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跑去太史署,去给太史官们打下手,记录星辰运转和帮忙打算盘。
果不其然,在找了几个有点名声的星辰家后。
其中一位名叫张函的终于答应了跟他一起去谋取这出使之职。
“对了,不知阁下尊讳?”临行前,那人忽然问道。
“某,齐人王朝!”‘王兄’有些害羞的答道。
哪至对方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就吓得直摇头:“王兄还是自便吧,某家可不敢与欺师灭祖者为伍!”
然若失:“我的事情,连长安都知道了吗?”
“当然……”张函一边跑,一边答道:“阁下叛师背门,弃吾道而走,天下方士,长生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朝闻言,摇了摇头:“却是我忘记了,这术士方士,各有手段,互通消息……”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士术士们,别看天南海角,各自为政。
实则,大家彼此情报共享。
这是为了宰肥羊的时候,大家能一起分一杯羹,也是为了避免,落入某些有心人的圈套里。
要知道如今天子厌恶装神弄鬼之辈。
上有所好,下有所效。
于是,廷尉和各级郡国,纷纷以深入多抓方士术士为政绩。
许多积年老人,纷纷倒在了各种钓鱼执法的圈套里。
可是……
王朝叹息着:“我也要吃饭啊……”
他本是齐国术士,跟随老师,在临淄和薛县等地招摇撞骗。
本来小日子过的挺好。
看到地主和贵人,上去一通忽悠。
说什么吾乃‘安期生’之弟子,得老师法旨欲炼黄金或者不死药巴拉巴拉的。
别看齐鲁是儒家大本营。
那些士大夫君子,平日里一口一个子不语怪力乱神。
但临到头来,一个个比赛着怪力乱神。
尤以那些老人最好骗了。
但,可惜,这个好日子在两年前戛然而止。
齐鲁诸王纷纷自杀谢罪,整个齐鲁的地主豪强被洗了一次。
然后,来自长安的考举士子,就被分配了过去。
这些人,年轻气盛,活力十足。
而且,天天在长安,看惯了墨家的表演。
于是,王朝跟他的老师的把戏再也玩不下去了。
更可怕的是,官府还到处盯着方士术士抓,抓起来,就往长安送。
运气好点的,现在都在墨苑给墨者们的实验当助手。
但运气差的……
长城欢迎你!
王朝都被吓尿了。
于是,他在某个深夜,卷起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积蓄,然后跑了……
但,也因此,他背上了‘叛门’和‘背师’的罪名。
幸亏不是诸子百家各大学苑。
不然,他现在哪里还敢招摇过市?
可惜,即使如此,他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
士子们和贵族,根本不认可他是读书人。
直接将他划到了另册,哪怕是商贾子弟,地位都比他高。
而方士术士们,也将他视为敌人和异类。
王朝很清楚,假如他再不能找到出路。
那么,迟早会饿死在这长安!
想到这里,王朝索性把心一横:“吾自己去投书公车署,情愿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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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之中,此刻,一场酒宴,正在举行。
来自大宛的使者,号为‘欧科拉提’但汉语翻译过来是‘折木’的大宛使者以及从遥远的喜马拉雅山的另一侧,广阔的印度次大6,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传法的原始佛教僧侣‘乔科达摩’。
本来,大鸿胪的某些文青自作主张,将此人的名字要翻译成乔达摩。
但被刘彻阻止了。
达摩这个词语太怪异了。
很容易引起中国某些士大夫的好奇心。
尤其是那些吃饱了撑着的列侯子弟们。
要知道,魏晋时期的士大夫们可是连五石散都敢吃的,只为了追求时髦。
若让他们现了什么新奇玩具,指不定要闹出幺蛾子。
所以,刘彻亲自给这个印度僧侣赐名为‘乔巫’。
这样,就可以避免某些家伙太过好奇,引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此刻,乔科达摩,或者说汉名乔巫的僧侣,却浑然不知。
他满脸喜色的双手合十,敬拜着刘彻,嘴里嘟囔着许多莫名的梵语。
还是罗马使者赵秦在旁边帮着翻译:“尊敬的陛下,乔巫说:他非常感激陛下的盛举,愿意为了陛下和大汉人民,前往身毒,联络身毒贵族和僧侣们,与大汉展开贸易……”
“多谢!”刘彻微微颔,笑着道。
今天的这场宴会,是一场送行的宴会。
来自印度的僧侣和来自大宛的使者,将在下个月,与一位刘彻的使者,组成一个使团,共同前往遥远的西亚和中亚以及南亚。
他们肩负着为刘彻打探中亚和西亚地理以及政治的任务。
同时,还负担着联络大月氏、康居、安息以及身毒等各国,让他们团结起来,共同抵抗匈奴野心狼……
但,这个使团与历史上的张骞使团的使命是不同的。
虽然名义上,刘彻给他们的任务是:联络远方大月氏、大夏诸国,与汉夹击匈奴,共同维护世界和平。
但实则,他们是过去煽风点火,顺便给匈奴人添堵的。
当然,使团还负有一个重要任务也就是这个印度僧侣为何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