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儿脸顿时微微一红,不禁望向裘鹰,发现裘鹰也在望着自己。
两人顿觉尴尬,一同地避开对方的视线。
萧静儿定了定神:“那静儿就献丑了,还请国君不要嫌弃静儿的琴艺。”
说罢,她再次抚琴。纤纤玉指在琴弦上飞舞着,动人的旋律随即想起。
裘鹰也再次吹曲附和。
一时间,大家都沉浸在这优雅的旋律中……
……
苏心凝心里想着风烨,便起身告辞。
萧翎儿道:“别急嘛!你很久都没回来了,就多待一会吧。再说,你都还没去见静儿呢!她可想你了。”
“静儿?”
对啊。当初若不是听萧静儿说她也不相信风烨已经死了,自己又哪来的动力只身前去北海呢?
如今,自己是该去感谢她,因为自己真的找回了风烨。
萧静儿此时并不在永静宫,萧翎儿说她应该在御花园,就拉着苏心凝过去。
苏心凝还抱着风凌云,急道:“你别走这么快啊!”
两人才走入御花园,便听到了琴声和笛声合奏的旋律,不禁放慢了脚步。
萧翎儿道:“怎么多了支笛声?而且很好听的样子。”
“笛声?”苏心凝怔了怔,心里顿时浮起一个念头。
难道是裘鹰?
她听过裘鹰吹笛子的,就是这种音色。
带着疑惑,她也不等萧翎儿了,抱着风凌云循声而去。
果然,远远就看到三个男人站在一起。萧天翼和风烨在一旁听着,而裘鹰则在吹笛。
萧静儿则坐在一旁抚琴。
苏心凝不禁感慨:上一世听过琴箫合奏的,这一世却听见了琴笛和鸣。
一曲终了,余音不绝。
“好好好!”萧天翼拍着手道,“你们二人第一次见面,就能合奏得如此默契!”
萧静儿脸微微一红:“谢皇兄夸奖。静儿还担心会影响国君的笛声呢。”
裘鹰道:“公主过谦了。”
两人互相谦虚,萧天翼看在眼里,眼神意味深长。
风烨的视线却落在了苏心凝身上:“心凝。”连忙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儿子想你。”苏心凝低头对着风凌云道:“小云,快见过爹爹。”
风凌云循着苏心凝的手指,望向了风烨,奶声奶气道:“爹爹。”
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充满了好奇,见风烨没反应,又叫了声:“爹爹,抱抱。”
“……”风烨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好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小孩,一时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这孩子长得真的跟自己很像,而且,很惹人喜爱。声音清软,脸颊白白嫩嫩的,是那种只需要看一眼就让人疼到骨子里头去的孩子,让人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拿到他面前。
这……这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苏心凝见风烨发呆,连忙用脚踢了踢他:“你还愣着做什么?你儿子要你抱抱呢。”
风烨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从苏心凝怀里接过风凌云:“乖,小云,让爹爹抱抱你。”
风凌云趴在风烨的肩膀上,奶声奶气道:“爹爹好奇怪。之前是块石板板,现在是个大人了。”
风烨被孩子的天真无邪的声音给逗笑了,动作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瓜,“爹爹一直就这个模样啊,什么时候成了石板板了?”
石板板?是说自己的墓碑么?想到自己这两年来只留给儿子一块冰冷的墓碑,风烨心里不禁有些自责,将孩子抱得更紧了。
一旁的萧天翼道:“这下好了,你们一家三口总算团圆了。哎呀,朕也可以安心了。这孩子天天吵着要见娘亲跟姑姑。”
苏心凝道:“这些日子,真是太麻烦皇上跟皇后了。”
萧天翼道:“无妨,朕也喜欢小云。何况风铃和龙晨一同去了北海,小家伙在家里没人照顾,朕也不放心。”
三人却一时忘了萧静儿和裘鹰。两人悄悄地望对方,却又同时脸一红,别过了视线。
这一幕落在了萧翎儿眼中,她忽然对裘鹰道:“原来方才是你在吹笛子啊?真好听。”
萧天翼回过身:“翎儿,休得无礼,这位可是北海国君。”
“原来是国君啊,失礼失礼。”萧翎儿吐了吐舌头,“想不到国君真的像那些宫女太监说的一样,卷发蓝眼的。”
萧天翼皱着眉:“是谁这么大胆?敢在背后议论国君的?”
裘鹰连忙道:“无妨。小王确实在相貌上与你们很不一样,也难怪有人好奇的。不碍事的。”
“那些奴才实在是太失礼了,还是国君度量,不计较。”
秋风再起,萧静儿不禁打了个喷嚏。萧天翼道:“静儿,你可不能再受风寒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是。”萧静儿默默地起身,喊来先前那个宫女,收起琴便离开了。
苏心凝本想和她说几句的,现在也只好作罢。
萧天翼叹道:“静儿出生时因为早产,身子一直很弱,一直靠太医的调理才活下来的。本来这几年她的身子已经恢复了,没想到去年冬天,她突然感染了风寒,久治不愈,直到春天还慢慢恢复。太医说,她天生有寒毒,只要一受凉,就会变得很严重,要服用驱寒的药才能医治。可是一般的药要连服多日才能转好。除非能找到传说中的朱果,才能让她少受些苦。”
“朱果?”裘鹰笑了,“若说别的没有,但这朱果在我们北海可不罕见。北海海水也是巨寒,昔日风先生和心凝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