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佳人如此热情,柳无忧也不能太清冷了,微微屈膝,算是见礼了,“祝毛姐姐生辰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哎呀,呈你贵言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这样呢,”毛佳人上前挽住柳无忧的手臂,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这院子的装饰摆放得就是柳无忧培植出来得牡丹,每一颗牡丹花上都有至少两种颜色的花朵,原本以为会很杂乱,谁知有了造型之后,看上去更加绚丽多彩了。
这院子里除了丫鬟,没什么人,柳无忧更纳闷着呢,就这样可不想是生辰宴席。
“柳妹妹坐,”毛佳人将人引至花厅,接过丫鬟手中的琉璃茶壶和茶盏,亲自给柳无忧斟茶了,“我啊本想叫你一声侯夫人的,可实在是叫不出口,还是叫你柳妹妹反而觉得亲切些。”
“毛姐姐见外了,还是叫我妹妹来得好,”柳无忧瞧见她有正事要相商的样子,便打消心里的疑惑了。
“好,爽快,”毛佳人拍手叫好,一脸娇容全是笑意,“你种的牡丹花我都要了,但是修剪的功夫就交给我们家的园丁,还有花樽,我自己准备,你看怎么样?”
“这样安排自然最好,毕竟妹妹不知道娘娘们的喜好,至于花樽,实不相瞒,妹妹最近还真没那么多银子采买。”柳无忧觉着自己的运气一向不错,没想到会这么好,要知道一盆花三十两银子的话,那她很快就能带着天佑脱贫了。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毛佳人拿出文书让柳无忧过目,“这还是按你的做法来的,我娘说了,你喜欢白底黑字,我就投你所好,省得以后有什么误会。”
柳无忧忍俊不禁,用手沾了红泥直截了当地按在了文书之上,毛佳人将文书分了一份给她,然后神秘地问道,“柳妹妹,我这儿还有样稀罕东西,不知道你见过没有?”
见其如此神秘,柳无忧颇为好奇。
毛佳人从屋里拿出一盆红如赤血的盆栽出来,说是盆栽其实也不是很准确,“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我娘的,我瞅着喜欢,便拿来把玩,谁知没几天,这珊瑚跟褪了色一样,你瞧瞧,有几处的颜色淡了许多。”
这确实是一株红珊瑚树,只是它暗淡无光,完全没了莹润厚亮的光泽了,要是通体红润的话,那可是价值不菲了,要是天佑之前不提毛家的真实身份的话,还以为毛大夫人是什么皇亲国戚呢。
“毛姐姐,这珊瑚树是哪里产的,你让人去打听一下,是不是这等物件儿本身就是这个样子的。”
“哎,”毛佳人看着红珊瑚树有些幽怨,“要真是咱们这里产的,我也不伤神了,这宝贝是龟岛国的东西,那边进贡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我娘进奉有功,所以转手送了过来。”
“那你为何这么难过,左右不过一件死物啊。”柳无忧看似镇定,其实心里却不能平静了,又是龟岛国,他们已经好像阴魂不散一样,再一次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一想起莫邪山上发生的一切,柳无忧的脸顿时失了血色。
“柳妹妹,你没事吧?”毛佳人发觉柳无忧的不对劲儿。
柳无忧回神,笑道,“这东西虽然好看,但是妹妹总觉得不是很吉祥,姐姐莫要恼了妹妹直言。”
说完,柳无忧端起茶盏,透过清澈透明的杯沿留意毛佳人的神色,就一眼,那便知道自己说对了,能和龟岛国那些残忍的人沾边,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想不到会被妹妹猜出来,”毛佳人觉得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刚刚我这里都是人,为了等你来,我也不怕得罪她们,将她们都赶到了我娘那里了,看来也是值得的。”
难怪这院子会这么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
“不满柳妹妹,我之所以把这么隐晦的事情说予你听,也是想你帮我一个忙?”
柳无忧却是不想沾惹是非,笑道,“毛姐姐,妹妹何德何能啊,你还是另寻他人为好哦。”
“瞧,柳妹妹,你这可是故意推辞了,我这还没说是什么忙呢,”毛佳人正擦拭着红珊瑚树,听到柳无忧的话,便停顿了下来,“能不能帮得上另外说了,至少也先听听我的苦恼。”
柳无忧这才发现自己过于着急了,“姐姐请说。”
“这红珊瑚树原本是通体红亮,其色泽更胜西番的红宝石,但是不知为何,打从这宝贝到我手中之后,便一点点地褪色了,我这心里也是着急,万一被人知道的话,我们毛府肯定会被问罪,我瞧着妹妹你本事大,看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这是皇后娘娘赏你的,怎么还会被问罪?”
“可不就是这么说,这东西是龟岛国进贡的、的,万一他们问及,势必要重新被传唤进宫的,妹妹,你看,能否帮我一帮?”
柳无忧感激毛佳人的信任,但是要想恢复红珊瑚的色泽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算花花草草的蔫了妹妹兴许有办法,可是这红珊瑚树长在海里,再则是莫名其妙褪色,就算是能工巧匠也未必有办法。”
“难道说我们要天天这么胆战心惊地过日子?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毛佳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色,“兴许真的是我们毛家气数将尽吗?”
这话说的无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