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知吃罚酒!”叶真人可没有另外几个真人戏弄小辈的心思,再被公孙泓这筑基期的气势一冒犯,只觉得自己真人的威压瞬间在诸多弟子面前被扫地了,怒气至极,又谈何好生相商的语气。
长袍一卷,一股无形且极具威势的强力如刀锋便横扫而上,金丹境真人一记不留余地的攻势岂非他们能承受的,攻势还未至身前,公孙泓就被气势逼得跌坐在宝座上,双臂搭在两侧扶手上,背后紧贴着座背,仿佛被千斤重视狠狠地压制在座上。
苏清从来者不善的笑声中就预料到了这一记赶尽杀绝的杀招,她和秦封并非金丹真人攻击的对象,然而袭来的刀锋却不是只朝公孙泓一人而去的,一招余威便能让她脚下不稳,仿佛要被气势掀翻。
然而,她脚下施力,恍若无事地站在台前,气势虽逼得衣袂狂摆,发丝凌乱,却并没有施出什么手段反抗,金丹面前、境界之差,他们是随时随地都会被捏碎的蝼蚁,这是不用明说的规则。
可谁会莫名而坦然接受死亡,苏清不会,她如此淡定,因为知晓她无力抵抗,但是秦封却可一试,绝不会任由金丹欺压……
瞬息的招式袭来,秦封在弧形的无形之刃逼近三人近前时,一脚侧迈,龙孰剑抽出,锵地一声对撞响动,秦封被逼退一步,一脚卡在宝座下才维持下屹立不倒的身姿。
公孙泓身上压力皱轻,他慌乱地前倾欲扶秦封。
然而,刹那间秦封的反应比他还快,在苏清靠过来时便揽住她,另一手提着公孙泓衣袍的后领,飞快地施展起御剑术。
中品法器的速度之快,快过眼动,瞬息便冲至一群人的面前,几个金丹真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本能的侧身避过龙孰剑带出的剑光,剑光一息便逝,强烈的破空撕裂感,使得站在金丹真人后的低境界的练气修真人直接被剑光抹了脖子,莫名而亡。
剑光窜上天际,带动的风动无形中吹动了卡在洪钟里的重锤,重锤在洪钟内部轻微的移动便发出了一声暗沉的“铛”声,一击而动全钟,洪钟落地,携着重锤滚下大殿金顶,一路下而一路钟声,直到洪钟砸下地面,钟声四分五裂,最后一声钟声在撕裂中消失。
可悲的是,一路钟声共计十六下,最后一声钟碎,而宗亡。
大殿里已成尸体的几个小修士无人去管,几个金丹真人震惊的看着天际流光。
其中一个魁梧的金丹者诧异道,“小小筑基初境的弟子居然能有中品法器……”
金丹女修却甚是可惜的一甩头发,“中品法器给他一个小辈使,当真是浪费,若是早知有此好宝贝,就不该同他们废话。”
“还不是陌颜仙子你提议的,修到金丹了还这般妇人之见。”一直没说话的身材矮小且佝偻的金丹真人说话,他似乎早就不赞成这般墨迹地瓜分广源的做法,“就合该同我之前所说,一巴掌拍死几个残留的小辈不就行了,非得这么道貌岸然。”
金丹女修翻了个白眼,倚着叶真人说道,“破天宗果然竟出些愚蠢的门人,我等仙宗名门正派行事自当有理有据。”
“还不是一样瓜分广源,说得自己多符合天道道义。”
“够了!”气势最悍、修为最高的叶真人两字便止住了争吵,斥道,“何其幼稚,一宗灭亡,他宗来助,天经地义,有何争吵,是觉得还不在小辈面前丢脸吗?”
缩在两侧的弟子们瑟瑟发抖,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也不愿卷进几个金丹真人的口舌之争中。
“广源长老自爆灭绝广源生机,却没有毁去广源多年积攒的灵财异宝,何须为一把说不上名头的中品法器可惜。”叶真人负手立在广源大殿颇高的门槛前,就这么看着茫茫广源山脉,嘴角勾起一丝得来全不费功夫的笑意,“便按我等之前商议的划分地界归属各宗,找到广源藏宝之处再论归属!”
天空传来一声野鹤鸣叫,新的灵兽、新的势力占据了这片山脉,多年之后,广源不名广源,山脉不似从前,唯有沉静安谧的崖台上,一颗异种莫名抗下自爆的毁灭之势,并在其后随着万物生缓缓地破开一道缝隙,一株新芽探出大地。
……
秦封一路东飞,飞过崇山峻岭、洼地河流,当天地中的灵气似有渐弱,秦封再也体力不支的落在一处怪石嶙峋的山头上。
秦封抱着苏清落在七零八落的巨石中,苏清扶着他在一旁打坐,直至半响后,公孙泓才摇摇晃晃的从灵剑上跌落下来,气力耗尽的摊到在另一块巨石上,也不打坐调息,就那么仰面靠着巨石,一言不发,神色恍惚。
当秦封御剑飞出广源山脉时,秦封见无人来追便扔下了公孙泓让他自个御剑去,几人恐再遇祸事,一路东去,远离广源属下地界。
苏清还有很多事需要询问他,但现在得先行为秦封护法。
三人无言了很久,直至天空日头落下,火红的霞光刺目的光亮,苏清从静坐中听到公孙泓哀伤的叹息声,“这霞光好似祖母……”他悠悠的说出几个字来却顿住不说,苏清能理解他话中意,这霞光就像几个时辰前毁灭一切的自爆之芒。
秦封在这时收起了运功的姿势,缓缓睁开眼,真元已恢复,他见公孙泓的神无所属,便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五年间广源究竟发生了什么?”抛去最开始怒风秘境一齐修炼的一年多的时间,苏清和秦封自深入深渊岩穴中到怒风秘境再次开启,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