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说。”苏先生是个读书人,虽说有个秀才功名,但依旧觉得自己身份低微,在王妃面前实在不能托大,何况全上河村的人都得了白荼的大恩。白荼实在是不习惯他们这样客气,可是也没办法,当下只道:“街上那些喝果汁的大碗你也瞧见了吧,我总觉得这样不大方便,倘若着急赶路的,不得在那里坐着等喝完在
走,这多耽误事。所以我想你们能不能用竹子做一款竹杯,方便携带。”苏先生是明白人,听得她这样一说,顿时就明白了,“王妃的意思草民懂了,先代上河村的村民谢过王妃了。”这做好了,如果真的实用方便,一人肯定要有一个的,在遇
到那喜欢喝酒的,那就是一人配两个,好大一笔生意啊。
不过苏先生如今心里还有旁的想法,只趁机朝白荼道:“王妃,草民斗胆问一句,就是新城区的房子里,那里面的家具?”
他的意思,可不可以房子连带家具。不得不说他这想法挺好,只是恐怕行不通,“这些买房子的,大都是有家具的,如果每间房都有了家具,那他们的旧家具如何处理?不过你要做这生意也不是不可,毕竟眼下大家手头都是有银子的,如今买了宽敞的房子,家具一定要添的,你可以现在就往菖蒲大街左侧的告示栏贴张广告,比如当下订购家具有折扣,或是附送什么小玩意儿
,比如水杯什么的,不过要怎么优惠,当由着你们自己来定。”苏先生知道,菖蒲大街上总共两个告示栏,一个是公家专用,另外一个是给老百姓用的。当即又谢过了白荼,忽然想起一事来,便壮着胆子问道:“王妃,这户籍已经落实
了,就是不知我们何时有土地?”在之前白荼就提过,户籍重新整理过之后,大家都会土地的。不过卫子玠他们一直在忙着建设,只怕也腾不出手来管这土地的事情,所以白荼当下便做了决定,“既然户籍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那么土地的事情近期回处理,你们也不
必担心。”
苏先生连连点头,“实在是咱们都是乡下人,往日里要吃什么,到自家地里寻就是,这如今没个土地,吃片菜叶子还要去买,大家觉得太浪费银子了……”
白荼可以理解,就是有的买,也不会让人觉得有自家的菜园子方便,因此便笑道:“也就是这两日的时间,我会给答复,到时候记得看告示栏。”
苏先生谢了,便告辞离去,白荼立刻就让六儿去问姐夫户籍的事情。
安抚司府跟长史司府是相邻的,六儿没有多大的功夫就回来了,只回道:“老爷说没差多少了。”
白荼闻言,心里便有了数,本来想等晚上吃饭的时候同姐夫和苏先生说,谁料到他们加班,根本没回来吃饭,卫子玠也不见回来,其他的人就更别说了。
连律夫人听说都没空,白荼只得亲自去一趟长史司里。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众人以为她是来寻卫子玠的,律南亭迎上去笑道:“王爷去采石场了,今儿有人掉到采石场附近的水潭子里差点被淤泥吸进去,后来叫人救出来,满腿都是白色的黏泥。这琼州的房屋多是木头所建,能用得起石块修房子的少之又少,如果能烧砖建房,以后台风来了,也不必在心惊胆颤。”说罢,侃笑道:“满长史司,
也就是王爷烧过砖头,合不合适他去看最为重要。”
这话倒是不假,当初卫子玠可是一整宿一整宿的守着砖窑。不过到底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半夜三更的。律南亭瞧出她脸上的担忧,当即安慰道:“没事,不说这月亮有多明亮,便是各人手里也有火把,总不会掉下去。”曾几何时,他也在她脸上看到这样担心自己的神情,可
是终究那是小时候,再也回不去了。想到此,律南亭不由得在心中苦笑几分,自己胡思乱想什么呢?如今她过得已是十分幸福了,自己还有什么可想的呢?
瞧见白荼还站着,连忙招呼她坐下。又见已是夜深人静,便劝她回去休息:“如今你这样身体,本就不该操劳,早些回去歇着吧。”白荼这才想起,自己不是来寻卫子玠的,只是也没瞧见姐夫跟苏先生,想着律南亭作为主薄大人,这些事情必然是知道的,因此便道:“我早些时候让六儿来问了我姐夫他们户籍的事情,说是没差多少了,所以便想着不若交给学生们来做,他们俩带一部份人先把现有的土地测量出来,各家先分一些种菜的地儿吧,余小的待这筼筜上了正轨
,再鼓励大家开垦。”
这可是民生问题,律南亭也不敢大意,当下便问她,“眼下的土地有量,而且都是有主的,你可是想过如何从他们手里拿回来?”白荼思虑了一下,现代的土地承包制应该在这里是适用的,不过要从老百姓的手里收回来,可能是有些难度,尤其是那些乡绅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户籍尚且已经重新录制,土地当然也要全部收回来,不管是乡绅还是贫农。当然,从他们手里收回土地,会给一定的补偿,至于要银子还是房子,看他们各自的意愿,再来就是乡绅们
的田地,可是合法得来的?倘若是在给补偿,倘若不是那就好说了。”律南亭有些意外,他知道白荼素来聪明,但也仅仅是认为她是个天生做生意的材料,却不知她在这样事情上还有如此见解,当即就被她说的话吸引,下意识的问道:“那收
上来以后呢?直接分么?又如何分?”旁侧几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