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才不着她的道,下床后利索地穿起了衣裳,“我去看看武刚,你再睡一下也无妨,我不会说你是懒婆娘的。”
柳无忧看他出门的样子有些落荒而逃,感情自己刚刚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了,真是好玩,他也有这个时候,哈哈哈~
有了柳无忧的精血疗伤,武刚休息了一天居然能下地走路,谁能想象那是一道深已见骨的伤,就连武刚自己都好奇得不得了,“我明明觉得自己连路走不能走了,怎么现在好想跟没事儿一样呢。”
“贱命,非得疼死才甘心,是不是?”柳无忧开着玩笑,也不在意武刚会生她的气,两人想在身份的转变,相处更为自然和谐了。
“小妮子现在说话越来越厉害了,”武刚看向了天佑,“你也不管管她?就不怕她那天造反了?”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对她我还是很有法子的。”
“敢情还是我多事了,得,我才不管你们的闲事呢,”武刚无趣地说道,“明天我就可要去军营了,你们啊出去好好玩玩,银子我出。”
“我们一会儿就启程回沈家庄了,”柳无忧归心似箭,“我爹若是没回去的话,我们还得去其他地方找找,还有我大弟那里,帮我多关照一些。”
“这个不用你多少了,我一定能办到。”
考虑到这次杀了敌营的将领,但是又留下诸多问题,武刚赶着去军营部属,因此对柳无忧两人也没多加挽留,但也是送到了城门口。
到了莫邪山脚下,两人打算歇歇脚再进山,谁知听到不远处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天佑警觉地将柳无忧拉进了草丛,几十人从两人的眼前跑过。
“他们就是女真族的,可能现在在到处找杀他们将军的人,”天佑尽量压低声音,还是怕被发现,“那带头很是了不得,鼻子和狗一样灵光,要不是他我也不用背着武刚跑一路。”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他们走远了再说,今晚我们可能要在山上度过了,害怕吗?”天佑低头问道。
柳无忧挽住他的胳膊,偎依了过去,极为安心地说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两人相拥蹲守了半晌之后,才偷偷地往身后走去,此处杂草丛生,不知名的虫子四处乱蹿,两人靠着手拨开一道道的障碍才能走过去,只到再一次遇上龟岛国的忍者而停下。
天佑将柳无忧护在身后,等自己踩扁了杂草之后才让她走过来,因此当他双手鲜血淋淋的时候,柳无忧却是完完整整的。
“天佑,我们不走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流很多血的,不如等等,等风声过了再走,好不好,”柳无忧强忍着眼泪央求道。
“不好,”天佑明朗笑道,“我好不容易弄掉武刚这个对手,要趁热打铁地将你娶了,又怕节外生技。”
“可是你……”柳无忧咬唇说不下去了,天佑不仅双手受伤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个洞。
“我要是那么弱,以后还怎么保护你啊,放心吧,等回去了,你给我喝点血不就行了,”天佑百般安慰,这才说服了柳无忧继续绕道而行。
日落月升,洒下一片银色的光辉,借着月亮之光,两人不敢停歇,生怕遇见龟岛国和女真族的人,天佑一人极易逃脱,但是有了柳无忧这个牵挂,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冒险的。
当寂静的黑夜来临时,整座莫邪山显得阴森可怕,时不时地传来奇怪的声音,夜风拂起,带来的是令人战栗的惊悚和不安。
“无忧,我们必须得停停,我总感觉不对劲儿,”天佑的警惕比以往高了十倍都不止,但是就算他是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依旧没办法找到是哪里不对劲儿。
“也好,先歇歇,”柳无忧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被天佑搀扶着去了一个只有树的山坡,那里空旷一点,所以只要有异动,就能看个清楚了。
两人靠着树相拥而眠,直到天佑摇醒了柳无忧,“快醒醒,我们要速速离去,有危险。”
“怎么了?”柳无忧所有的瞌睡虫被‘危险’二字吓没了,只见天佑满脸焦色地挟起她的手打算飞身离去时,四周立刻变得亮如白昼。
这时,四面八方涌上一圈人,有穿着夜行衣的龟岛国忍着和穿着五彩衣的女真族,他们每人都蒙面而行,挨得这么近,天佑却没发觉出危险渐渐地靠近。
“以为我们女真族这么没用,这么容易就被你们溜走了?”从人群中走去一个高瘦的男人,他留着八字胡,鼻子尖地特别突兀,所以柳无忧已经知道,这个就是之前天佑所说的狗鼻子,想不到他竟会用了迂回战术,让柳无忧和天佑成了瓮中之鳖。
“你们军营里千军万马我都不怕,就你们这群乌合之众我会害怕吗?”黑暗中,天佑的声音冷寂孤傲。
狗鼻子吸了吸鼻子,伸手一招,身边的人又朝柳无忧两人靠近了些,随后笑得阴森可怕,“就算武功盖世也难逃无路可走,你们瞧瞧身后是什么地方?”
柳无忧一转头,只见身后的一排树哗啦啦地全部掉了下去,好像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坑,被火光照得分辨不清下面到底有多深。
“天佑,”柳无忧拉了拉天佑的衣服,声音都得厉害,“他们肯定是土忍着,所以刚刚我们都没发觉这里被动了手脚。”
“或许我们真的掉以轻心了,”天佑脸上全是温和的笑容,他自嘲道,“看来这次我要命丧于此了,还好有你陪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