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来,扬起她额角的碎发,一行泪悄悄在夜色中流下来,滴落在草地上,瞬间没了身影。
“小姐……”栗子扶着小姐,心疼地喊了一声。
上官诗诗抬手将眼泪擦掉,唇角扬起一个绝美的笑容,清冷如幽兰:“走吧。”
从此山高水远,后会无期!
风扬起,红色的披风随风飘扬,美人在夜幕下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从此世间再无上官诗诗。
从此世间多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女子。
上官诗诗死了,百姓感叹惋惜之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没有一点影响。
唯有被影响到的,便是宫中的平王。
因为外面的府邸还没有修建好,所以几个皇子虽然封了王,可还是住在宫中,要到年底才能正式搬出去。
自从上官诗诗病了之后,平王的心情一直很好,等到上官诗诗病逝的消息传来,他差点就想让人放鞭炮庆祝了!
上官诗诗的确很美,整个天冥国就没有人比她更美了,只是再美又如何,还不是花瓶一个?
自身不能成为他的贤内助,家族更不能成为他的助力,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正妃,将来站在他的身旁,成为母仪天下的女子?
若是他现在已经是天下君王,他自然乐意将这天冥国第一美人收入自己的后宫,他可以将她宠成后宫独一无二的宠妃,但也仅此而已,皇后的位置,永远也不会属于她。
当初父皇将上官诗诗赐婚给他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是有多讨厌他,多怕他势力变大危及到他的皇位,才会给他赐婚这么一个无权无势的妻族?
要不是尚有一丝理智在,他当场就跟他父皇闹翻了。
可无论他再愤怒再绝望都好,这婚赐下去,就再也不能改变!
只是父皇有张良计,他自然有他的过墙梯,他原本打算在上官诗诗嫁进来后,让她在半年内病逝,之后再让他父皇赐婚。
没想到上官诗诗倒是识趣,还没有嫁过来就自己病死了,不用他费半点心思。
他策划着过几个月,就让人上折子,让他父皇给他重新指一桩婚约,他父皇已经坑过他一次,他不信他还能坑第二次!
就算他真敢坑第二次,他外公家也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平王心里越想越美,心情一放松下来,就很想找个女人来陪陪自己。
因为还没有自己的府邸,所以他现在身边只有几个通房伺候,那几个通房他早就睡腻了,辛五娘倒是个尤物,可惜也死了。
想来想去,平王又想到了辛二娘。
其实辛二娘不算绝色,而且年纪也不轻了,可她身上有一股年轻女子没有的风情,更重要的是,这种禁忌的偷|情,每每都让他血脉喷张!
想起之前两人的温存,平王身子也起了反应,他将小顺子叫过来:“你去问问辛昭仪今晚有没有空?”
小顺子怔了一下,下一刻整个人都跟泡在苦水里一般,平王这是又想做什么幺蛾子啊?
之前好不容易才断干净,这才过多久,他怎么又想搞到一起去?
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阿!
可他有没有想过,若是被人发现,他们这群人通通都要死!
小顺子不想死,他一张白净无须的脸皱成了苦瓜:“殿下,这……是不是不太好?”
平王剑眉一挑,手中的酒杯朝小顺子的脸狠狠砸过去:“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居然管到本王头上来?”
小顺子不敢躲开,那酒杯正好砸到他的额头上,额头立即被砸破了皮,他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砰”的一声跪下去,求饶道:“殿下息怒,奴才无意冒犯殿下,只是……”
平王怒不可遏,站起来,一脚就将他踹翻:“狗奴才,你还敢说!本王让你去你就去,你啰嗦个什么?”
小顺子肩头挨了一脚,他整个人被踹翻在地,痛得他几乎站不起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办!”
不能说不能劝,那就只能按照吩咐去办。
死就死吧,反正不去也得死!
小顺子不敢再留在这里,忍着痛爬起来,撒丫子跑了。
若是放在之前,小顺子这命今天肯定要交代在这里,可因为上官诗诗的事情,平王心情很好,所以这才饶了小顺子一命。
小顺子来到永和宫,却没能见到辛昭仪。
翠西将他拦在了宫门口,冷着脸哼道:“你主子还让你过来做什么?之前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我家娘娘一样,现在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小顺子心里暗暗叫苦,他赔笑道:“翠西姐姐,你也是做下人的,你应该明白,我们做下人的哪里有说话的份,只能主子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翠西没那么容易被他哄住,依然冷着脸:“你到底过来做什么?少在这里跟我扯感情,我们之间没什么感情可讲!有话你就直接说,要不然你就赶紧给我滚!”
小顺子逼迫辛昭仪将落胎药喝下去的情景,翠西还历历在目,昭仪为了这个孩子,吃了多少苦,她怎么可能会轻易就原谅他们?
小顺子原本想缓和一下气氛,只是翠西不吃他这套,他只好老实说了:“我家主子想问问昭仪娘娘今晚有没有空?”
翠西黛眉一挑,一双眼眸警惕地瞪着他:“你家主子想做什么?”
小顺子苦笑一声道:“我家主子想做什么,以翠西姐姐的聪明,难道真的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