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胆小鬼。”老魔在识海中一声不屑的冷哼,然而却还是听从了真正的孟锐的建议。
他目光扫过一众金丹真人,伸手往虚空一招,高空有一声莫名的呼应声,孟锐身后突然跃出一个虚影,直直地冲到前来,然后架起孟锐。
虚影在原地蹦跶一圈便上升了好几丈,如此诡异的行为,逃跑之意不言而喻。
几个金丹真人怎么可能放过他,袍袖一挥便是天罗地网,然而天意弄人,孟锐还没及时作出反抗,众人脚下的那方巨印猛地被抬起,宛若高山拔地而起,尖锐的龙角直接划破衣袍形成的巨网,法术被破,衣袖被斩下半截,又在孟锐头顶被撕裂成数十的条形布,然后刷刷飘落。
孟锐就在这破布雨中震愣地看着突然抬起甚至挪动的龙头印,不只是孟锐,连几个金丹真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招式。
只见龙头印下,如墨般的魔气沿着印身席卷而上,而龙头印一次细微地挪动都能听见一种轰隆的脚步声。
孟锐的识海中响起声音,“傻小子,赶快收了龙头印骑着孰湖虚影遁走,这家伙成人魔了!”
孟锐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身体是由他掌控着,他抬手捏手印召回,龙头印应诀而动,印上龙头钻出,其下身子如全在印中一样伸展开,而后最后一足出抓住印底,冲破蓝天,又俯冲入孟锐手中,在他手中化作一个巴掌大的石印。
众人的眼光还停留在地下的饶宗主的身上,他此刻的模样亦是大变,长臂耷拉,长发锤地,眼眸成点,嘴边露尖牙,模样甚是恐怖。
孟锐偷跑前还在心里骂道,“怎么变成了这么个鬼东西。”
“这龙头印有天谴之效,印章一旦盖下,其下之物便被承认不可更改。”识海中沙哑之印幽幽说道。
“不知所云……”孟锐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识海中瞬时掀起狂风,那老魔提高声量,震得识海几要炸裂,“你小子是以为你心里想得我听不到?”
“嘿嘿,莫生气……话说,老魔你刚才说得啥,云里雾里。”孟锐心中呐呐,只得安抚。
“别耽搁了快走!”孟锐只得控制住座下虚影凝成的孰湖坐骑,抬手握住独角,刹那间,独角上的曜日之光瞬间迸发,惊醒一众围观宗主异变之人。
“不好,这小子要跑!”落岩真人一声怒喝,抬起另一只手,袍袖一甩,然而触之光晕便如火灼烧瞬间被吞噬,即使现在落岩真人两个袖袍尽毁,但也掩不了他眼中的惊叹。
孟锐在光芒之中狂傲一笑,“今日广源负我,日后定有人负尔广源。哈哈!”
光芒熔毁虚空,孰湖虚影高抬前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一跃入虚空。
“老魔,你还没告诉我时才说龙头印是为何意。”
“一旦被龙头印所盖,便被天道承认身份,并且瞬间提升至巅峰。这饶天意身具人魔血脉,自然被激发了。”
这种说法就像一个字画一样,如果没有画手按下字印,无人可知这画的价值,只知字画美,但一旦盖下印章,一切便盖棺定论,画手的画之价值随他本身的赫赫之名而飞速提升。
若是将饶宗主比作字画,那天道就是那个画手,龙头印按下,画被认可,血脉中藏有的滔天之力便被展现。
“那岂不是提升实力之物。”
“傻小子,你以为实力是这么容易提升的,要不是老魔我给你隔绝了魔扰,你别想这么容易突破筑基。瞬间提升实力,就意味着用相应之物为之交换,而交换的便是寿元。”
“呵。那……饶天意可活不久了。”
转回广源仙宗,孟锐逃了也罢,只是几个真人一对视,瞧着山下已经完全没有为人意识的一宗之主,都不知如何是好。
有真人说,“宗主被孟锐逼得入魔,实属迫不得已,当将饶宗主关押,并皆天地灵宝洗去魔气恢复意识。”
亦有人反驳,“说甚迫不得已,心中无魔又怎会被逼得入魔?饶天意怕不是早就入魔了。”
“不可乱说!”落岩真人斥道,在此几位真人唯有落岩实力居高,他一声训斥有人接受,有人不接受也懒得吭声,“还是将宗主好生照顾罢……”
“简直荒唐!”突然插入一声猛而打断,众人只见一团火光冲到半空汇成一个人影。
“阳炎真人。”落岩真人惊讶地叫到,而后很是意外的询问,“真人不是出山寻弟子了嘛?”
原来自怒风秘境关闭后,落岩真人突然收到了弟子捏碎玉简的感知,那玉简存着真人的一招法术,金丹之下一击击命,是落岩真人为爱徒沈天星准备的保命之物。
落岩真人紧接掐指一算,不想算出弟子死劫,甚是担忧,瞧着其弟伤势好转自我修复,索性接了宗门对外一些交流之事,打着这个旗号出宗寻弟子了。
“弟子,哼,宗门出了这么大的事,吾还寻何弟子?”落岩真人虚空一走,脚下便绽放出一朵火焰之花,他斥道,“皆是因为此人为求宗门地位,为得永生而犯下的错事!”落岩真人一手指着地下浑噩的饶宗主。
然而,这一指仿佛使成人魔的饶天意有所感知,他蓦然抬头望天,白瞳机会布满了眼眸,看向落岩真人时甚是渗人。
“阳炎,你这是何意?”有人问到。
“你们难道不知,那刘墨是他血脉亲子?”轮到阳炎真人诧异。
“即使如此,饶宗主大义灭亲,又能说明什么?”旁边几个真人不以为意,当初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