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楠从医这么多年,进警察局录口供,这还是第一次。偏生凑巧这个时候小墨你休了年假,消失了这么久……不知道其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钟可欣继续说道。
钟可情静静注视了陆屹楠十几秒,想等他出言帮她,可惜却没有等到。
紧抿薄唇,咬紧牙关,钟可情“刺啦”一声狠狠撕开了胸口的衣衫,露出包扎着白纱布的胸口来,指着自己的心口道:“这是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钟可欣和殷氏都惊得目瞪口呆,盯着她的伤口说不出话来。
“我也参与了陆医生那台出事的手术,我是那颗非法贩卖的心脏的受体。你们振振有词,不是想要挑拨我和屹楠之间的关系么?你们想赶我走,是怀疑是我报警。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我也是这件案子的受体,而且成功的接受了心脏移植……如果我报警,便证明我事先知道那颗心脏是涉黑交易的,那岂不是我也要同罪?!”钟可情向前走了两步,将钟可欣逼退,“如果真是我报警,那我也应该在手术前报警,而不是手术完成之后!”
“谁……谁知道你怎么想的?”钟可欣被她反驳得无话可说。
钟可情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想,而是扭过头来,满目凄楚地对陆屹楠的视线,紧咬下唇,冷声质问道:“陆屹楠,你呢,你难道也是这么想的吗?!你也怀疑是我报警?怀疑是我故意挖了个坑,让你往里头跳?!”
陆屹楠双眸漆黑一片,犹如午夜之的鹰兀,深邃不可知。
“我的病是你给我看的,主治医生是你,连最后帮我动刀的人都是你。我有没有撒谎,你难道看不出吗?!”
钟可情凝眉,眼闪过一丝痛心,“你不相信我,是么?”
陆屹楠仍旧不出声。
钟可情有些猜不透他的心思,直接当着他的面撕开了包扎好的纱布,伸手要强行去拆线!
陆屹楠吓了一跳,连忙前,一把握着了她的手:“你做什么?!“
钟可情目光一狠,眉目清冷如刀,“这颗心脏碍着你的仕途了,我还给你!”她说得毫不客气,怨念之气溢于言表。
陆屹楠漆黑的眸子里满是严肃认真,眸自有一股沉稳内敛的光华,几乎摄住了钟可情的心魂。当年她太傻,是被他这股子认真之气给骗了!她以为他认真地思量着他们的未来,实际人家认真算计的只有自己的仕途而已!
陆屹楠小心翼翼地替她掩好了衣裳,道:“跟我楼,我帮你包扎。”
“你怀疑我的话,让我鲜血流尽而死好了,何必这么麻烦帮我包扎?”钟可情瞟了一眼钟可欣,“算你现在救了我,将来我还是要被旁人逼死的——”
“谁敢逼你?!”陆屹楠将她的伤口在渗血,而那丫头却还是一脸漠然。他的心,莫名其妙地痛了,这股子坚韧劲儿和可情太像。
“谁在逼我,你难道看不出么?”钟可情目光冷沉。
钟可欣不由眉头一皱,满面委屈,指着她气结道:“你……你什么意思?!”
钟可情觉得时机已到,是时候当着陆屹楠的面同钟可欣翻脸了。她冷冷扬起脸来,迎钟可欣的视线,深吸了一口气,将胸口流出的点点血液化作勇气,长叹一声道:“大表姐,我说得是你!”
“早前,为了争风吃醋,你处处为难我,害得我事事不顺也罢了!如今,我已经是屹楠的女朋友了,你却还是三番四次地接近屹楠,你意图何在,你以为我看不清么?”
“你在屹楠面前反复挑拨,为得是逼我跟屹楠分手。我现在都有些分不清了,你究竟是不是为了屹楠好……我甚至怀疑,前天是你报的警!”
钟可情神色淡然,双眸一眯,将矛头直指钟可欣。
“我……我报的警?你不要含血喷人!”钟可欣咬了咬唇,冷笑出声,“钟可情,戏演一演也够了,一直这么唱下去没有意思了!你究竟想要借着季子墨的身份骗屹楠到什么时候?!”
好哇!总算是当着陆屹楠的面捅出她的身份了!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也好,好歹给她机会去辩驳,若是私底下使阴招,她反倒防不胜防!
陆屹楠听了钟可欣的话,有一瞬间的怔忡。那丫头的双眸异常绚烂,“钟可情”三个字若是刻在她的脸,定会让他更加移不开视线。
钟可情敏锐地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忙皱着眉傻愣着望向钟可欣:“大表姐,你又在说什么胡话?你把我当成了可情表姐,这……这像话么?”
“是你!是你这个jiàn rén!”钟可欣咬牙切齿,“辈子不让我好过,这辈子又回来讨债!”
钟可欣扭头望向陆屹楠,深情款款,“屹楠,你可不能再被这个丫头蒙蔽下去了!”
陆屹楠望向钟可情的目光越发迷离起来。
殷氏见状,忙跟着说道:“不错!她是钟可情!倘若她不是钟可情,野猫事件要怎么解释?!她分明是一早知道太阳的事,反过来对付我们罢了!”
“什么太阳?你究竟在说什么?”钟可情故作一脸茫然。
“可情小姐怕是不记得了!”殷氏目光一狠,面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甚是恐怖,“那让我来给你提个醒!太阳,是小姐你生前养的那只猫!”
钟可情捂着脸,有些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走到陆屹楠身边,紧着地挽着他的臂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