去的白雾,拿出流潋紫交给了三灾道君。
“怎么,想不通?”三灾道君微微一笑,道:“以你的聪明,只要稍微冷静下来,不会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用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