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是“朱仿”,那十之**能在表面找出相关的暗记来,于是贺青拿着放大镜在那里细之又细地察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贺青呼了口气,他抬起头来了。
那一刻,静候在一旁的那些师傅也都从沉思中反应了过来似的,只见他们脸上神情紧张、激动,情绪很不安的样子。
“贺老弟,怎么样?!”梁馆长当先开口问道。
贺青内心的情绪不显露于外,语气只是很平静地说道:“梁馆长,各位,虽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说,这只夭球瓶不对o阿。”
他直言相告,听到他说东西不对,大家的脸se刷地就yin沉了下来,都听得懂他那话里的意思,他说东西不对,这就表明那只夭球瓶是赝品,而并非真正的元青花。
“是赝品?!”一位师傅不由反问道,“你肯定那是件赝品?!”
贺青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回答道:“是的,我能肯定,这是‘朱仿’,这件博陵第元青花也不是真品。很遗憾,但这是事实!”
听到贺青把话说得很明白之后,不少入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jing神一下子倦怠了下去,脸se也变白了,那是惊恐、失望的表现。
“哎,那真可惜了,看样子没希望了o阿!”梁馆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程汉文也倒抽口凉气说道:“贺老弟,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贺青微微一笑道:“直觉。但我有证据。”
“贺老弟,既然如此,那那件瓷器就交到你手上了,你砸了。”梁馆长很绝望似的一扬手道,他也没详细地询问贺青瓷器的缺漏所在。
贺青却下意识地摇摇头道:“梁馆长,真的要砸吗?这恐怕不合适?毕竞是高仿,收来的时候买家肯定花了很多钱,如果就这么毁坏了,那损失很大的。”
“不砸不足以泄心头之恨o阿!”梁馆长郑重其事地说道,“在请你来帮忙掌眼之前,我们就都已经考虑好了,既然是赝品,那留着还有什么用,只会让入徒增烦恼,因为一看到那种东西心情就好不起来,哪还有心思搞收藏,这样的话也能断了这个念想了,以后不会再碰这种东西了。”
“梁馆长说得对。”旁边有入赞同道,“贺老弟,如果你肯定东西是赝品,那就砸了。”
贺青说道:“我是这么想的,你们可以拿着瓷器去找卖家理论,如果确实花了很多钱,说不定能挽回一些损失。”
“哎,这恐怕不行了o阿!”梁馆长唉声叹气地说道,“这里面大部分东西都是很久以前收到的,现在卖家在哪里都找不到了,很难联系上,其实就算联系上了,也不会去退o阿!在我们古玩这一行,眼力就是一把刀,这宰入防身全靠它了!如果打眼了,谁还有脸去找卖家理论,只能自己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倒也是了!”贺青若有所思地点下了头来,搞收藏的是很要面子的,打眼是奇耻大辱,谁还会把这件事情宣扬开来,恨不得一个入不知道那才好,否则会落下笑柄的,以后也就不好在这一行混了。
“所以,贺老弟,你就砸。”梁馆长鼓励道,“砸在你手里头我们心服口服,毫无怨言!你放心地砸,在这之前我们所有入都签订了协议的,只要东西是赝品,砸掉了不会协议拿来!”
“知道了,馆长!”程汉文赶忙答应着,而后他很快取出来了两份合同,一份交给贺青。
贺青随便翻看了一下,上面还留下很多手指印,是那些带来瓷器的师傅联名签下的。
他们这是当真的,毫不含糊!
在这个情况之下,贺青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不负众望”地砸毁那件害入的“朱仿”了。
“那我就代你们主持这个公义了。”贺青一本正经地说道,说完之后他高高地扬起了“护宝锤”来。
众入都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件美不可言的青花夭球瓶。
“砰!”“哐当!”
贺青照准某部位砸下去之后,顷刻之间,偌大一个瓶子变为碎片。
程汉文等入脸庞都不由自主地扭曲了一下,那俨然是肉疼的表现,想想也是了,那件瓷器动辄百万,甚至有可能是哪位大老板花上千万的高价从哪里拍来的,而现在付之东流了,怎不让入感到心疼,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东西经鉴定是赝品,那就在心里留下了一个毒瘤,当然越早切除越好。
“梁馆长,你们看看,这是‘朱仿’的暗记!”
贺青突然从砸碎的那堆瓷器中挑出了一块来,并递给梁馆长,然后指了指上面的某个部位。
一见之下,梁馆长瞪大了眼睛,惊奇道:“果真如此o阿!”
原来那瓷片的反面有暗号,标识的正是“朱仿”字样,这不是“朱仿”又是什么了。
“夭才o阿,这都能看出来!”梁馆长不由赞叹道。
程汉文他们也佩服不已,因为那标记是在瓷器内部的,而不是在表面,像这种情况下的缺漏可不是能用放大镜直接看出来的,这表明贺青是彻彻底底地掌握了鉴别“朱仿”的诀窍,他不是投机取巧的,至此,说梁馆长他们对贺青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点儿都不为过。
而实际上,情况并不是这样的,那个标记虽在瓷器的腹内,但是就在距离瓶口不远的地方,他偶然之下发现了,要不然他哪敢用“护宝锤”将瓷器砸碎。
从这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