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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顾慕白面色冷凝的看着苏竞。
苏竞被那眼神盯得有点心虚:“我跟你道歉,慕白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阴鸷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苏竞与那目光对视一秒,便被迫移开,败下阵来:“只要不让我回欧洲,什么都行!”
跟顾慕白对峙,他就从来没有赢过。
跟这个人硬碰硬,谁都别想全身而退。
适时示弱,向来是苏竞对付顾慕白最行之有效的招数。
嘴上向来答应的千依百顺规规矩矩,背地里却不一定做出什么事来。
这一点,跟宁折不弯的闫泽,和一看到顾慕白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南宫湛不一样。
“不回欧洲去也行”许久,顾慕白寡淡的声线才淡淡开口:“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再触碰一次,我不介意亲自把你送到肯尼亚的监狱去,我保证,在事情结束之前,你都别想从哪里出来!”
他说这一切的时候,目无表情,就好像真的在跟一个没有一点感情的陌生人在说话,冷漠而没有温度。
苏竞深深吸了一口气。
肯尼亚监狱。
世界上最“安全”的监狱之一。
说是“安全”,无关的人别想进去,里面的人别想出来!
他要是真的被送进那里,他们就真的没有一丝胜算了。
“好!”长久的沉默,就在顾慕白以为,苏竞这一次会一反常态,打算忤逆他一次试试的时候,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说“好!”
从进门开始就阴云密布的脸色,终于稍稍放晴。
顾慕白的声音有所缓和:“回去让闫泽和南宫也放弃那个想法,你们斗不过我的!”
顾慕白说话,总无意中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狂狷,与傲慢不同,那是身为胜利者固有的表情。
他习惯了,别人也习惯了!
苏竞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们几个,慕白一直是最厉害的,经过昨闫泽和南宫也不会再铤而走险了。再这样下去,不用别人,我们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
苏竞莫可奈何的摇摇头:“不过,慕白,过刚易折,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你要是倒下了,可就没人替我们遮风挡雨了!”
过去的那么多年,顾慕白一直承受着与他的年纪不相符责任和担当。
他是生来的王者,但任何一顶王冠上,都缠绕着荆棘。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送走了苏竞,顾慕白喜乐两根香烟,才重新返回病房。
坐在床头的女孩,一边往嘴里添着粥,一边跟身边的人聊着什么。
顾慕白推门才走了几步,就看到向这边看过来的两双视线,全都闪避着。
“顾总!”
关小心先开口,头深深低着,眼睛也红着。
顾慕白微微蹙眉。
对女人哭他一向没什么好感。
总觉得那是示弱的一种表现。
当然,某人除外。
“嗯!”
低沉的鼻音重重“嗯”了一声,他径直朝筱暖走去。
安筱暖眉头纠结了好一会,表情还是空白。
刚才关小心突然冲进来,进来就一顿道歉。说她知道吴澈做了那件事后就把他收拾了,绝对挠的他再不敢出来见人。
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今天就是来替吴澈道歉和辞职的。
我的个天。
安筱暖当时就懵了。
她怎么就忘了,除了自己,小心也是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事关机密,吴澈肯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敢跟小心解释,小心一定觉得对不起自己死了,愧疚死了。
可事实上不管是吴澈,还是什么人,都是煞费苦心,并没有恶意。
自己要怎么跟小心解释呢。
吴秘书,其实也很冤枉啊!
她还没想好怎么跟关小心说,顾慕白就来了,这下她更慌了。
按理说,她此时应该跟关小心一样一头雾水才对,偏偏她刚刚还在考虑着怎么替“帮凶”开脱,一时思维没转换过来,就要硬生生的转回去,天啦噜,这个谎要怎么扯!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安筱暖干咳一声,一把抓住关小心的手:“小心,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吴秘书跟了慕白那么多年,再说昨天已经跟慕白道过歉了,慕白也愿意原谅他,你没必要非逼着他辞职的啊。再说,我们是好朋友嘛
,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对吧慕白!”
她朝着顾慕白微微一笑。
心有点虚。
顾慕白凤眸淡淡,好像没看到某人狗腿的目光似的,对关小心道:“辞职也好,以吴秘书的能力,一定能找到更好的发挥空间!”
关小心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抿了下唇,她朝顾慕白微微弯腰,鞠了个躬:“谢谢顾总大人大量,这次的确是吴澈做的不对,谢谢顾总宽宏。只是……”她顿了一下,瞄了一眼安筱暖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迟疑道:“要是筱暖……我……其
实现在安荣的一切已经步入正轨了,安执行长做事有条不紊,我也……”
“小心,你这是干什么!”
安筱暖腾地站起来,怒了!
“就为了这么点破事,你也要跟我辞职吗!”
“我……”关小心双颊烧红。
不管哪个领域,叛徒就会被贴上不忠的标签,她可以预见如果这件事被公布出去,吴澈这辈子都别想再翻身了,想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都难。
可是顾慕白非但没有追究,还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