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伤我。”一道委屈的声音使得墨彧轩扶向墨泓的手微顿,墨彧轩侧头睨了眼坐在地上可怜巴巴的顾琉汐,轻笑了笑未予理会,伸手将墨泓扶了起来。
“轩儿!”墨泓眼底溢出浓浓的惊喜,他并不知道墨彧轩没接印玺,还以为他此番回来是应了他的要求。
墨彧轩扶着墨泓站稳后便松开手,头微低,慵懒笑道:“父皇。”
墨泓却紧紧的拽着他的袖子,紧张的开口:“回来…就不走了吧?”
墨彧轩看向墨盵嘢,眉头一挑,“皇兄没告诉父皇?”
“没有。”墨盵嘢以手背擦拭掉嘴角的血迹,他还没来得及说,等赶到九霄宫的时候发现了魔界入侵,他在寝殿内喊过溯郄,可令人疑惑的是溯郄并没有回应,到了九霄宫后才知道原来宫里的人都被魔界的妖抓了起来。
墨泓面上的喜悦微僵,看着墨彧轩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直觉告诉他或许结果并非是他想听的,可又不得不听,遂磕绊问道:“告诉朕…什么?”
墨彧轩含笑的眸子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轻笑道:“还是让皇兄告诉父皇,儿臣自己都记不清原话了。”
墨盵嘢转头,见墨泓殷切又害怕的盯着他看,他闭上眼,凤眸狭长,不见眼底的深幽眸光。
墨泓心里开始发慌,莫非真的把印玺摔了?轩儿最后的选择不是他所希冀的那般吗?
感受到大殿内流动的不寻常气氛,墨盵嘢缓缓睁开凤眸,扫了眼还在地上挣扎的甯狐与满面受伤心痛如绞的顾琉汐,他在心底轻吐了一口气,才对墨泓开口:“九弟说雪月的主宰并非只有他最为合适,不如看看眼前人,别到头来失了人心。”
墨泓神色一震,下意识的看向墨盵嘢,轩儿说的所谓人心指的可是嘢儿?要他把目光移到别人身上?他就这般不想要雪月的皇位?
“印玺呢?”墨泓没发现,他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还是在乎印玺,以为通过这种逼迫的方式能让墨彧轩改变主意,可到头来他发现自己好像做错了,如果印玺真毁,他将是雪月的罪人。
“在皇兄的寝殿内。”
一句话使墨泓提起来的心落回了实处,只要印玺没毁便好,不然他这个皇帝真是做的有够任性!
“轩儿,你当真不要…”墨泓还是想再次确定,毕竟墨彧轩是成为雪月主宰的最佳人选,不仅因为他的一身能力已接近逆天,最重要的,是他身为人界守护者的身份!
墨彧轩悠悠的看了墨泓一眼,笑吟吟道:“父皇,儿臣并非不知您心里所想,秦不楚,儿臣看不上,雪月的皇帝,儿臣也不想要,并非是因为儿臣没了想纵横天下的野心,只是儿臣觉得攘外必先安内,您想要的一切在儿臣没有将魔界的魔妖一句歼灭之前都不会做!除非,您想让雪月成为众矢之的,第一个亡败的国家。”
这话极大的震撼了墨泓,他并不是不要至高无上的权利,而是不想人界因他陷入战争,现如今魔界入侵人界开始动乱,如果在此时征战天下,那他们的做法与魔界摧毁人间又有何区别?
“轩儿…”墨泓唇瓣蠕动,眼眶微红,径自向前走了一步。
墨彧轩不着痕迹的向后一步退开,微微笑着:“既然父皇已想开,那么不如将皇位由皇兄暂代,今日皇宫陷入危难,儿臣并未见到国师与秦不楚前来营救,父皇何不借此机会治他一个护驾来迟的罪名?”
墨泓面上的震惊退散,可内心依旧不能平静,他点了点头,瞥见顾琉汐看着墨彧轩那绵绵情意,心里不由得大怒,掌心一推,紫光打在顾琉汐的身上,顾琉汐因受伤而躲避不开,从而狂吐出一口黑血,虚弱的趴在地上,看起来颇为狼狈,可狼狈中却带着一丝娇媚。
“九皇子。”娇柔的声音低低传来,顾琉汐眼角不断滑落泪水,眼前的白衣男子是她日夜思寐的人啊!不仅对她出手重伤,还眼睁睁的看着墨泓又给她了一掌而不阻拦,她的这一颗心都不知道碎成几瓣了!
墨彧轩转眸,看到顾琉汐泪盈于睫楚楚可怜的模样轻佻笑出声,“懿妃娘娘,说说宫里的人都被你们抓到哪去了?爷懒得去找,如果你想漂漂亮亮的死,就在半刻钟内将他们送回来。”
美眸睁大,顾琉汐眼中的泪水哭的更加汹涌,他要她死么?她不甘心!一朝身入魔道受尽折磨本以为可以风光于世博得他青睐的目光,可谁知,她失了一切都得不到他一分温柔相待。
明明紫眸里的柔情是那么引人沉沦,明明唇角勾勒的笑容是那般惑人深陷,可这无情的话语正是从他那两片性感的薄唇内说出,犹如一把利刃剜的她遍体鳞伤,也犹如一团烈火烧的她尸骨无存。
“你…你要我死?”
墨彧轩手指抬起,指尖轻捻,漫不经心的说道:“爷怕脏了自己的手,你的命应该交到雪月万民的手里,让他们瞧瞧什么是叛入魔界的下场。”
“不——”顾琉汐一声嘶吼,他打的是这么残忍的主意,以儆效尤?
墨彧轩勾着嘴角,笑道:“真是聒噪!”指尖一弹,一抹白色的玄气打入顾琉汐的额间,顾琉汐在惊恐中昏迷过去。
“九弟。”墨盵嘢看着嘴角不断溢出黑血的顾琉汐,声音中隐隐有着一抹担忧。
“皇兄放心,臣弟给她留了一口气,以她魔妖的体质足够受些折磨了。”
墨盵嘢点头,幽深的眸光从顾琉汐身上收回,看向甯狐,“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