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不答应?”
“我为什么要答应?”柳无忧正视着景思瑶那双燃起熊熊烈火的眼睛,讥诮道,“思瑶,爱财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他人之财,应该敬而远之才是。”
“我呸,我帮你隐瞒你还不乐意,可别后悔了。”景思瑶又一次变脸了,总是验证了天佑的话了,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柳无忧笑笑,锁上了院门,离景思瑶而去。
到了花圃,看到天佑正在一人独饮,其中愁绪万千,可他看见柳无忧马上是一脸柔和,“丫头,要不要喝一口?”他把酒壶递了过来。
柳无忧立刻闻到了一股酒味,摇头道,“刚刚屋里的客人是毛大夫人。”
天佑看上去并不奇怪,“她买了你的花吧?”
“是。”
“毛家,周家,裘家,崔家,这四家是帝上放在外边最信任的人,他们替帝上屯粮草,只要是行军所需,他们必须无条件支援,而他们的买卖也得到帝上的保护,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入仕,他们从中发了不少财,但家族无人考取功名,你啊也是运气好给撞上了。”
天佑的话无疑让柳无忧愣了一下,“你是说帝上采取的是权钱分离的办法?”
“是,”天佑应道后却也疑惑,“朝堂上的事情你也懂?”
“有了权就想有钱,有了钱就想有权,人的贪念无限,其实也不难猜的。”
“也是,你这么聪慧,定是比别的女子想的透彻些,”天佑从未吝啬对自己女人的夸赞,“但是我又很害怕,你要是哪天不要我了可怎么办?”
柳无忧轻笑了一声,抢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便是一大口,咽下之后,一脸正经地问道,“天佑,你实话实说,你真当是一点实权都没有?”
这下子轮到天佑发怔了,他的脸忍不住抽了一下,苦笑道,“丫头,这是从何说起啊?我要是有实权,至于让你种花谋生嘛。”
“还不给我说老实话,”柳无忧把酒壶里剩下的酒都倒进了湖里,天佑看到她射来的凌厉眼神,伸出来的手又给缩回去了,只见她又说道,“连武刚都不知道周官人是帝上在外面的暗棋,你在边疆十几年了都知道,这其中不是另有故事又会是什么呢?”
天佑忍不住惊叹,摸着下巴,笑道,“我是不是应该佩服自己的眼光,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被你猜出个一二来呢。”
“那你打不打算告诉我实情呢,”柳无忧双手攀上天佑的脖子,极为诱惑地说道。
天佑这次没留恋温柔,拉掉柳无忧的手后,正色道,“时机未到,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要记着,此生今世,只要是你柳无忧还在,我景思安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柳无忧的心微微一颤,没有继续问下去,但凡能说的事情天佑是一定不会隐瞒她,现在不能说怕自然有其中道理了。
“那你也要记得,只要是我柳无忧还在,你,天佑一定不能弃我而去。”
“一定。”天佑无比坚定地应道,有妻如此,死而无憾了。
“下午我想去大哥家一趟,把银子先还掉。”柳无忧本来打算是告诉天佑这件事情的,谁知一打岔,差点忘记了。
天佑‘嗯’了一身,揽过柳无忧的腰肢,一同坐在湖边欣赏湖景了,“告诉你之后,我心里舒服多了,不然总觉得坠坠的,喘不过气来。”
“这才对嘛,来,让本娘子亲一个……”
两人倚靠的身影让那刚发芽的柳绿都羞涩了起来……
午后,两人正准备去武刚那里,老太爷和太夫人携手而来,天佑没有让他们进屋的意思,因此四人就站在院子里说话了。
老太爷拿眼睛瞟了柳无忧许多次,直到天佑厌烦地问道,“有事说事。”
“怎么和我说话的,”老太爷见到天佑总是拉长着脸,“我好歹也是你老子。”
“老爷,好好说,别动气,”太夫人劝道。
老太爷瞅着柳无忧就问道,“银子呢?”
柳无忧一听,马上想到了今天从毛大夫人那里得到了三百两银子,准是景思瑶告诉他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不解道,“您说的是什么银子?”
“别给我装傻了,”老太爷急不可耐,便不兜圈子了,“今天有人买了你花圃里的花,也付了银子给你,我说的就是这个个银子。”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天佑同样也没好脸色,“那是无忧辛苦培育的花,难不成你们还想分一杯羹不成?”
“老子就这个意思,”老太爷果然是奔着那三百两银子而来。
天佑冷声一哼,说道,“你好意思管她要银子?等你把府里的一切都吐出来再说。”
“放肆,你胡说什么?”老太爷顿时急了,好像小辫子被人揪住了一般。
“老爷,不动气,我们说理,好不好?”太夫人继续安慰道。
“说什么理,你瞧瞧他那个样子,也就你对他还上心,”老太爷朝太夫人吼了一声,太夫人立刻红了眼睛,哽咽道,“他是凤儿的孩子,自然也是妾身的孩子,老爷,您说说看,妾身对他不上心对谁上心啊?”
柳无忧看不明白了,这一黑一白地唱得是哪出?
“你瞧瞧,你给我睁大眼睛瞧瞧,你莲姨对你多好,你们却想独吞了银子,没你们这么不孝的,”老太爷唾沫横飞地开始讲道理,“你娘死的时候只有你只有五岁,要不是莲姨照顾你,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