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忧中了魔似地乖乖地闭上眼睛,她知道也许今晚就是她另一个身份的开始,该来的总是要来,不可能还给她挑时辰。
天佑笑得魅惑,心里早已经蠢蠢欲动,但是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他的耳朵想了起来,天佑,这么长时间你都等,要是把持不住的话,肯定会前功尽弃,与你与她都不是好事。
柳无忧没有等到预料中的那个吻,于是眼睛偷偷地睁开了一条缝,她看到天佑眉头紧锁,眼眸有些发愣。
许是天佑也注意到了柳无忧的注视,回神之后,就要朝她吻下去了。
“阿嚏!”柳无忧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就是头疼欲裂。
她撞到的明明是天佑的头,怎么就跟金刚铁骨似地,那么疼啊,天佑的宽额上一块红色,就是柳无忧做的孽。
“阿嚏!阿嚏!”紧接着两个喷嚏又从柳无忧的嘴里飞了出来。
这下子,天佑是赶紧抬起了头,可是俗话说的好啊,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柳无忧的口水pēn_shè,她亲爱的侯爷大人未能幸免地遭殃了。
柳无忧捂住嘴巴,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天佑伸手一摸,翻身下来,挑起被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说道,“是我疏忽了,这么冷的天还逗你玩。”
逗你玩?柳无忧脑子轰了一声炸开了,她刚刚想了什么呀,以为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呢,呸,真是自作多情了。
“这天儿冷成这样,明天还得买些碳回来才好。”天佑仰望着床顶,好像要幔子看穿了一样。
这一说就到了银子身上,柳无忧见天佑一下子黯淡下来,真是验证了一句话,英雄也得为那一斗米折腰啊,取暖的碳一般都是烧起来无烟的碳,这个价格肯定是贵的,非富即贵才能用得上,劣等碳烧起来烟熏火燎的,不如不烧。
柳无忧不忍触动天佑的自尊,满不在乎地说道,“烧什么碳啊,闷得很,不如这样来得赶紧,连呼吸都顺畅。”
“我自己倒无所谓,就怕冷着你,”天佑侧身,把柳无忧紧紧地拥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把她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样一来,柳无忧冰冷的脚一下子有了知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我有那么娇弱么,”柳无忧伸手扣着天佑下巴的青色胡渣,笑着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样取暖,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冻坏你的肚子。”
天佑嘴角一勾,知道是柳无忧善解人意才故意这么说的,其实让用这种方式他很难过,好像一块到嘴边的肉,想吃的时候发现够不着,体内所有的血液潮涌翻滚,折腾着他紧紧抱着柳无忧,让她别乱动。
柳无忧也不傻,已经感觉到天佑的身体绷得紧紧的,“天佑,我们……”
“嘘,别说话。”天佑闭上眼睛,急喘着气。
柳无忧奇怪了,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接他,他为何这样强忍着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无忧觉得自己半个身子都麻了,她微微动了一下,天佑的眼睛立刻睁了开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显然两人都没睡。
“没…没有,”柳无忧转了个身,往里面挪了挪,生怕自己和天佑贴得太紧,这边借着说话来掩饰自己的窘态,“我们成亲了,要不要去乡下拜访一下公公婆婆?”
“不用,”天佑答得干脆,好像这话就藏在嘴边一样。
“真当不用?”柳无忧也是怕落下口实,她虽然不怕闲言碎语,可是能避免最好,省得耳根子不清净。
“不提他们了,”天佑将被子把自己和柳无忧隔开了一些,悠悠地说道,“睡吧,太晚了。”
这是故意不提家里的人吗?柳无忧不免好奇了,他们柳家,但凡是有人打了喷嚏,其他人就会紧张的问长问短,而这景家,碰上家里有人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就没有一个人有动静。
揣着这些疑惑,柳无忧没了睡意,加上自己一个人睡着被窝,有些发冷。
“他们不知道我成亲了,”天佑的声音从背后飘了过来。
柳无忧没说话,而是细细嚼着天佑的意思,是他不愿意告诉他们呢还是家里的人根本不关心天佑的事情。
“你别多想,”天佑朝柳无忧挨了上去,瞬间带来一片暖意,“是我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可是你不说的话,万一他们知道了,你白白带上一个不孝的罪名,怕是不妥当了些,”柳无忧没有转身,而是就这么背靠着天佑,生怕动一下又要造成他的困扰。
他至今未履行夫妻之事,肯定有他的道理,不如耐心等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这一夜,柳无忧总是觉得冷飕飕地,醒来几次都往天佑怀里钻,然后睡着睡着又离开了他的怀抱。
醒来时,头疼欲裂,伸手一摸,身边空了,柳无忧立刻坐了起来,从窗外看去,外面又下起了大雪,白茫茫地遮住了这世间的一切。
柳无忧把仅有穿得暖的衣裳都加在了身上,一开门就迎上了一阵冷风,她裹了裹衣襟,双手插进袖子里,朝小厨房而去,雪地上那一排又深又大的脚印子除了天佑不会是别人的。
小厨房的门半敞着,柳无忧站在门外看了进去,只见天佑正在生火,看那熟练的架势,看来没烧做这些女人家的事情。
许是发现了柳无忧,天佑的视线扫了过去,停在了门缝处,“丫头,快些进来,外边儿冷。”
柳无忧推门而入,笑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