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汉军主事的只有习珍习宏二人,剪除了此二人之后,零陵已经平定。
如此一来,习珍军中的将士到成了一个问题。接下来于圭还有事情要办,带上习珍大军也未曾不可,但习珍军中此时还有四五千兵马,且都是零陵本地人,一个个武力不俗,多是好勇斗狠之人,难以管教,于圭军中只有两千魏军,难以掌控这支部队。
最终,于圭心下一狠,直接解散这支部队,让他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对于圭和这群将士们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如今刚进入冬季,零陵汉军也不想劳师动众,远征在外,冬季征战难度大、伤亡重,且在湘水、长江上作战,一不小心落入水中就要生一场大病,对零陵汉军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能够躲在家里烧火取暖吃热饭,自然要比在江上吹冷风,食用粗糙的军粮要强得多。
而于圭没有这群汉军的掣肘,也可以放肆作为,领着两千魏军和两万梅山蛮,攻打长沙和桂阳,将长沙三郡搅和个底朝天。
习珍大军已经被于圭解散,但习珍军中的粮草和军备物资都成了于圭的战利品,先拿出一批奖赏两万梅山蛮,鼓舞了军中士气之后,便直接发兵转攻临湘。
临行之前,于圭在湘南留下了一名小将,名叫翟茂鑫,是名魏将,据说是墨家子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圭担心零陵之内还有豪强想要趁势作乱,就留下翟茂鑫和五百魏军,看守湘南,防止零陵再次反叛。
此外,湘南湘关内还有近千吴军俘虏,都可以被用来整编加入军队之中,基本上可以确保湘南万无一失。
湘南的事情解决之后,于圭就对准临湘下手。
于圭之前就攻破过临湘湘关,对临湘的地形水文都有些了解,先分出两部蛮族,每部五百到一千人不等,绕后包围临湘,防止临湘有吴军从湘水向陆逊和孙权高密,坏了于圭的大计。
等到伏兵已经就位之后,于圭再以吕蒙那白衣渡江之计,装作是从桂阳而来的粮商,前往北方贩卖粮食。
此前于圭派兵解决湘水主干道,长沙郡内湘水两岸的百姓都遭了秧,临湘湘关守军也是要就地取粮,如今两岸百姓余粮不多,湘关守军的日子也是过得苦巴巴的,看到有商贩前来运粮,自然要动起心思。
战乱时期,粮草是军控物资,贩卖粮草没有来头走关口,基本就是送菜。若是在平日,给点孝敬或许还有机会被通融一下,但如今湘关守军缺少粮草,那就只能先将粮草扣下,到时候再按罪处罚商贩。
湘关守将得知于圭等人前来,手中没有路引,人数也不多,只有十艘小渔村,就认为于圭等人是桂阳某个宗族起了心思,想要趁乱牟利。
得知于圭这群人没来头,好欺负,是个软柿子,能占便宜,湘关守将就直接动手。
临湘湘关上走下数百名将士,要强行接管这十艘粮船。
就在吴军动手之际,于圭也立刻动手。
只见上千名蛮人凭空出现,直接杀向毫无防备,措手不及的湘关守军,于圭手下伪装成运粮民夫的魏军,也从船舱内的粮袋中抽出事先埋藏好的兵刃,一起杀向湘关守军。
城墙上的守军也有些被这样的阵势吓住,由于守将亲自领兵下了关口,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外,关内守军也并非尽数在关上,因此人手更显不足。
于圭趁着关门打开,分派一部分蛮人杀入关内,站稳根脚,余下的蛮人和魏军则联手将东吴兵马尽数歼灭,此时关外于圭布置好的后手——万余蛮人将士也乘坐千百艘船只涌向临湘。
事到如今,大势已定。又过了半个时辰,临湘湘关再次易主,重新归入于圭手中。
这次来到临湘,于圭就没有打一波游击战就逃跑的心思,而是想要将整个长沙郡收入囊中。
掌控长沙郡,不但会对东吴造成一个沉重的打击,还有助于防守南郡,扩大于圭的父亲于禁的战果。
于圭担心南郡有失,就以长沙作为诱饵,吸引除吕蒙之外的其余吴军兵马的到来,以此作为战争的泥潭,将其他吴军统统陷在这里。
于禁占据南郡之事很快会传到北方,传到曹操耳中,以曹操的智谋和野心,也会想着再次攻打濡须,先破江东。
到时候,孙权只能捏着鼻子承认,于圭占据长沙,最终抽调兵马回去,镇守濡须,守卫长江天险。
这样一来,长沙彻底归于圭所有。
到时候将南郡、武陵、长沙联合在一起,呈一三角,互相守望,必定如铁桶一般。倘若能够如此,就算曹丕继位,想要给于圭、于禁穿小鞋,也要掂量一下于圭、于禁身后的势力。
于圭想的虽然不远,但已经有了计划。
如今历史在于圭这只蝴蝶的翅膀的扇动下已经发生了不少改变,为了应对未来的局面,于圭不得不早做准备。
于圭有两手准备,第一种是最好也是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不偏不倚,自成一体,以荆州为基,各据一方,在三国之中保持平衡,成为独立王国。
不过荆州四战之地,无论对曹孙刘哪一方来说,都不可能舍弃。想要保住荆州,无疑是非常难的一件事。而光靠于圭、于禁两父子也很难办到,除此之外,这只是于圭的一厢情愿,万一于禁要誓死效忠曹魏,那于圭就有些尴尬了。
此外,于圭以曹魏的名义劝降糜芳,倘若糜芳得知于圭要自立,未必就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