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如果四皇子薨天,那么最大的受益人是谁?必定是不如李振受宠的其余皇子皇女!
又试问,在其中有实力能够派人在这皇宫之中刺杀掉四皇子的人有谁?除了现在有资格上朝、发展自身势力的其余三位皇子之外还有谁?
而其中嫌疑最大的就是周仁赵弋二人,周家赵家一向与李家不对付,这便是有旧恨!而周仁赵弋二人都和李振发生过争执,还吃过不大不小的亏,这便是有新仇!这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之人十有八九便是这两位皇子。
李族张族的希望之星李振被人刺杀了,那么这两族以及亲近的氏族的人怎么可能放过嫌疑最大的两个皇子?
“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发言的是张族的一位族老,官至礼部侍郎。
“准奏,张侍郎,你要说什么事啊?”
皇帝还是做出一副死了儿子的悲痛表情。
“启禀陛下,老臣有一本,要奏大皇子与二皇子!老臣身为礼部侍郎,监管天下礼仪人伦,昨日酉时,大皇子殿下与二皇子殿下手挽着手出宫而去。我堂堂新国皇子竟有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兄弟之间竟做那分桃之事,此等行为实乃毁礼仪、断人伦之大错!此等人若是做了我新国皇帝,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礼部张侍郎说得口沫四溅,话语之中毫不掩饰对那两个皇子的鄙夷!
“此事微臣也有耳闻,微臣同参一本!”
“微臣也是!”
“老臣也是!”
底下一众张李二族以及亲近氏族的朝臣一个个的站出来一起参奏那两个皇子。
“张老儿!你!你含血喷人!你你你,你满嘴胡言!你这是欺君罔上灭九族的大罪!”
这二皇子比之大皇子还要冲动,张口就在这朝堂之上喧哗起来。
“父皇明鉴啊!儿臣昨日在我的仁德殿读书,根本就没有出宫一步,这定是张侍郎编出来打压我二人的啊!”
就是大皇子也是有点心慌,他是打过刺杀李振的主意,不过碍于李振的实力强大没有把握能够杀掉他,便没有实行刺杀计划。刚刚他听说李振死了的时候心里还偷着乐,现在火突然烧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也是慌得一批,不过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始给自己开脱起来,表现比起那赵弋要好得多。
虽然他们二人在极力为自己争辩,不过他们身后氏族的朝臣却没有站出来替他们说话,因为前一天宫中传出来的闲言闲语他们也听到过,甚至他们也以为这两个皇子在撒谎自救。
“陛下,老臣昨日晚同户部郑尚书经东华门入宫,曾亲眼见到两位皇子挽着手出宫!”
这一次站出来的不是张李两族的人了,而是一直以来保持中立的姚族族老,他也是十二皇子姚麟的大舅。
“姚国舅,可否细说一下?”
皇帝听到自己的这个大舅子说话了,不可能就这么无视,正巧他也想找人来背上刺杀李振的黑锅,毕竟皇宫里面发生这么大的事总不可能不了了之吧?现在正好可以嫁祸在自己的两个蠢儿子那里,这种机会可不能放过,于是皇帝追着姚国舅问了下去。
“启禀陛下,昨日酉时,老臣与老臣的妹夫郑尚书一同进宫来寻炼丹术师替老臣的妹妹治那时不时复发的顽疾,进宫之时正好在宫门之外看见两位皇子手挽手出宫,当时天色已暗,两位皇子正好在宫门口有火光之处,老臣与郑尚书就看了个清清楚楚!之后酉时两刻左右,老臣与郑尚书在炼丹殿刚好遇上皇子师,呃,老臣失言,老臣有幸正巧碰上刚回炼丹殿的炼丹术师高璐替我妹妹治病,此事炼丹术师高璐也可做证!”
这姚国舅说到一半提到皇子师高璐的时候还改了口,生怕惹得皇帝想起李振而伤心,接着一怒之下斩了自己。
皇帝一听,算了算自己放走高璐的时间,差不多刚好能遇上这二人,心知这多半是真的。
“我还在想要怎样把这两个家伙拿下顶罪,用来平息张李一系人马的怒火,没想到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两个家伙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的都盯着我的皇位!我的皇位要想坐到一百岁,此时除掉他们也好!”
皇帝在自己心里合计了一下,决定拿这两个家伙来顶罪了。
“寡人才失去了老四,你们二人就闹出这种幺蛾子!气煞寡人!宣旨!大皇子周仁、二皇子赵弋,有断袖之癖,毁礼仪、断人伦,德行有缺,不得皇位!扒下他们身上的五龙袍、四龙袍,贬为庶民,发配蜀地,戍守边关!”
就算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这种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古时好男风,新国皇帝妃子只能取五十六人,但是男宠可不计在这数字里面,毕竟男宠可生不出皇子皇女。因此皇帝要是欲求不满,那么男宠则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时候皇帝竟以此为由将两个皇子贬为庶民发配蜀地边关,这传达出来的是什么?这是皇帝做的戏!这么一罚,那些不明刺杀真相的朝臣会怎么理解?
他们会认为皇帝也认为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派人刺杀的李振,可是说太明白不合适,再怎么说这也是皇家丑闻,不如就以这好男风的罪名狠狠惩罚!
“父皇!父皇!冤枉啊!”
两个皇子异口同声地大呼冤枉,可是皇帝丝毫不留情,直接让人扒了他们身上的衣袍,押了下去。
“诸位卿家,可还有本奏?”
皇帝装出一副颓唐的样子问了问话,下面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