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水盆禾阕阴险的笑着,笑到一旁的小凳子都感到惊悚起鸡皮疙瘩。
禾阕心里早就打得一副好算盘了,那姓蒙的老古板就和古嗣府一样将规矩看得极重,什么事情都要有板有眼有规有矩,这府中训练的新卫是绝不能溜小差的,按照蒙扶的话来说从原则上就是对将令的不服,这是极其严重的错误。
有了这么一出,禾阕被罚刚好躲过了王四子来挑选近侍的日子,也逃过了新卫的考校比试,没有成绩说不定真的可以打包袱被撵出古嗣府,逍遥自在好好看看这个穿越来的世界。
“阙哥儿,阙哥儿,你笑得好渗人啊,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小凳子,怎么说话呢,你阙哥儿有这么坏吗?像我这么正直的人可不多见了,等咱兄弟两个逃出了古嗣府,哥哥一定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禾阕的保证嘭嘭响,小凳子一脸起疑的瞧着他,思来想去还是被那些好吃的给打败了,嘴角哈喇子都快留下来了。
“呦,阙哥儿在这享受着呐!”
正好好呆着呢,打院子外头就传来了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进来,讽刺的意味明显,禾阕一听都知道是谁,都懒得搭理那货。
不消说,那来者也是穿着一身青灰劲服,同样是古嗣府新训成的新卫,更是和禾阕、小凳子他们一起的同届。
人长得高高大大的,平日里训练的各项科目都是优越,至少明面的成绩都是第一,要不是蒙教头总是对禾阕另眼相看,这个优等生吴朔也不会察觉到同届新卫中还有一个故意隐藏实力的家伙,而且看样子这家伙的成绩不见得比自己差多少。
一直都稳坐第一的吴朔自然是不服气,就想证明自己要比禾阕强,但禾阕这个滑头家伙怎么肯冒着暴露的风险和他比试,所以这一来二去的拒绝吴朔就盯上了禾阕,到现在俨然快成了看不顺眼的死对头。
“吴朔,你这家伙又来干嘛,告诉你本小爷是不会搭理你的。”
撇了撇嘴表示不屑,禾阕对付吴朔的办法也很简单,就是无视,而且是彻底的无视。
做惯了人群中最要耀眼的吴朔是怎么都忍受不了这种待遇的,每次被禾阕无视都会被气得跳脚,但是今天却很反常,反常的平静。
“禾阕,今天来不是和斗嘴的,你我之间的那笔帐日后再算,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参见比试,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吴朔斩金截铁的说道,言语中的决绝让禾阕都为之侧目。
看着对方严肃的表情,禾阕稍稍一想也就明白过了,这么长久的相处中自己的心思大概也是被这个对手给看透了,禾阕想要逃离古嗣府逍遥自在的心思多半是已被吴朔知晓,他想让自己参加比试,留在古嗣府,甚至一同留在王子身边,为的就是日和再有机和自己一决高下,证明他比禾阕强。
想到这里禾阕眼神闪烁了一下,猛的出现这么一个家伙心里还是有些怪别扭的。
咂了咂嘴,觉得麻烦,一扭头,禾阕又接着乖乖的顶水盆,完全把吴朔的那番话当作了耳旁风。
夏末了,蝉鸣声已是不再,院子时不时卷来丝丝秋风,这样凉爽的天气用来打仗再合适不过了,汗和血都不会沾黏在皮肤上。
等了良久,吴朔迟迟得不到禾阕的反应,本是良好的心性却着实忍耐不住,紧紧握起的拳头上靑筋根显;但他有他的骄傲,他是古嗣府最优秀的新卫,只有在真正的比试上战胜对方才能称为胜利才能拥有荣誉,而不是此刻冲昏了头脑暴揍对方一顿,这样的行为称不上真正的对手。
“好,好,好······禾阕,你很好,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强忍着愤怒,吴朔咬着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撂下了这句话,直到愤然离去禾阕才神情有了变化。
“切,拽什么拽,搞得跟个武侠片一样,有本事去紫禁之巅上去,吕小布正在骑马赶来的路上呢!”
撇嘴吐槽了一句,一旁的小凳子听得直皱眉头,心想紫禁之巅有是个什么地方有啥好吃的没有。
不管吴朔怎么说,在禾阕看来自己的计划给蒙扶下这个赤裸裸的阳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破解的,蒙扶定是要罚自己的,不然无法服众,而自己若是受罚也定是要错过这场比试的。
“小凳子诶,哥哥先歇会儿啊,你接着顶着顺便给哥哥望望风。”
拿下了头上顶着的水盆,禾阕满不在乎的活动着自己的手腕,这顶水盆的惩罚可不简简单单的是顶水盆还得以古嗣府的军姿来站,虽然比不上禾阕原来世界里的那么变态,但总归来说也是不好受。
“不是,阙哥儿,你又逃罚,小心被发现!”
小凳子死死的压着嗓子提醒,生怕惊动院子外的古氏宗卫。
摆了摆手,禾阕甚至还从水盆里捧了点水洗了把脸,摇摇晃晃的走到院墙底下,乘着阴影休息休息。
“小凳子,你怕什么,你阙哥儿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都这样了,那个老古板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被罚逐出古嗣府喽,那还不正中哥哥的下怀啊!”
挑着眉头,禾阕一脸坏相的和小凳子调笑着,贱兮兮的小声说道,“到时候,到时候哥哥也带着小凳子去那个地方,找个长得水灵的姑娘给你开个苞,享受享受,啊~”
禾阕一说话小凳子的脸就腾得一下红了,也难怪他这么反应,实在是古嗣府里管得太严了,本来府里除了洗衣服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