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外头都传他武功很厉害吗?就算最厉害的杀手盗匪见了他都怕”刘氏说道。
裴庆丰略显松弛的唇角牵起一抹冷笑:“这孩子也是个正常人,哪有别人吹嘘的那么厉害,他的身上,不过是比常人多了一股不要命,这样的人耍起狠来,任谁见了都怕”。
“可是整个堇林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还称他是冷面阎王,人人说起他,都是满脸畏惧”刘氏道。
裴庆丰抚着茶盏,有几分不屑地睨了刘氏一眼:“你们女人就是头发多见识短,那孩子,那样的性格,让他跑跑腿捉几个毛贼还可以,哪能玩转得了庙堂上那些老狐狸?他心性虽纯朴,但脾气就跟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又冷漠僻世,根本就无人驾驭得了,将来只能没灭于隐世,或成为一个江湖人,不会有多大出息的”。
“老爷,玦儿还小,你怎么能说得这么笃定呢?”刘氏对燕北玦,毕竟还是有几分真心付出的,她有些不满裴庆丰说燕北玦没出息的话。
“笃定”裴庆丰重复了一句,继续道:“那孩子像谁啊,像极了他那个脾气固执冷硬的爹,不,脾气比他爹还厉害,他那脾气如果不改,根本很难融入咱这个圈子”。
刘氏听完,叹了口气道:“我最终还是有愧于素年妹妹的托附,没有教养好玦儿”。
如此笃定燕北玦不会有多大出息的裴庆丰,怎么也没想到,被燕北玦打脸只用了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
……
流光匆匆又过了一周,这日,叶蓝草上墨竹轩给刘氏请了一天假,带上无名小院里的另外四个人准备出门,丞相府后门,一辆十分不显眼的青帷马车停在角落,车夫是个体格魁梧的壮汉,只是脚有点跛。他看见叶蓝草等人从后门出来,便打了个哨。
叶蓝草带着人轻手轻脚地小跑过去上了那辆青帷马车,叶蓝草坐进去之后,又撩开青帷,露出一张笑容灿烂的小脸:“嗨大壮叔,劳你亲自过来接我们了”。
那叫大壮的魁梧汉子笑声爽直憨厚,虽不懂叶蓝草那声嗨是什么意思,但小丫头声音甜脆,性格又爽朗,几乎人见人爱,他微笑地开口道:“叶丫头你这是抬举我了,我们归鹤楼的生意还要仰仗你照顾呢”。
叶蓝草:“客气了客气了……”
场面话一侃完,大壮一挥马鞭,俊马嘶鸣一声,随后“嗒嗒嗒”的往前奔去。
门框后面,走出来两个白净的绿衣婢绿,两个来到马路中央,望着那辆疾驰而去的马车,等到马车跑没影了,其中一个皱起眉头对着另一个道:“走,咱们赶紧去禀报大小姐去”。
……
这段时间,孟伍在归鹤楼外挂了块大牌子,用红纸裱的,为竞拍作宣传,牌子在门外挂了整整一周,寻问的人不少,竞拍菜品,在堇林城可是新奇事,这菜做得再好吃,居然还能拿来竞拍,这可让人长见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