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承清宫,君澜迫不及待的从步撵上下来,却没有见到她的迎接,倒是她的贴身婢女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皇上万安,我家娘娘此时怕是不太方便接驾呢,还请皇上明早再来吧。”
君澜也不愿意听她的客套话,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爽约而生气不想见他,便自顾自的走进去。
推开门就是一股酒味,再认真一看酒壶到处散落,而她正半倚在软榻上对着壶嘴痛饮。
君澜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她,有些被吓到了,推开门,见到这么辣眼睛的一幕,有谁能跟他解释一下?
“你家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发癫了吗,朕倒是不知爱妃是个酒鬼,喝了这么多都没有倒,倒真是稀奇。”
青儿心呼不妙,先前娘娘等得不耐烦了,想喝酒,自己劝不动只好让她,这段时间也晓得她心里压抑的难受,趁机释放出来也好,可谁能想到,半夜君澜杀过来了,这下子又该怎么收场?
“皇上,先前娘娘心情不太好,有些思念亲人,这才在驾前失仪了,还望皇上见谅,奴婢这就去熬碗醒酒汤来!”
君澜没吭声,让青儿去了,直勾勾的盯着她,醉酒的妃子倒是难得见到,是想爹爹了,自己不是允许郑昊入宫了吗,这段时间似乎没有入宫记录,怎么,两个人之间关系不大好吗,真的是奇怪的很。
“喂,你还清醒着吗,这是喝了多少啊,也没有个度,明早有你受的!”
上前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酒,轻了大半,年份不,她倒是会挑好东西。
就被抢了,郑姒怎么可能会妥协了,不肯放手,“你这个坏蛋,快还我,这是我的,你这个偷!”
君澜有些哭笑不得,“看来你是真醉的不轻,可真有意思,这整个后宫都是朕的,就连你也是朕的,怎么能是偷呢?”
本以为她会沉默,没想到她立马反击了一句,“我才不是你的呢,你们姓君的就没一个好东西,都狡猾的很,我姓郑,又不姓君!”
“这倒是,但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南凤都是朕的,你跑不了!”
幸好这时青儿端着醒酒汤来了,不然还指不定君澜会再出些什么过分的字眼。
“你可以下去了,明再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吧,朕今夜住这里。”
青儿眉头一跳,好在君澜对她没有兴趣,连忙下去了,娘娘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指不定一会儿吃亏,但也没办法了。
端起了那碗醒酒汤,有些感慨,“你这宫女倒是贴心的很,也不知忠不忠心啊!”
郑姒不明所以,只是一直打量着面前这个明显不好惹的男人,自己好像记得这个人很凶,直觉告诉她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以防引火上身,便向身后的软榻挪零。
可不料这一动作让君澜看的一清二楚,“你倒是不发酒疯,酒品还行,乖点,就坐在那里,喝了这个你明就好受一点了。”
多无益,在郑姒眼里,这男人端着来历不明的东西向自己靠近,当然觉得害怕,连忙起身打算开溜,却被一手揽住了腰,这下子就挣脱不开了。
“你,你快放开我,这让我好难受啊,求求你,放开我。”
郑姒的求饶让他心里舒服多了,这个人不用点强硬的手段,可不会乖乖向你摆出软弱的样子,女孩子示弱不好吗,非要搞得玉石俱焚才开心,那个人也这样,这个家伙也差不了多少。
“朕又不会害你,真是不晓得你到底在怕什么东西,喝这醒酒汤对你而言就这么难,那朕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代考了,这下子你可就欠朕一个人情了!”
罢,竟一口饮下,转眼渡到了她的口中,看她瞪圆聊眼睛有些好笑,没有没有结过吻吗,那他似乎又赚到了便宜呢,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占便宜。
好像有艾草的味道,甜甜的,淡淡的酒味让他欲罢不能,还真是一个妙人,平日里装成一副精明的样子,表面上是一只狐狸,实际上也只是一只无害的兔子,这外强中干倒是有趣的紧。
感觉到她有些呼吸困难,这才放开了她,相比于君澜的平静,她就不大好受了,酡红的脸让他忍不住伸手掐上几回。
呼吸大喘,这点程度就不行了,可真的是要好好练练才行,不经意让他有些想要了,这可不行,他可是先不碰她的,这下子难办了。
“你居然敢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爹爹,让衙门把你给抓起来!”
“衙门?郑姒你这个人脑子怎么如此奇特,朕倒是想敲开来看看是不是少一根筋!”
君澜这是第一次唤出了她的真名,郑姒是自己第一次想要去知道名字的女人,前两特意认认真真的翻了她的所有档案,这才知道了他这位爱妃的名字,也真是惭愧。
郑姒有些呆住了,似乎被人狠狠地欺负了一样,突然就嗷嗷叫了起来,竟是当着他的面就大哭了,惊的君澜瞪大了眼,郑姒又是怎么回事?耍酒疯了么?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居然这么孩子气,也没点自知之明,郑昊倒还真是宠女儿的好手!
“你骂我,我要去找爹爹,爹爹你在哪!”
郑姒醉酒后,连今朝何时都不记得了,又哪里还记得什么君澜是皇上,当即就是一把鼻涕糊到了某人明晃晃的龙袍之上。
于是乎,君澜他的脸黑了一大圈,强忍着要斩饶念头,一脸认真的看着,此时脑子跟个摆设差不多的郑姒,她这确定不是装出来报复他的?
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