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许你逞强的!”
被选择性无视的顾慕白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翻滚的怒火,长臂一舒,重新环在安筱暖腰间用力压紧,庇护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要不是顾及她的肚子,真想直接扛在肩上,扔回车里!
自以为是的女人!
后背挨上温暖的胸膛,安筱暖的心却没有着落一般,更加的不安了。
秦鹤轩和闫泽的目标都是顾慕白,不会把她怎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几次和这两个男人见面,她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恶意,却没有杀意。
像是某种默契,似乎谁都不愿意对自己动手,尤其是上次在医院见到闫泽,安筱暖更加确定,闫泽绝不会杀她。
可顾慕白不一样,他是这里的王,杀了他,他们就可以取而代之,没有男人是对权力不感兴趣的,他们你争我抢的地盘,说到底还不是利欲熏心的结果吗。
顾慕白聪明如斯,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
背靠着顾慕白,安筱暖声音冷静:“我可以保护你,我有底牌。”
听到安筱暖保证的话,顾慕白非但没有半点高兴,脸上冷凝的神色反而越来越明显。被自己的女人质疑自己的实力,还被划分在保护的范围内,这还是顾慕白三十年来第一次。
若是平时,他不介意看看她所谓的办法和底牌,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到底清不清楚,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而是荷枪实弹的真正的危险。
“到我这边来。”把安筱暖推到自己身后,交给马上冲过来的猪头,在重重危险之中,顾慕白向前一步,对上秦鹤轩的枪口。
鹰眸冷鸷。
电光火石间,视线交汇的刹那,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战场的厮杀轰鸣铁蹄咆哮,全都湮灭在两个人幽深的瞳眸中。
两方的势力纷纷抬起了手里的家伙,对准对方的脑袋。
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一触即发。
忽然,仓傀吹了一声口哨,带着伦敦音的普通话道:“今天的场面真是热闹,不知道和号称战神的凌云天过招的感觉如何!”
枪口从瞄准顾慕白的方向缓缓移到凌云天前方,鹰隼般尖锐的目光,刁钻的角度,嘴角狂狷的笑容,这一枪真的开出去,还不知被爆头的到底是谁。
排名世界第二的杀手,他的名头可不是开玩笑耍花枪得来的。
同时,闫泽的手臂也缓缓举了起来,冷峻的面容,黑沉沉的枪口,直指顾慕白眉心。
幽深凤眸深深凝视着闫泽面无表情的脸,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心痛的惋惜,顾慕白语气森冷:“闫泽,这是我最后一次允许你用枪指着我的头。”
勾唇,闫泽对上顾慕白那无底黑洞一般的眼眸,嘲讽一笑:“别自以为是了。”
“啧啧连你昔日好友都这么说,顾慕白,可见你真的是众叛亲离了,按照我说的做,把京都给我,从这块地盘滚出去,我留你一条命!”
“自以为是的人是你!秦、鹤、轩!”
身后冰冷至极的声音传入耳膜,天生对危险的警觉,让他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竖起来,秦鹤轩得意的脸色顿时一变,难以置信的回头。
“闫泽,你!”
指在顾慕白眉心的枪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调转了方向,秦鹤轩一转头,迎面的就是森冷的枪口。
浓眉紧皱,刚刚还志得意满的人瞬间脸色铁青,不敢置信的看着闫泽。
“你不是……你不是……”
他们两个达成的协议,共同对付顾慕白,到时候京都分他一半。
闫泽竟然想临阵反悔?
“我和顾慕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命都能交到他手上,金钱势力,又算得了什么!”
闫泽上前一步,就在枪口距离秦鹤轩额头一公分的距离停下。
作为袖党的太子爷,秦鹤轩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对闫泽的太过信任,和自以为是让他忘了防范,而此时,他的手里就拿着反击的武器,却因为落后一步,而没有了举起的机会。
“你忘了,是顾慕白把你从欧洲逼回来的,是他亲手毁了你一手建起的地下王国,要不是他的阻挠,你现在已经是可以和袖党分庭抗礼的存在了,又何必回到国,处处受他掣肘?”
秦鹤轩走到今天的一步,哪一次不是从生死关头趟着血走过来的。
闫泽的反水只是让他错愕了一瞬,很快便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他一边离间闫泽对顾慕白的忠诚,一边以眼神示意自己的手下和仓傀。
果然,闫泽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看向顾慕白的目光多了一丝不确定。
秦鹤轩微微一笑,局促的慌乱一闪而逝,转瞬恢复太子爷的从容,刻板的笑笑:“你想要的只有我能给你,顾慕白永远不可能,他不配得到你的忠诚!”
闫泽垂眸片刻,笼罩在阴影里的人,让人看不出他的神色,半晌,才听到闫泽阴鸷中带着苦涩的声音:“我对慕白是兄弟之情,而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够得到我的忠诚的只有她!”
幽幽的目光看向安筱暖的方向,冰冷阴鸷的眼眸,那一刻,有浩瀚的星空。
不容半点质疑的沉缓声音,让秦鹤轩蓦然一怔。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他是不是漏掉了什么?
“闫泽!你……”
“现在才想明白,是不是晚了点!”
顾慕白不疾不徐的声音传来,优雅文稳健的步子迈过来,面对直指自己的枪口,仿若无物:“我们国有一句古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