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北堂彤云目光带着疑惑,不过脚步还是向着赵于衡走了过去。待走了几步,看向旁边。像是才发现此刻大殿里,大臣们正在静静的看着他们。
想象一下,大殿上全部的衣冠整齐穿着朝服的大臣,此时都静静地向你行注目礼,这样的景象,还真不是个小场面。
走到赵于衡身边之后,北堂彤云依然不解,她奇怪的问出声来:“皇上?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可是早朝时间,臣妾……来这里合适吗?”
赵于衡像是重新找回了自信,他笑道:“爱妃适不适合来这里,那就要好好问问你的好侄子了。”
听到赵于衡的话,北堂彤云这下子才疑惑的将视线往大殿上搜寻着,其实很快她就找到了那站在领头的,一身玄衣的北堂泠。
“宣儿?”
北堂彤云脸上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作假,“这是怎么回事?”
北堂泠沉默了半响,他的视线在北堂彤云的身上逡巡了两圈,最后脸色僵硬的吐出两个字:“姑姑。”
其他的话再也不肯多说。
“皇上?”
欲求答案,北堂彤云又转身看向赵于衡,她的目光再移到旁边,见到警惕守卫着的诸位暗卫们,很快的,北堂彤云的脸上就变得一脸惨白。
“不会的,宣儿他不会的……”
赵于衡的脸这下子才看向面前这个泫然欲泣的女人:“怎么不相信?爱妃,事实都摆在面前了,这你不敢相信了?”
“朕原本也不敢相信,那谁知道你那好侄子竟然有如此狼子野心!一声不吭之间就党同朝上半数的大臣,想要来向朕废除国师,呵呵,还真以为真看不出来吗?借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是不是朕在这个位子上坐得太久了,碍着你们的路,才一个个的来逼宫!嗯?”
赵于衡的目光像一道最敏锐的扫射线,往下看上去,有和赵于衡的视线对上的大臣,无不很快将视线撇过去移开。
许多人甚至在心里慢慢打起了算盘,赵于衡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帝王,算是无功无过。
但生在帝王之家,天生帝王命,就算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只要没有犯太大的过错,也能将这皇帝当下去。
更何况当初先帝的行迹更为昏庸,相比之下,赵于衡这个皇帝也算是看得入眼了。
一时之间,有些被北堂泠拉拢的保皇派,不由心里又开始犯起了嘀咕。
“皇上,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才出此下策的。”
北堂泠冷静的开口了,他坚决否认道。
“并非是皇上所说的逼宫造反,这样的罪名太为严重,臣等觉绝对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北堂泠就是一口咬定了,绝对不承认。“臣这一次只不过是为了清君侧除妖人,只要皇上将于天翔这个妖人罢免了,臣等绝不再强求其他事,如果在事后皇上真要治臣等的罪,那么臣绝无二话可说!”
“只求,罢国师,杀妖人!”
大司马很有眼色的跟上:“只求皇上,罢国师,杀妖人!”
“只求,罢国师,杀妖人!”
“只求,罢国师,杀妖人!”
“……”
声音在朝堂上一阵阵的起伏。
“够了!”赵于衡喝止了声音,勃然大怒。
“都是污蔑!都是借口!”
“皇上,奏折上写的都是那妖人的十条铁证,句句属实!”
“朕不看!”
赵于衡吼道:“朕就相信国师是清白的!他是仙人下凡,可不允许你等凡人如此污蔑,你们怎能如此污蔑于他!你们可该当何罪!”
一说起于天翔,赵于衡眼眶发红情绪激动,大手一伸,瞬间就抽出了旁边暗旗腰间的佩剑。
明晃晃的长剑一出,精兵宝剑,直夺人眼球。
“想要朕废了国师?你们说杀那便杀?好啊,朕若真想要随意的杀一人,你们又觉得如何?”
赵于衡说罢,把那一柄长剑早已经抵在跪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北堂彤云脖子上。
北堂彤云颈间一凉,她惊愕的抬起眼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将长剑定在她的脖子上,要杀了她的男人,而她的脸庞上还挂着泪珠。
“皇上,你为什么要这样……”
“臣妾,臣妾……”
声音第一晚哀伤,渗透着最深的血泪。
“皇上别冲动啊!”
朝下已经有老臣不忍卒看此等夫妻相残的宫闱惨案,哀声叹息,连连劝阻。
就连大司马也转头看向北堂泠,心头也是咯噔一声。
北堂泠面色严峻,喉结上下滚动,常常藏在衣袖下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赵于衡将北堂彤云整个拉起来,制住她的肩膀,将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低低的哭泣声响应在耳边,赵于衡脸色有轻微的僵硬,最后仍是板起脸来。
“爱妃,朕也不愿意这样,你要怪就怪你那侄子,也是他将朕逼入这个绝境的!”
北堂彤云只能看向前方,她模糊的视线看着北堂泠,“宣儿,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该走到这里的地步。”
看到北堂彤云北堂泠瞬间肌肉绷紧,正欲再做出什么行动,忽然间看到某一处,北堂泠只能将自己首先按耐了下来。
“呵呵呵。”
北堂泠开始冷笑起来。
“皇伯伯,你还真是对得起父王,当初可是父王耗费了多少心力,受了多少伤、流了多少血,才为你打下的这片江山的皇位!可如今你却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