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武刚和天佑出现之时,天都暗下来了。
严春为了准备晚饭也没得空陪自己说话,因此柳无忧百无聊赖地进了左屋休息去了。
醒来时,身边没人,而桌上点了一只烧得快没了的蜡烛,说明时间已经很晚了,除了这只蜡烛,还摆放着几个碗碟,一看就知道是为她准备的。
她起身后朝花厅走去,本想问问严春看看,天佑出去有多久了,结果从右屋里传来一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正是武刚和严春在行那少儿不宜之事。
好你个武刚,我男人现在去那危险之地,你倒好了,享尽温柔乡,真是够无耻的,看我不好好吓你一吓。
柳无忧轻手轻脚地走到屋外,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打算从右屋的窗子扔进去,吓吓武刚,可结果刚抬头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给制止了,回头一看,看到的是一双明亮如星的眸子。
“无忧,你干什么呢?”天佑拉下脸上的蒙面布,对柳无忧偷偷摸摸的样子很是不解,不过他话音一落下就听见屋内的娇喘之声了。
“你偷听他两个……”就连天佑都不好意思直白地说话了。
柳无忧将石头随手一丢,拍了拍手,故作镇定地回了屋,给天佑倒了杯水后,才不削地说道,“我就想吓吓武刚,最好能吓地他不能行事。”
“吓他做什么?人家夫妻两个好好的,你难道是羡慕嫉妒了,不如今晚我们就提前洞房花烛?”天佑手臂一勾,将人带进了怀里,鼻尖轻轻地磨着那细嫩的脸蛋,极为魅惑地说道,“其实你根本不用羡慕,为夫早已经准备好了。”
柳无忧听了,心间一颤,好像漏了好几拍,不过她不会跳进这温柔的陷阱之中,女人么,咳咳,虽说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女人,那也要矜持,不能在婚前逾越道德之线。
“羡慕你个头啊,我就想教训一下武刚。”
“你是教训上瘾了吗?不是刚刚教训过么,”天佑放开了柳无忧,免得自己把持不住。
“谁让他那么不厚道?”柳无忧坐在了天佑的面前,掀开碗碟上面的盖子,开始慰劳自己的脏腑,一边吃一边数落武刚的不是,“你呢替他涉险,他倒好自己fēng_liú快活了。”
“和他没关系,”天佑夺下柳无忧的筷子,自顾着吃起来了,柳无忧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十分心疼,心里对武刚又来了气,“他怎么也不管你饱饭。”
“你又冤枉他了,”天佑一说话,就差点气死柳无忧了,这就半天的工夫,两人关系怎么就这么好了,好到处处为他说话。
柳无忧鼓着腮帮子生闷气,等着天佑给个解释。
天佑吃好饭,一抹嘴,才快开始解释,“他说的那个敌营,里面有很多的能人,我怕他带着我去反而会暴露行迹,所以我一人先去探探路,等到合适的机会再下手。”
错怪武刚啦?柳无忧窘得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真是好糗啊。
“无忧,地上有银子么?”天佑突然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没有啊,”柳无忧猛然抬头,只见天佑狡猾地望着自己,一脸的欢乐。
原来,他是想看她囧囧的样子,煞是可爱。
武刚和严春占了一屋,这两人也只能居于一室了。柳无忧在床上做了两个被窝,睡觉时,紧紧地抱住被子,生怕天佑会行不矩之事。
可是,等她夜里热醒的时候,发觉自己那薄弱的防御根本没用,小身板已被抱得严严实实,生怕会飞了一般,不过两人身上的衣裳都是完整的,这让她又很放心地反手抱住了天佑。
“别乱动啊,不然我无法保证自己能控制得住。”
黑夜中,沙哑的声音摄人心魄,柳无忧不敢动一下,闭着眼睛苦熬着等待天亮。
等她醒来,天已大亮,柳无忧摸了摸枕头,已经没了温度,便急忙掀被下了地,与此同时,严春端了水进来,给她洗漱。
“天佑和大人出去了,把药店的文书留下来了,让姑娘给送过去。”
“放着吧,一会儿你带我去街上走走,”柳无忧洗漱好之后坐在铜镜前梳头,正好看到了严春。
一夜过去,严春仿若变了个人一样,美艳动人的连娇艳的月季花都要自叹不如了。爱情的魔力果然非同凡响啊。
“姑娘,奴婢愚钝,有件事情一直没明白。”
“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大费脑筋的,说来听听。”
“难道奴婢的血真能治大人昨日的毒?这件事情奴婢一直弄不明白。”
看着严春一脸的愁绪,柳无忧哑然失笑,就连严春都想到了,许是那武刚也只知道她在其中动了手脚了,“是我在手上涂了解药,血流出来的时候沾了一些,然后天佑趁武刚不备,交换了两个碗盏,现在你可是清楚了?”
“有劳姑娘费神了,”严春羞哒哒地道了声谢,随后接过柳无忧手中的篦子帮她编辫子。
吃过早饭之后,严春俨然女主人,带着柳无忧上街溜达了一圈,其风土人情于那一山之隔的沧州城十分相似,但是因为外番人比较多,所以又比沧州城多了好玩的地方。
柳无忧惦记着天佑,所以玩了一圈就回去了。
武家门口,一士兵正徘徊于前,见到严春便欣喜地将手中的东西双手奉上,“严姑娘,这是大人让属下去查的,大人不在军营,所以请您转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