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慕云知道她家小姐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永远不要指望她家小姐只说一件事,因为她家小姐最擅长声东击西。
说的好听了是声东击西,说的不好听了,就是死有理,不管你们说什么,我总要找到我有理的地方。
“够温饱而已。”有个人十分小心的说。
田蝶舞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好像是自言自语:“诸位的温饱水准好高,胭脂河里的画舫,哪一条租一个晚上,动辄就要几十两银子,关键是每天晚上都被人租完了,青雀台里水沧歌唱曲儿,银子大把的往台上砸。”
下面人的人立马有些紧张的相互看了看,现在他们并不敢交头接耳,这个郡主看似呆板无害,谁不知道她现在掌控着云浙。
“水稻还没有熟,你们这样就要收割,是断国只根本。”田蝶舞十分平静的说。
听见这句话下面的人都忍不住了。
“郡主,这个时候收割,多少还能保住一点,要是水涝来了,就全部给冲了,一点都没有了。”一个人站起来行礼说。
“你们以前都是这样做的吗?”田蝶舞皱眉看着那些人,一脸非常不解的样子。
“是,我们都会在水涝来之前抢收水稻。”另外一个人也慌忙说。
“来人,把这些人都给我抓起来。”田蝶舞的目光立马变的凌厉了。
一群人一脸的茫然,下面的侍卫已经是上来了,但是上来的侍卫,没有站在大厅里面的人多。
“郡主这是何意啊?”一个老者吓了跳,他一直坐着稳若泰山,现在突然惊的站了起来。
“云浙有万民书上奏朝廷,云浙一带连年水患,庄稼颗粒无收,朝廷每年都减免这里赋税,还拨发银粮赈灾,现在你们告诉本郡主,你们每年都有抢收粮食,可解决温饱,难道不是欺君之罪?”田蝶舞十分凌厉的说。
一群人这次真的傻眼了,一时间都想着怎么收粮食的事情,却没有想到之前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他们已经亲口承认了,现在根本就没有回还的余地了。
“把他们都压下去。”田蝶舞直接说。
“郡主开恩那,那些都是潘家人做的事情,我们只是没有办法屈服而已。”一群人哀求了起来。
“那刚才是谁以这个理由要收水稻的?”田蝶舞看着那些人。
这些人不可不谓老奸巨猾,但是一时间被利益蒙蔽了眼睛,而田蝶舞这段时间一直惦记着粮食和银子的事情呢,他们刚好撞到刀刃上了,所以翻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一群人这次是真的傻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田蝶舞会转到这里说事儿呀,可是已经是这样了,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有猫腻了。
“水稻什么时候收,我自有分寸,不过你们的欺君之罪咱们慢慢的算,不过法不责众,念在你们以前是被人唆使的份儿上,我会酌情处理的。”田蝶舞简单的说。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被压下去了,田蝶舞还真把他们给关起来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瞪眼了,而田蝶舞让杨达在城里,自己带着唐羽天、叶孤城他们出去了。
昨天的大雨,让天地之间的水色更多了,田蝶舞他们出城之后先到了潘家的地界上,潘家的田产已经归官府了,但是庄子上的那些人还是按照以往的习惯,现在就开始收割稻子了。
那些稻子已经的变黄了,不过现在收割的话,颗粒并不饱满,产量会少很多,这个时代水稻的产量本来就不是很高,要是再降很多,真的只够温饱了。
“我发现一个地方的水稻好像已经能收割了。”元进朝也坐在那车里面,他摔的不轻,被包扎好了之后,还是坚持出来了。
他们到一个向阳的地方,这里水稻已经被收割了一点了,但是政令下来之后,他们都停止收割水稻了,只是人的地头并不死心,现在看到有人来就围了过来。
田蝶舞看了一会儿,这里的水稻差不多就是可以收割了,难道说这是一种能早熟的品种?
但是田间的水稻有些斑杂,并不是所有的水稻都已经彻底的熟了。
“只有这里的水稻彻底的熟了吗?”田蝶舞回头看着元进朝。
“恩,我在附近一带,只有这一片熟的比较早。”元进朝直接说。
当即他们把种这片地的人给找来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庄稼汉子,见到田蝶舞就跪在地上行大礼,田蝶舞感觉他真的有些过了。
“草民李夏宝谢郡主大恩大德。”李夏宝拼命的磕头,头皮都被地上的杂草给扎破了一点。
田蝶舞瞬间就愣了,自己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对他有大恩大德了。
元进朝靠近了田蝶:“这些人种的都是潘家的,潘家的那些下人,没少在这里作威作福,估计也是一个被潘家压制的。”
田蝶舞恍然大悟了,原来的不单单有祸及池鱼,也有福及池鱼,只是看对谁说了。
经李夏宝一说,田蝶舞算是彻底明白了,她李夏宝的父亲很能种地,家里不管有什么地都能种的很好,前几年种的地被潘家人看上了,于是找了借口抢走了,而且还把他父亲双腿给打折了。
就是这样潘家人还不放过他们,硬是让他们卖身到潘家,给潘家人种起了地。
“这一片地是你们种的?”田蝶舞表情凝重起来了。
“是。”李夏宝开心的说。
“为什么你种的水稻,要比别人种的水稻要早熟?”田蝶舞好奇的说。
“因为这些水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