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扛出了右屋之后,天佑将她翻转下来,没给她逃走的机会,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腿上,抡起大掌就朝柳无忧的屁股上招呼过来了,一边打一边问道,“以后还敢顶嘴么,三从四德懂不懂?”
“死天佑,你别忘记了,你要夫以妻纲的,现在说什么狗屁三从四德,我不要。”柳无忧被禁锢得没办法脱身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说了算。”
“凭什么?”
“凭我是你相公!”
柳无忧瞬间觉得自己上当了似得,现在的天佑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分别,占有欲强到她最好没看其他男人一眼,干脆戳瞎她算了。
“臭天佑,有种你戳瞎我的眼睛,不然我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
天佑听闻,下手更重了,“还敢顶嘴了,你要真是这样的人,我宁愿让你一辈子见不得光。”
声音冷到柳无忧以为自己跌进了冰窟,加上屁股上一阵阵地疼让她发觉天佑并不是在开玩笑,想到这,她忽然觉得委屈了,“我反悔了,就算找到爹我也不要和你成亲。”
“你说什么?”天佑放开了柳无忧,两人正面相对。
柳无忧不敢直视,受不了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天佑阴寒着脸,眼里是深深地受伤,“我把下半辈子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现在却说不要我?”
“我……我没那个意思,”柳无忧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说出那伤人的话不过是没经过大脑,随口一说而已。
“那你给我解释清楚了,不然的话,今晚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天佑没给别的选择,但是这小女人也忒气人了,拿成亲当儿戏。
“不如……”再商量一下,柳无忧还说完,就被天佑阴鸷吓得噤了声,两人彼此对峙着,谁也不松口。
“姑娘,你们快去看看大人,他已经醒了,拼命地砸东西。”严春焦急万分的声音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糟了,把武刚给忘记了,柳无忧回神时,天佑已经快步地朝右屋走去了。
柳无忧赶紧追了进去,才跨过门槛,就看到武刚狠命地朝她砸东西,为了自己的小命,她退了出去,只探头进去,“天佑,快点,绑了他!”
武刚毫无理智,摔东西摔红了眼,见有人进来就发疯地朝他们扑过来,严春的脸上已经被抓得留下好几道血迹。
这反应也未免太激烈了,药店的掌柜怎么也不事先说一下,万一发病,人畜皆要远离。
天佑抓起那根臂纱,勒过武刚的脖子,重重一扯,将他整个人带到了椅子上去,然后身形利落地绕了两周,将人牢牢地困住了,动弹不得。
“这药性也太烈了,”柳无忧这才放心地走了进去,就算武刚疯狂地要挣脱也不觉得害怕。
“也就你能出这个馊主意出来,”天佑不赞成却有纵容柳无忧的行径,这就叫妇唱夫随。
“法子好用就行,管它是馊的还是香的,”柳无忧在心里偷偷地乐了,天佑这样包容自己,成亲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至少也是自由自在的。
严春拿了把笤帚,准备打扫的样子,“姑娘,大人什么时候能好?”
这个柳无忧心里也没底,掌柜也只是说时而清醒时而犯浑,为了让严春担心,随口说道,“很快,很快啊,这里你别扫了,去按我之前的吩咐准备一下东西。”
屋子里乱得已经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严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柳无忧的吩咐,放好笤帚就出去了。
武刚龇牙咧嘴,嗷嗷直叫,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脱离桎梏,然而,天佑的捆绑之法是将他用尽的关节都给困住了,所以就算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武刚顿时泄了气,只喘着大气,不过看他的眼睛,依旧没有恢复清明,也就是说曼陀罗的药性还在持续。
“还要等多久啊,天都要黑下来了,要是将士们看不到他去巡城肯定要找过来的,然后看到我们绑了他,一定会跟我们急的。”柳无忧拄着下巴朝窗外看去,一片火烧云染红了整个西天,美不胜收。
天佑按住武刚的手腕,凝神查脉,等有了结果之后,朝严春说道,“倒杯水来。”
严春不敢怠慢,倒了水就递了过去。
天佑扣住武刚的下巴,强行将水灌了进去,惹得武刚几近颠狂。
“有用吗?”柳无忧问道。
“喝下去自然没用,要排出来才行。”
“医术的东西你也懂,以前该不是个阆中吧,”柳无忧无话找话,为的是天佑能忘记她的无心之言。
“那我武功也不错,难不成也会是个打手?”天佑反问的柳无忧很没趣啊,这话就是覆水,泼出去就难以收回了,看来真的把天佑伤到了。
刷拉拉地一阵水声打破了室内的紧张气氛,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武刚的身下一滩的水,而且气味极为难闻。
武刚尿裤子了!
严春羞得撇开了脸,柳无忧则十分关心武刚甚么时候能清醒过来。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终于听到武钢的嚎叫,“你们绑着我做什么?”
接下去就全权交给柳无忧处理了,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说道,“武大人,你刚刚疯症缠身,不得已才绑了你。”
“疯症?”武刚疑惑了一下,马上说道,“胡说,我没疯症。”
“那你看看这屋子里的一切和严春的脸,难不成是我们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