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可是了,军营那是甚么地方啊,”柳无忧不是故意放大军营的危险,而是里面一群如狼似虎的饥渴男人,见到女人,自然会起色心,势必影响到军心的。
严春泄了气,将披风放在了椅背之上,站在院门外翘首以待。一阵秋风带过,吹起满地金灿灿的银杏叶子,看得柳无忧眼花,鼻子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天佑的,她急忙走出了屋子,眼前就落下一道影子。
定睛一看,正是天佑,不过他还背着一个人——武刚。
“武刚受伤了!”
天佑说完,就背着武刚进屋了。
“严春,你快点进来,打盆温水过来,”柳无忧见愣在那里的严春,急忙叫了她一声,然后自己也跟着去了右屋。
“怎么回事?”柳无忧不安地问道,这边将天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后才稍稍安心一点。
“我们被发现了,”天佑撕开武刚的裤腿,露出很深的一条伤痕,已然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了。
“真的去军营了?”柳无忧不敢想象,要是天佑受了这么重的伤后自己是否还能这么淡定地问话。
天佑起身,一把抱住了柳无忧,双手紧得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般,“早上接到消息,说敌方将领手下的能人异士都回女真部落了,所以武刚想趁他防备最虚的时候过去,结果一到那地方才发现我们两个中计了,他们所有的人都等着我们两个自投罗网,我以为……以为要和你阴阳两隔了。”
虽然天佑说得很轻松,可是柳无忧听了之后,好像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好在你没事,不然的话我该怎么办?”
被柳无忧和天佑遮住,严春走进来没瞧见武刚的样子,以为他是喝醉了被天佑背回来的,可是她一看到那条血淋淋的腿之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先救武刚要紧,无忧,这次你又要放血了,”天佑这次没心疼柳无忧,“等救了他之后,回头我好好给你补补。”
柳无忧自然不会看着武刚受苦,她把他的伤口处理干净之后,滴了几滴血进去,然后用喂了他两滴血,希望双管齐下能让武刚好的更快一些。
等处理好武刚的伤时,柳无忧才发觉天佑有一只鞋子不见了,而他走过的地方都有一些血迹了。
天佑抬脚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脚受伤了,“许是丢在了敌营之中,我当时背着武刚,没顾得上,一点小伤,不用担心。”
柳无忧没想那么多,伸手就想咬破手指为他治伤,可是天佑没允许,“皮肉之伤不碍事,我舍不得你再流血了。”
柳无忧不肯,硬是要脱掉他血迹斑斑的袜套,天佑发觉她的双肩抖得厉害,才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了。
“傻丫头,哭什么?”天佑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说着,就给柳无忧擦眼泪。
“你不声不响地出去,又带着伤回来,人家能不担心么,又不让人家给你治伤,到底是要怎么样啊?你说啊,你说啊,”柳无忧的小拳头不停地落在了天佑的肩膀之上,直到他闷声喊了一句后,才收手。
“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柳无忧紧张地整颗心都提起来了,双手更是要扯开天佑的衣服。
“喂,你们两个人……”武刚正朝着两人望了过来,因脚伤而痛得龇牙咧齿。
天佑正好有了脱身的机会,逃一样地拉开了柳无忧,“武刚醒了。”
柳无忧便停了手,到底是当着外人的面,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气恼他带着天佑深入虎穴,不由地朝他发火了,“你怎么不死啊,死了就不用天佑把你背回来。”
武刚闻言,望了一眼四周,顿时清醒过来,“天佑,你怎么把我背回家了,万一城中的探子知道了就会找上门来了。”
“我有那么笨吗?”天佑带武刚回武宅自然是因为柳无忧的精血了。
“那些人肯定会循着血迹找过来的,军营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武刚坚持着要起身,被柳无忧一手给按了回去。
“天佑进城之后,背着你一路从屋顶过来,自然能躲过探子的追查了,你死不了就给我好生休息,最好闭嘴。”
武刚望着怒气冲冲的柳无忧,知道自己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了,谁让他带着她心爱的男人涉险呢,所以听完这话之后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无忧,不错么,还知道我一路走屋顶跑过来的?”天佑毫不吝啬地夸奖道,“聪明,我喜欢。”
柳无忧美眸一挑,扫了他一眼,好像在说,别以为刚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没完呢。
天佑故意扭头看向别处,还吹起了口哨,好像所经历的所有危险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到了晚上,柳无忧打了一桶水进屋,对着靠在床上的天佑说道,“跑了一天,给我洗干净地再上床,不然的话,今晚给我睡地上。”
“不洗。”天佑懒洋洋地说道。
“真的不洗?”
“真的不洗!”
“不洗你就别睡床上,脏死人了,”柳无忧故意扯下一床被子,天佑见她来真的,便滚进了床内,一脸不怀好意地说道,“那正好,今晚我们两个睡一个被窝。”
“那我睡地上,我才不要和你睡一个被窝呢,”柳无忧嫌弃地说道。
天佑双手枕于脑后去,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道,“你就是睡到月亮去我也能把你拽下来,再说了,我还不愿意和你一个被窝呢,睡相丑不说,还磨牙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