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大概是演到什么搞笑的情节,嘴角还带着笑意。
浓眉微微蹙起,闫泽脸色沉了一分。
蓝湛在骗自己?
“你工作完了?”
蓝青神色如常的抬头,打招呼。
“嗯。”闫泽鼻音淡淡,一双鹰隼瞳眸紧紧盯着蓝青的脸。
“你过来一下。”
“哦。”蓝青傻傻答应。
慢条斯理的起身,放下遥控器,穿好鞋子,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
闫泽突然冲过去,一把将人抱起。
深不见底的眸中燃着沉沉怒意,低吼的声音近乎咆哮:“怕打雷怎么不去找我!”
在这里逞什么强!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要不是平时太了解她的性格,他根本就不会发现蓝青拿着遥控器微抖的手指,不会发现她笑容掩盖下僵硬的表情。
要是平时,他只需一句话,她早就飞奔过来了。
蓝青双臂环在闫泽脖子上,头没进炙烫的胸膛,心里甜的要化掉。
“训练的时候,这是我客服的第一重心里障碍。”
她们的职业,不许有任何弱点。
蓝青小时候在暴雨中走失,被一户没有孩子的农户关了起来。
电闪雷鸣的雨夜,那么小的孩子,在黑漆漆的房子里,恐惧又无助的带了一夜。
第二天找回蓝青的时候,她已经休克了。
正是因为有了那样的经历,兄妹两个菜会不约而同的选择这份职业。
受训过程中,蓝青一直表现的很好,连教官都骗过了。
可惜,却没有骗过蓝湛和闫泽的眼睛。
她从不在任何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从今以后,有了例外。
这一天,佣人已经完成了从“呀!闫爷竟然当众抱起了蓝小姐!这是真的吗,不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吧!”到“矮油,闫爷又抱了蓝小姐!”的转变。
甚至还能研究出“闫爷换个姿势的话,可能会更温柔更有男人味”或者“这么抱着人,不怕蓝小姐待会捶拳头吗?”的课题。
卧室里,闫泽一直抱着蓝青,温热的触感熨帖着皮肤。
“其实,我真的没事了,就是还有一点点条件反射,适应一会就好。”
“不喜欢我抱着你?”闫泽声音沉冷。
蓝青矢口否认:“当然不是!”
她喜欢!非常喜欢!
“那就抱着。”
不管打雷下雨,还是艳阳高照,都这么抱着。
“可是你还有工作啊!”
她又不是小病娇,她可是新时代女强人。
“你是比工作重要的人。”
“那你还出国!”
小声的嘀咕的话,被闫泽敏锐捕捉。
“慕白安排的工作我不能不去。”
这么多年,顾慕白说的话,他向来令行禁止,从未忤逆。
蓝青黑葡萄似的眼睛,眸色闪动。
我心里不爽,但我就是不说。
给你个眼神,你自己体会下。
刀削的唇角微微一勾,手掌揉上发心:“不过可以带你去。”
“真的吗!”
蓝青兴高采烈,连外面滚滚雷声都忘了。
闫泽点头。
国外,她的确可以去,顺便结个婚。
他发现,这个小女人,外强中干,实际上特别没有安全感。
蓝青完全沉浸在对国外的未知幻想里。
她有好多地方要去,而且听说很多进口的东西,国外其实特别便宜。
“要去国还是国啊,可不可以买东西啊!”
“银行卡都给你,想买什么随你!”
蓝青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荷兰的风车?意大利的比萨斜塔?英国的大笨钟?”
闫泽眼角抽了抽:“我尽量协商。”
蓝青笑的不能自已。
“你怎么那么实诚啊!”
闫泽眼带笑意,冷肃的五官都温柔下来:“老婆的要求,就是摘星星月亮,也得上。”
蓝青的笑容戛然而止:“原来,你也会说情话。”
“你喜欢听,以后每天说给你听。”
窗外的雷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屋内的聊天却还在继续。
蓝青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这样和闫泽彻夜长谈。
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仿佛从不知疲倦一般。
第二天清晨,蓝湛身上半湿的衣服,满脸疲惫的走进来。
车钥匙往茶几上一丢,倒头载在沙发上。
蓝青下楼就问道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蓝湛,你受伤了!”
“没事,擦破点皮。”
蓝湛眼皮都没抬一下,“跟你男人说,能不能少给我们惹点事,我这大舅子还没当上呢,就天天给他擦p股!”
“育新孤儿院五百万的启动资金还不够?”
闫泽缓步走下来,右手扣在左手腕的袖扣上,眼神居高临下的看过来。
蓝湛腾的坐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九点剪彩,你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
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对上半死不活的蓝湛,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蓝湛双眼放光,一下子来了兴致:“带我一起?”
“也可以蓝青自己去。”
蓝青:“这里还有我的份?”
“跟我牵扯上关系,就注定要成为公众人物出现在世人视线里,总的给闫太太安排一个积极的开场方式。”
蓝青双眼冒着粉红泡泡:“这么说是以我的名义捐喽。”
“你一个警校为毕业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