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让,你说我要不要把这些还给王妃呢,我总觉得这东西不像是送给我的。”
既然是未出嫁前用的首饰,自然她也不能用,而且还是周颜珍视的,送给她就更说不过去了。
谈让瞥了一眼,说道:“既然给你,你就替她收着,就算要还给王妃,也不是现在。”
嗯?那是什么时候?
谈让勾勾她鼻子,“赶紧吃,这些都是小事,王妃那里不缺这些,不必非要今天纠结,省的让人家多想。”
也是啊,大过年的,大嫂回不来,王妃瞧见东西可能更伤感。
琅琊王府倒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王妃依旧温婉端庄,见了沈令菡也稀罕着,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
“许久不见你,还怪想的。”她拿了一个锦盒出来,“来年你及笈,我就趁着今日提前给你点小礼物,别嫌弃。”
沈令菡受宠若惊,“哪能呢,您能记着送我东西,我荣幸之至,谢谢王妃赏赐。”
“好孩子,我瞧你又长高不少,是个大姑娘了,来年可以给家里添丁了。”
沈令菡忽然想起跟阿让没羞没臊的时候,耳根子一下就红了,“王妃您快别开我玩笑了,我还小着呢。”
惹得王妃直笑。
旁边的孟琪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不知道想表达个甚。
她今日浓妆艳抹,但沈令菡还是能瞧见她额头上的伤疤,像是才添了不久,脸面好似也有些肿。
被打了?这可奇了,看她在府上很得人尊重,谁能打她。
不管怎样,沈令菡见她这样心里舒坦,哪怕让猫挠的也大快人心。
“大嫂跟大哥今年可能回不来,临走的时候还嘱咐我,过年替她给您问安。”沈令菡对王妃道。
王妃叹了口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是不强求的,只要她跟夫君好好的就成。”
“这可不一定。”孟琪插嘴道,“新婚头一年,又离得这么近,怎么还就不能回来看看了,明摆着是不知道心疼二妹,别是有什么缘故吧。”
王妃脸色如常,既没有因此质问谈家,也没有呵斥孟琪,仿佛她刚才就是说了句天气真好之类的废话。
这才是大家族里的气派,这么一比对,孟琪到显小气了。不过她自己倒是无所谓,话照样该说说,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她。
沈令菡觉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样,在王府里很是放飞自我,而且大家都不跟她计较,好像还有点不敢招惹的意思。
谈夫人解释说:“并非故意不回来的,谈樾来信说阿颜近来得了风寒,为防路上操劳颠簸加重病情,就暂时先不回来,再者他自己公务繁忙走不开,不放心阿颜一个人回来。”
孟琪又道:“二妹一向身体好,怎么嫁过去就生病,竟是不能上路,别是在家里受了什么委屈吧?现在生病回不来,年节总该好了吧,再不济十五也成,你们谈家但凡知道点好歹,就该派人去接,怎么忍心叫她在徐州孤零零地过年。”
竟是一点脸面不给谈家留,孟琪她是不是要疯。
王妃的脸上有些过不去了,她沉声道:“去前面看看大公子在做什么,就说他媳妇身体不适,过来瞧瞧。”
孟琪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那模样恨不得把王妃一口吞了。
沈令菡纳闷儿这是唱的哪出,等周览过来后,她才明白——好嘛,敢情是两口子互相挠的。
周览脸上挂着几道抓痕,一脸杀气地过来,跟王妃打了声招呼,拽着孟琪的胳膊就走。
拽的特别狠,恨不得拖在地上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