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当着他的面泣不成声。【92ks. 】
络青衣一手抓着面前的珠帘蹲下,一手放在膝上,眼泪汹涌簌簌而落,眼中情绪万千,泪水就如一粒粒透明的珍珠砸落地面,好像能在白玉石的地面上砸出道道深坑。
珠帘被她抓的叮当作响,大力一扯,珠帘上掉落,分崩离析的水晶珠在地面上弹跳,与此同时,她被那人抱在怀里,为她挡去珠帘落袭的疼痛。
络青衣将头靠在他肩膀上,泪水染透了他的衣襟,流入他的衣领,冰凉彻骨。
墨彧轩抱紧了她的腰,同样将下巴倚在她的肩上,缓缓闭上眸子,苍白的面色上投下一片暗影,一滴清泪顺着他的衣领流到胸口,冰冷近乎冻住了他的心,也似乎冻住了他体内乱窜的血液。
这一刻,就连天地亦是寂静无声,那哽咽的低泣声在被他抱进怀中时便停了,只是轻微的抽泣依旧令他的心阵阵抽痛。
他真的要向小青衣坦白一切吗?
墨彧轩睁开深紫瞳眸,轻侧头,在她脸颊上落下细碎的轻吻,呼吸清凉,“还难受吗?”
“有点。”络青衣点头,抓着他的衣襟蹭着脸上的泪痕,偏头看他,见他嘴角还有一丝干涸的血痕,缓缓伸了手,想替他拭去,却在触及他的唇畔时被他抓住了手心。
络青衣对上他温柔似水的眸光,渐渐的,眼眶中再次溢出了泪水。
“小傻瓜,还哭什么?”墨彧轩笑着吻去她眼角滑落的眼泪,清柔的嗓音亦是充满了温柔,他的心跟着疼,小青衣啊,爷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水做的。
“没忍住,就哭了。”触及你眼底的温柔,我忍不住。
络青衣揉着眼角,再次趴在他怀里,嗅着那清淡好闻的迷夜幽兰香。
墨彧轩轻笑,揉着她的发丝,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那爷也要跟着哭了,乖,我们先起来,爷蹲的脚都麻了。”
络青衣的脚心也麻,她撇了撇嘴角,被墨彧轩拽着起身,随后被他打横抱起,两人一同坐在榻上。
“爷,九皇子妃。”奕风敲了门,端着碗站在门口,没有里面人的吩咐不敢多走一步。
络青衣知道奕风是端了粥来,刚哭的声音还有些哑,“你进来。”
奕风迈进寝殿,将碗和汤匙放在桌上,偷偷打量了一眼屋里相拥而坐的两人,心里偷乐,这两人终于好了!
“九皇子妃,您要的粥属下放在这了,属下告退。”奕风脚底抹油一溜烟开溜,识趣的不去打扰他们。
络青衣双臂圈在墨彧轩的脖颈后,微微仰头,眼眶红肿的看着他,“喝点粥吧。”
“嗯。”墨彧轩眸光落在她小脸,低下头,薄唇吻上她微启的红唇,辗转吸允,浅浅勾缠,沙哑的嗓音从喉咙内溢出,“你喂。”
络青衣的贝齿勾着他的舌尖,两舌相缠,暧昧的扯出一条银丝。两额相抵,墨彧轩轻轻喘息,将她抱起,走到桌边坐下。
络青衣拿起桌上的瓷碗,汤匙搅动舀一勺白粥,放在嘴边轻轻吹去热气,举至墨彧轩的唇边,眸光轻盈的看着他。
墨彧轩张开嘴,吞咽下一勺白粥,直到一碗粥见了底,络青衣将瓷碗放在桌上,指尖轻擦着他的嘴角,顺便抹去那丝干涸的血迹,神色很是认真。
墨彧轩深深的看着她,直到她收回手,他才抓住她的手放在他唇边亲了亲,温热的气息吐在络青衣的手指上,令她忍不住蜷了蜷指尖。
“巧妃是爷安插在父皇身边的眼线。”
“嗯。”络青衣淡淡出声,轻轻点头,眸光落在微蜷的指尖上。
“你信爷的人也是清白的吗?”
“嗯。”络青衣收回视线,眸光落在他眼底,溢出满满的柔情。
“其实爷很早就突破了九段玄技,现已是天玄之境。”
“嗯。”
“爷宁愿没有突破,这样你我的麻烦便少了些。”墨彧轩搂紧了她,两人的身体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可他语气却多了几分怅然。
能令墨彧轩觉得头疼的事,她便知道不是小事。
络青衣看着他,抽出手,指尖抚上他微蹙的眉头,却没开口,既然他肯说,便是愿意让她共同分担,她很高兴,心底高兴。
“爷已经让奕风散布不日成亲的消息,你我回了京都便成亲如何?”墨彧轩眸底忽然浮起几分焦灼,他要学会尊重小青衣,便要从此事起,他会一字不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络青衣笑了笑,“你都公布了消息,还能如何。”
墨彧轩眼底的焦灼散去,添上一抹盈盈笑意,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柔声道:“事先公布消息你便不能抵赖了,也只能安安心心的嫁给爷,更是爷给父皇的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络青衣不禁好奇,凑上他的嘴角唧吻了下。
墨彧轩心情大好,眉间笼罩的愁云散去,紫眸散发着灼灼光彩,笑道:“爷曾答应过父皇,待爷玄技突破九段之时,便要继承皇位,也要迎娶国师的女儿立为皇后。”
络青衣大感诧异,继承皇位?不是开玩笑?难不成太子爷墨盵嘢只是个光杆司令?还有国师的女儿?她在宫里待了大半年都不曾听说雪月还有国师,更遑论知道什么国师的女儿了……
墨彧轩轻叹,娓娓道来,“墨盵嘢并非父皇的亲生儿子,他是爷的表兄,也就是已逝安亲王的儿子,自他出生起便被父皇领进宫封为太子,顶替了大皇兄的位置,只因大皇兄刚出生便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