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凤燕这才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我和你师父一起学徒的时候，她还给我展示过这种绣法，只是对绣娘的要求太高，我根本学不来，才就此作罢。
我只以为是她家祖传的，才艺不能外露，没想到，现在，知道这的人都没有几个了。
算了，这件事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曾以柔也长松了一口气。
哎，这件事可是他们都仔仔细细演练过了的，就连具体的计划，都没有在电话里说起过，需要回京都之后，再商量细节，真心不能出什么意外。
说到要紧的事情，袁凤燕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说道：“对了，我想起一件事，觉得对你们可能有些帮助。
你们知道晨曦刺绣厂的负责人陈向东吧？
我前几天往晨曦厂跑的多，没事了，就跟厂里的绣娘聊天。
然后，一个小组组长跟我说了一件事。
说是陈向东在跟市里的刘市长联系，商讨给厂里再办一些减税和补助的优惠政策，听说都快办下来了。
不过，市里的卓书记却觉得晨曦厂的优惠额度有问题，不给批，耽搁了一下。
还说，想找个时间，让协会的人帮忙去阐述一下发展刺绣的重要性，一起说服卓书记。”
顾文韬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
这个副市长姓刘吗？
之前他们监听了陈向东的办公室，听到过他跟一个副市长联系，但是对方十分谨慎，用的联系方式是不记名的，根本查不到任何的头绪。
而林城市一个破地方，副市长竟然有六七个。
他们要一一排查，信息量太大。
这不等着回了京都，等这边放松了警惕，再继续调查吗？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目标人物，真是省去了他们很多的麻烦。
顾文韬扯扯嘴角，露了一个难看的笑脸，道：“谢谢袁师伯了，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袁凤燕见自己终于还是有点用处了，精神劲儿又高涨了起来。
双方聊的很愉快，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中午。
袁凤燕的丈夫过来给她送饭，他们这才告别。
这个时间，他们回古县吃饭，太勉强了。
就临时决定在林城市吃完了午饭，再回古县。
曾以柔来林城市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对这里不是很了解。
不过，出医院的时候，袁凤燕也知道自己身体情况，不适合陪他们一起吃饭，就给他们指了路。
这家医院就在市区里，他们顺着这条路往东走，就可以见到一条小吃街，转过小吃街就是商业街，那里有不少的快餐店。
两人没有让刘长生跟着，而是两人一起没事压着马路。
他们在这个世界相识这么多年了，还很少去吃快餐，每次都是饭店，都是酒店。
这次，也是一件新奇的经历。
曾以柔在小吃街，看到一对小青年，女生捧着一个一次性碗，正在喂旁边的男生，仔细看过去，发现他们买的是臭豆腐。
呵呵呵……
她也心血来潮，想要试一试。
她拉着顾文韬的手，跑到卖臭豆腐的小摊位之前，兴高采烈地买了一小份。
然后，自己吃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可以，也叉了一块，喂向顾文韬。
顾文韬愣了一下。
曾以柔的手再次示意了一下，目光炯炯有神。
顾文韬像临大敌一样，一口吞了下去。
有了开始，就容易多了。
曾以柔大有把小吃摊位都给逛一遍的意思。
只是，肚子容量有限，很快就吃饱了。
然后，就把买多了的，都推到顾文韬的身前，让他吃自己的“剩饭”。
顾文韬咬牙都给吞了。
起因很美好，过程也算值得回忆，结果，呵呵呵呵……
他们吃饱了，顾文韬实在是怕曾以柔再临时起意，想起什么花招，然后就决定回古县。
曾以柔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
顾文韬肚子疼了。
他实在是憋不住了，找了附近一个公厕，然后，去解决生理问题。
好不容易，才从脏乱的臭气熏天的公厕出了，肚子又闹腾起来了，跟刘长生拿上纸巾，再次去接受“熏陶”了。
反反复复，等顾文韬最后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他拉的已经生无可恋了。
刘长生都临时跑去买了一大包的卫生纸。
曾以柔心虚又着急，在附近找了一个药店，跟里面的坐诊医生说了情况，开了止泻的药，总算是在顾文韬虚脱之前，停住了泄泻的趋势。
曾以柔看着他脸都白了，身上还冒着冷汗，担心地说道：“文韬，我们要不，就去刚才的医院找个大夫，好好看看吧！我刚才买的药，也不知道对不对症，管不管用。
万一，耽搁了治疗可怎么办？”
顾文韬无力地摆摆手，瘫坐在后座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曾以柔几次都快流出泪来了，可是还是倔强地忍住了，低声道歉，道：“文韬，都怪我！我不知道你不能吃那些小吃。
我都吃不了了，还强迫你都吃完。
我们以后都不吃这些垃圾食品了，我跟你保证。”
顾文韬本来强撑着，抬手安慰曾以柔，可是想到这只好手，刚才在公厕里，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屁股，不知道清洗干净没有。
下意识地就缩回来，先放在鼻子上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