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神色复杂的拨开司徒律的手,也猝然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女人嘛,总是容易心软。可心软是病,情深致命。然而,正在苏绵选择视而不见转身的刹那,一道黑影猛地越过人群笔直的朝她冲来,凄厉的喊叫声跟着响起,一抹银色的锋芒瞬间闪过她眼底。“苏绵,你这个贱女人,你还我孩子命来,你还我孩子。”刺眼的刀光闪的她睁不开眼睛,苏绵一脸的茫然,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看到一抹黑影飞快的朝她奔来,手里的刀尖直对着她隆起的小腹。“绵绵,小心。”司徒律恐惧的喊叫一声,伟岸的身子比脑子快一步做出反应,一个箭步,他飞快的挡在苏绵面前。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旁的宫墨眼眸一沉,眼疾手快的拥着苏绵往旁边一躲,呆滞的苏绵如同提线木偶,随着他的力道跟着他往旁边闪躲,一双眸子惊愕的看向朝她冲来的人,是半响没反应过来,人如被钉在了原地似的。护着苏绵的宫墨眼眸沉沉,在来人冲上来的刹那,抬起笔挺的长腿一脚就踢在对方的肚子上。与此同时,有另外一只脚几乎是和他同步,双双将冲来的疯子给一脚踢开。“啊——。”人来人往的大厅内猝然响起一声惨叫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司徒律眉宇一沉,看了地上的人影一眼,也顾不上对方是谁,掉头就来到苏绵身边,情绪激动的按住她的肩膀。“绵绵,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有没有吓到你?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心急如焚的询问,人如死过一回一般似的面色发青,浑身一阵冷汗,处于旁边位置的他自然也看到,对方锋利的刀尖是直对着她肚子而来的。这要是一刀下去,那么他和苏绵就彻底玩完了。司徒律手掌间的力度,乃至他心急如焚的话陡然让苏绵从愣怔中反应过来,人如触电般的僵了一下,失神的看向摁着她肩膀一脸着急的男人,失色的摇摇头道。“没事,没事,我没事。”她心有余悸的回应,眼眸也从司徒律脸上挪开,越过一小段距离,辗转落在摔趴在地上的黑影身上,茫然无措的询问道。“这人是谁?”为什么要拿着刀子捅她,犹记得,她震惊不已的时候她清晰的听到对方喊,让她还她孩子命来。“把她抓起来带过来。”宫墨神色冷冽的吩咐,他倒是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连他宫墨的妹妹也敢刺伤。摔趴在地上的人影很快被架到他们面前,司徒律一脸阴冷的转过身,眼眸犀利的落在被架来的人影上,泄愤似的连踢了她好几脚。“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连我的女人也敢动,找死么。”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反问,他是看她不要命了,居然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也敢动,甚至还想伤害他未出世的孩子,简直是找死。许是因为前面被连踢两脚,现在又被司徒律连踹,一股猩红的血液顿时从她嘴里吐了出来,她一脸癫狂的看向踢她的男人,上扬起唇角,残留在嘴边的血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鬼魅极了。“我是谁?呵...,律少,你还真是好记性,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我是那个被你强行压上手术台的尤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就要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为我的孩子偿命。”她冷哼出声,眼神死死的盯着苏绵和她隆起的小腹,眼里仇恨的光芒惊得苏绵下意识的护着自己的小腹,一脸怔然的看向对面跟疯子一样打扮的女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女人是尤可。“尤可?”司徒律似乎也没想到想要刺伤苏绵的人是尤可,他命人拿掉她孩子之后也没在理会她,直接派人送她离开a市,让她再也没办法回到a市来。却不想她居然还敢回来。“很好,我给过你活命的机会,既然你这么不珍惜,那就别再怪我对你不客气了。”“司徒律,你还是人吗?都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残忍到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你们这对狗男女这么对我,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们这辈子都没办法有一个孩子。”尤可面目狰狞的朝苏绵吼道,阴狠的样子看的她一阵毛骨悚然,越发护紧自己的小腹。“绵绵,没事的,有我在,你不用怕。”宫墨温柔的拥着苏绵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他在,苏绵潋着呼吸蓦然点点头,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因为被吓到了,她肚子突然有点不舒服,白皙的手指不自觉的揪紧手边的衣服。听闻尤可的话,司徒律的脸色骤然风云变化,从心底泛上来的怒气,乃至造就他和苏绵关系变得这么紧张,她又一心想要和他离婚的怒气,让他一瞬间就爆发了出来,如数发泄在尤可身上。“嘴巴很硬有骨气,看来我对你实在是太宽容了,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给我带下去。”“司徒律,现在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要诅咒你们生生世世不能在一起的,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横死就是流产,给我那可怜的孩子陪葬,我诅咒你这辈子跟我一样再也没办法做一个母亲。我恨你们,我也一定要搅的你们鸡犬不宁,还有,司徒律,我已经生不如死了。”尤可癫狂的冷笑起来,凄厉的笑声笑的苏绵眉宇紧皱,白皙的手指越发揪紧手边的衣服,小腹也猝然隐隐作痛起来,她的话犹如魔咒一般的萦绕在她耳边。此刻的苏绵若不是宫墨扶着,她真怀疑自己会跌坐在地上。“还不快带走。”司徒律呵斥一声,阴冷的样子恨不得当场掐死她,撕烂她的嘴,让她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