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妈个蛋,柳无忧又不是瞎子,“这是我柳家,可别找错门了。”
“找的就是你们柳家,我小舅子一大早就来上工,我妹妹找他有事,现在我要把人带回,还请柳二姑娘行个方便了。”
“你小舅子叫什么名字?”柳无忧心里咯噔了一下,问道。
“赵坤!”
赵坤说受人指使,而这群人来者不善,莫非刀疤脸就是主使人?不对,柳无忧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刀疤脸顶多是个找事的,为了就是想让柳家出事,“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柳无忧还未说完,刀疤脸便走了上来,指着倒塌的西屋说道,“我小舅子可是说过今天来你们家做工,现在你们屋子塌了,我小舅子肯定已经出事了,你们还我小舅子。”
刀疤脸越说越激动,就差点就镰刀往柳无忧身上招呼了,天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一手抓住了伤疤,狠狠地往那群小喽喽身上甩去,一群人如墙一样倒了下去。
“杀人了,柳家杀人了,”有几个人连滚带爬走往外走,就眨眼睛功夫,他们就引着亭长及村里一干有威望的人进来了。
“这,怎么回事啊?”亭长背手将众人环视了一圈,拖着长长的尾音说道。
“亭长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啊,”刀疤脸立即跪在了地上,哭诉道,“我小舅子今天说道柳家做工,我妹妹有点事情,差小的过来叫小舅子回去,可是里面都找了,不见人影,小的猜测小舅子已经出事,而且是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好无稽的说辞!柳无忧冷眼望着,这一次她非要找出与她柳家过不去的人,即使是得罪什么狗屁亭长也在所不惜。
“你先起来,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亭长伪善,令人作呕。
“多谢亭长大人做主,”刀疤脸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刚刚的煞气冲冲像土匪,现在哭哭啼啼像娘们。
“柳家人呢?”亭长明知故问道。
“亭长,仲卿在此。”柳家人早已过来了,只是惧怕刀疤脸他们而不敢上前。
“快些把他家小舅子叫出来,让人领回家去。”
“回亭长的话,我们这里的工匠没有叫赵坤的,而且现在工匠们都还没有上工呢。”柳老太爷不知所以然。
“人都说来了,怎么会没来?”亭长见柳老太爷不按他的话行事,有些拉不下来脸。
“确实没人,亭长明察。”柳老太爷可是老实人,实话实说。
“给我进去搜,”亭长越过柳老太爷直接朝那群小喽喽吩咐道,小喽喽一听吩咐,立刻摩拳擦掌地要进后院。
“慢着,”柳无忧喝声道,“我柳家重地,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这一群人分明就是来闹事的,若是被他们发现赵坤的尸首,柳家脱不了干系,这样一来,柳家吃上官司不说,还要从这沈家庄上消失。
“我就是要进去了,你能怎么样我了?”刀疤脸手持镰刀架在肩膀之上,地痞流氓的样子已经尽数流露出来了。
天佑上前一步,将柳无忧挡在身后,满眼狠戾,“过我这一关再说。”
“上,”刀疤脸手一扬,小喽喽一拥而上,手里亮出明晃晃的尖刀朝天佑跑了过来,只见天绕着柳无忧一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飞了那些小喽喽。
“娘子,有我在,”天佑拍了拍手道。
“我知道,”柳无忧朝天佑莞尔一笑,她并不以此为惧,天佑身手那么好,几只蟑螂虫蚁有什么可怕的。
“放肆,居然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亭长的权威被无视,气得脸色涨红,“人家小舅子在你们柳家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要抵赖了,还是速速让开,不然的话,我……”
“亭长,一大清早地,沈钱袋子可是请你吃过早饭了?”沈千算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来到后院,见着亭长便是傲慢地问好。
“关你什么事情,”亭长压低声音对沈千算说道,希望他不要多管闲事。
“柳二姑娘,鄙人等你许久不上门,便过来问候一下,”沈千算直接无视所谓的亭长大人。
“沈老板海涵,我柳家现在贵客迎门,实在是抽不得身,”柳无忧屈膝后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沈千算瞅见西屋塌了这么一大块,惊讶道,“莫不是我派的工匠手艺不精,怎么会这样?”
“沈老板过滤了,工匠们极好……”
刘无忧还没说完,刀疤脸便起哄道,“还我小舅子,还我小舅子。”小喽喽们跟着瞎嚷嚷起来。
顿时,柳家院子一片闹哄哄。
“柳…柳二姑娘!”
柳无忧听到身后的声音,凉意从脚底慢慢蹿了上来,赵坤明明已经断气,怎么还会有她的声音。她壮着胆子慢慢回头,看到赵坤捂着胸口站在门口。
“你……”是人是鬼?柳无忧和天佑对视了一眼,紧张地望着赵坤。
只见他噗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道,“小的多谢您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言谢,这一辈子只愿做牛做马偿还恩情。”
柳无忧的脑中跑出无数只草泥马,自己怎么成了救命恩人了?
“你……你起来说话,”柳无忧因为赵坤的复生而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赵坤起身后,一口吐掉了嘴里的残血,朝刀疤脸说道,“姓曹的,你和沈钱袋子说一声,老子不干了。”
“你…你…你…”刀疤脸横眉怒目道,“你不是受伤了吗?”
“别说受伤了,老子差点没命了,”赵坤指着地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