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已经傻了,先是姓祝的小姐恋上了姓梁的公子,然后又是女扮男装同处一室一年,而且又闹出一个马家公子来。这这不是跟梁祝一模一样了么?若真是这样,那自己就更不能眼看着着祝姑娘自寻
死路了。
祝惊鸿见到白荼的表情不对劲,倒是缓和了一下心中的怒意,有些尴尬道:“让你看笑话了。”
白荼听到她的声音,这才恍然回悟过来,连连摆手,“没有,只是听你这样说来,那梁公子倒不是个什么好人。”
“是啊,可是舍妹却像是被灌了**汤一般,怎都不愿意听,每一次我说就与我气恼,我又怕叫爹爹知道,气坏了身子。”这才是祝惊鸿最艰难的地方,两头都要顾着,十分为难。两人说着,却没有留意那祝飞雪去而又返回,折身回来恰好将这话听了进去。顿时便气愤难忍,也不谷耍便忍不住激动的在白荼身后叫道:“李荼蘼,枉然我真心待你,拿你当姐妹,却没想到你背后竟然如同我姐姐一般。”说着,竟然红了眼圈。刚才白荼帮她,她是真心将白荼当作是好姐妹来往的,所以这回去的路上想起怕姐姐照顾不周,便冒着晚上可能被爹爹责罚的可能来跟着一起陪白荼,却
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叫她伤心的话。两人都没料想到她会折身回来,而这会儿要下雨了,府上的丫鬟们都各忙着各的,便是祝惊鸿的贴身丫鬟,也忙着去祝惊鸿的寝楼关窗户,所以这会儿长廊一条清净到头。也没人提醒白荼和祝惊鸿,祝飞
雪回来了。两人相视一眼,都微微有些愣住,不过白荼反应得很快,“你既然是听到了,那我也不满你,我也觉得这梁公子不是个良配,他若是真的心悦你,就该在你从书院回来之后,然后正正经经的找媒人上门来,三媒六聘一样不少的将该有的过程都走了,娶你进门才是要紧事,而不是这样私下约你见面,他是个男儿,此事若是暴露了,只怕还会叫人羡慕他fēng_liú倜傥,可是你呢?哪怕咱们不愿意承认,可是这世间
对于女子却是十分苛刻,此事若是传出了,你可是想过是什么后果?”有这么个妹妹,也是祝惊鸿的命中劫数,不由得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你喜欢那梁公子,为了他便是丢了这名声,自己心甘情愿也就罢了,可是你姐姐呢?你有没有想过她?而且你们府上没有其他兄弟,就
是你们姐妹俩,可曾想过若是这事情传出去,以后将是什么样的光景?”
这些话,字字诛心,虽然从前祝惊鸿也经常说,可是她总是让祝飞雪断了来往,以免叫爹爹知道了气得病了。可是却没有说过两人的未来,甚至是她自己。因此祝飞雪一时倒是懵了。她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不然怎么可能录取紫竹书院呢?毕竟紫竹书院在这云水州,也算是小有名声的,不止是紫竹山的莘莘学子在此就读,便是云水州好些地方也有学子过来
求学。所以,当白荼清晰的与她说了之后,她果然觉得有些害怕,但是心中的爱情还是至上,对于那梁公子与自己的情义更是坚定的认为情比金坚,他绝对不是白荼说的那样,于是立即辩解道:“不是这样的,你
根本不知道,我爹一门心思要为我挑什么门当户对的夫君,可是梁公子家中除了常年生病的老母之外,便只有一个未曾出阁的姐姐作女红供他,他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去请媒婆上门,更别说是聘礼了。”
白荼愕然了,真的愕然了。毕竟在她眼里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啃老的男人,说着是,可是你特么倒是成材啊。而这位梁公子更甚,竟然连带着姐姐也一并拖累了,这是前世欠了他的债么?想是因为她这嫌恶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那祝飞雪心里某跟弦就像是忽然断了一般,很是受伤,甚至是气愤,“怎么,你也嫌梁兄家贫对不对?”说着,带着怒意看了她姐姐一眼,“你和我姐姐一样,也是嫌贫
爱富之人,可却不知道梁兄有颗难求的君子之心。”
白荼见着她那已经湿润了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不怕这祝飞雪是否能承受得住自己说的这些话,痛痛快快的就开口承认道:“我还真看不起他,不过倒并不是因为他家贫。”“那是为了什么?”祝飞雪平日里跟那梁云腾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因为害怕伤了他的自尊,所以时常相处之时,都十分小心翼翼的,从来不提自己拿去给他的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十分
害怕别人因为梁云腾家贫而看不起他,那样的感觉她似乎也能感受,就像是叫人剥光了衣裳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般。
所以此刻听到白荼不是因为他家贫而看不起他,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但却是十分不解,甚至是有些怀疑白荼这话的真假。白荼岂不知她在在意什么,便道:“旁的不说,便说他这家里,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他身为人子,却不在榻前伺候,难道他堂堂一个人,不知不善孝为先么?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吧?难道要等长辈百年之后,追悔莫及么?再有你说他有一长姐,年纪已经不待字闺中也就罢了,照顾卧病在床的病母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为什么还要供弟弟呢?难道你这位
梁公子缺手短脚?还是眼瞎耳聋,生活不能自理?”
白荼这话实在是恶毒了几分,不过她向来是有些毒舌,而且每一次都一语击中。但祝惊鸿却已经叫她这话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