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嗣府里里外外翻了个个儿,可是宗卫们愣是连王四子的一根毛都没见着,族老震怒,蒙教头脸上亦是不好看,寻找的人手从府内渐渐找到了府外,就连正在挨罚的禾阕他们都被暂且派了出去。
这场闹剧从白天一直闹腾了擦黑,直到蒙教头下令停止搜寻都没能查出点古玉丹的踪迹来;不得不说禾阕那地窖选的地方极佳,恐怕任他蒙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王四子根本就没出过古嗣府的大门。
“禾阕,教头说了,你的惩罚就此作罢不再计较;但教头也说了,王四子出逃,这场挑选近侍的比试择日再办,到那日你必须上场,且不可隐藏本事。”禾阕面前,一脸严肃的吴朔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看眼神里却还是很炙热的,不用说肯定是想要和禾阕决一胜负。
禾阕倒也是不恼,毕竟在此刻的他在意的是被那王四子给坏了好事,避无可避的还是要去参加比试。
“吴朔,实话和你说了吧,那王子近侍的位置小爷不稀罕,你尽管到时候在校场上出风头好了,反正小爷是绝不会掺和,也绝不会赢你的。”禾阕撇了撇嘴很是无所谓的说道,反正事已至此,只能是照旧出工不出力了,只要到最后能让自己脱离古嗣府怎么的都行。
禾阕这么说着,在一旁的小凳子也不好插嘴,他本想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关系的,但此刻在看那吴朔显然已是恼羞成怒,也不知禾阕又戳中了他那里的痛处了。
“禾阕,你休得出言不逊,这王子近侍职位的荣耀岂容你玷污!”吴朔气急大骂,拿手指着禾阕的鼻子就是一通呵斥,“我古嗣府传承几百载,历经动荡战乱无数,但依然屹立不倒,为的就是保全我古氏王族的延续,其责任与忠诚就算是大瑜皇帝都为之动容,其中的荣誉更是无数古嗣府前辈们拿生命换来的!往日我吴朔不与你计较乃是见你有一身本事,心心相惜罢了,可今日你竟然将王子近侍至于不屑,此事我吴朔第一个不能忍!”
看着眼前的吴朔还有那直指着自己的手指,禾阕的心情一下便就沉了下来。
重生再来这些年不说没有但能让禾阕真正动怒的事情真的没多少,可忍让的名单中绝不包括别人对自己的指手画脚。
是了,古嗣府本就是为了古氏王族设立的,他们讲忠诚讲责任,而为此训练的新卫们在这么多年的灌输下将之视为自己的根本,这没错,但绝不包括禾阕。
在禾阕看来古嗣府更像是一个自己暂且容身的落脚处,因为自己这幅身躯年少无力的庇护所。
而今自己已然长大成人,想要脱离古嗣府,这念头本是让禾阕多少有些感觉亏欠的,但你要是真的拿这些来要挟甚至想要约束禾阕,那你就错了;小爷天生不羁爱自由,怎么能让这些成为自己飞天遨游的绊脚石!
千万念头只在一刹那,想到这里,平日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禾阕脸色阴沉,身上透漏着的气息连小凳子和吴朔都有些感觉陌生。
“吴朔,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想要阻挡我吗?阻挡我,禾阕!”
禾阕的低沉质问与往日里截然不同,竟让吴朔都为之一愣,脸色的怒色都不由得散去。
可等回过神来这位古嗣府新卫里的娇子却是有些感觉更加愤怒了,对的,愤怒。
在他看来他吴朔是什么人,是这批新卫里面的头名,是注定要成为王子近侍的人;这样的一个人使得就连教头蒙扶平日都算是客气,但今日面对禾阕一让再让,一忍再忍,竟最后得到了这样一个回应。
在吴朔眼中,禾阕这是挑衅,是在践踏他的骄傲。
“是的,我吴朔定是要阻止你,禾阕!”毫不畏惧甚至还上前一步,吴朔直视着禾阕,也终于将两人之间的矛盾激发了出来,下了他终于下得的战书。
看着吴朔这幅模样这样的口吻,禾阕反而平静下来了,抽了抽眼角嘴角尽是渐渐挂起了一丝笑意,很是灵活的向后跳了一步。
“吴朔,差点就中了你的激将法了,嘿嘿,小爷我是不会上你的当滴;你要我恼羞成怒吧我偏不,你还是明日好好的比试,我啊,还是好好好的准备过我的逍遥生活吧!”
说着如同孩子置气般的话,禾阕扭头就走,丝毫不管那吴朔惊愕的眼神,只可是一转过身去刚想要劝说两句的小凳子却是见到自己这位多年好友脸上冰冷的表情。
小凳子不敢再说话了,眼前的禾阕让他有些看不透,而站在原地的吴朔却也同样渐渐冷静了下来,暴怒之余看着禾阕的背影却是眼神越发的犀利。
“不在乎近侍这个位置吗······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管这自言自语的吴朔,转身离去的禾阕却是带着小凳子七拐八拐的又回到了受罚的院子里,别忘了,那个王四子还躲在地窖里没出来呢。
‘叩叩叩······’
拿脚跟敲了敲地窖的暗门,等了一会儿下面却是没有回应。
“王四子,我是禾阕啊,开开开门。”
禾阕蹲下身子小声的说道,这回儿,地窖的暗门才算是开了条缝隙,露出了古玉丹一双警惕的眼神。
“大哥,你···你没出卖小弟吧。”
“王四子这说得哪儿的话啊,我怎么会出卖你呢。快快快出来吧,府里教头暂且放弃了搜找王子,这会儿都差不多睡下休息了。”禾阕解释道,这番述说才让王四子安心不少。
点了点头,推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