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接连两声枪响,在空旷的房间内显得异常刺耳。
伴随两声痛哼,秦国安捂着自己受伤的两腿,眼神凶狠的盯着皮特。
“不亏是袖党教父,连中两枪都能一声不吭!”
皮特装模作样的吹了吹枪口,褐色的眼睛紧紧盯着秦国安愤怒到扭曲的脸:“放心,我是不会让你们死的,顾总说了,他要你们亲眼看着,你们拥有的一切是怎么一点一点被蚕食的。”
嘴角勾出一个阴恻恻的笑意,皮特继续道:“后面还有很多惊喜,定时会有人过来汇报的,就请二位好好享受吧!”
此时,坐在病房里的顾慕白,凤眸幽暗的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屏幕上亮起一行小字。
“计划成功!”
凤眸明灭,手里银灰色的打灰机发出咔哒一声脆响。
冰冷如铸的脸上却没有半点表情。
十分钟后,手机再次亮起,是另一条“计划成功”的消息。
就这样,几乎每隔十分钟左右,顾慕白的手机总会出现一条类似的消息。
而那个稳坐如山的男人,自始至终表情就没有变过,无所谓喜怒,无所谓哀乐,一切都掌控在他手中。
就像一个操控一切的王者,早就预料到了结局。
苏宅。
苏瑾一身黑色劲装,将组装好的手枪放在腰间,拉门就要走出去。
“你干什么!”
隐藏在暗处的声音,在苏瑾打开门的一刻,低沉的响起。
“你让开!”
房间里宝宝还在睡觉,苏瑾尽量压低自己愤怒的声音。
此时,她的双眼通红,还有些苍白的脸在走廊里夜灯的照射下,异常的憔悴。
“你不管曜辰了吗!”
北堂卫低吼着。
苏瑾心里一凛,忽然抬眸,紧紧的盯着北堂卫的脸:“你不是一直想要曜辰的抚养权吗,要是我今天回不来……以后好好照顾曜辰!”
“你非去不可吗?”
北堂卫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隐隐的怒意。
苏瑾冷笑,声音微微有些抖:“你知道我在腾跃的身份吗?闫泽才是我的顶头上司,我是闫泽手下排名第一的杀手!闫泽出事我不在身边,现在大家要给他报仇,我还不去吗!”
通红的眼眶里氤氲上一层水色,苏瑾双拳紧紧攥着。
早知道这样,就是跟闫泽一起当伴郎伴娘又能怎样,那个面冷心冷的男人,就是个没人能捂热的冰坨子,可是真的就这样消失了,找不到了,心里怎么总觉得空落落的!
“苏竞和南宫他们都去了,就连简凝也说动家里的势力出手帮忙,我还眼睁睁的看着,我还是人吗!”
越说情绪越激动,苏瑾尖锐的嗓音在走廊里喊了起来,双眸逼视着北堂卫。
北堂卫眼眸略沉,身体忽然向一旁闪了闪:“好,我不阻拦你,不过……”
见北堂卫没有再拦住自己的意思,苏瑾根本没有听北堂卫说完的意思,快步就窜了出去。
下一秒。
苏瑾的身体一晃,就倒在了北堂卫的怀里。
“我是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险的!”
秦国安是袖党教父,又是叶靖彤的得力助手,背靠着国皇室,岂是说撼动就能撼动的。
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即便是秦国安今天真的死了,随后袖党巨大的反扑,也够这些人喝一壶的了。
……
城郊的一处仓库里。
南宫湛一枪打到顶棚的天花板,伴随着一声咆哮,子弹穿透钢筋水泥的声音震耳欲聋。
啊
“秦国安这个混蛋!我要去杀了他!杀了他!”
疯了一样的南宫湛,面目狰狞着,狂躁的怒喊,像是一只被惹怒的猛兽,呲着獠牙,随时可能冲上去,咬住人的喉咙。
几个保镖同时冲了上去,紧紧抱住失去理智的南宫湛,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在南宫湛身后,是一脸惨白,双眼无神的苏竞。
就在刚刚,他和苏竞同时接到一条消息,有人带着闫泽的尸体会来这里和他们见面。
南宫湛他们根本就没敢把这个消息告诉顾慕白,自己和苏竞商量了一下,带着人过来了。
眼前巨大的玻璃容器内,一身黑色西装黑色衬衫的男人,被锁链紧紧困在水里。
水中有弱酸,衣服和光露在外的皮肤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但从轮廓上依稀可以辨别出熟悉的轮廓。
最让南宫湛不能接受的是,那只没有带手套的左手上,断掉的无名指!
苏竞眼前一阵阵发黑,用了好一会才稳住自己的身形,温润的嗓音有些沙哑的命令身边的人:“这里的一切,回去谁都不许和顾总还有太太是说!”
“可是,顾总早晚会知道的啊!”
保镖忍不住提醒。
苏竞深深吸了一口气,拔动枪栓:“至少今天不能让他知道!”
作为多年的好友,苏竞如何能看不出来,在闫泽出事以后,顾慕白看似冷静无波的外表下,到底多么的脆弱。
如若不是对闫泽的兄弟情深,他怎么可能把筹划了十年的计划,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情况下提前发动。
如若不是闫泽的事情,让他自己都意识到不能冷静面对,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关在医院里,而不是亲手手刃仇人。
苏竞知道,顾慕白也有担心自己有被情绪冲昏头脑的时候,对于国的皇室,和世界第一黑道教父,他必须时刻保持冷静和清醒。
今天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