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尘世,能做到致人于五脏六腑皆碎的地步绝非易事,更何况这人时才还好端端的要威胁人呢。
那斯文男上前亦是同样的探了探,苏清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淡定,更不用说秦封冷着脸毫无表情的模样。
这让斯文男探过尸体之后,面上有点郑重,也没怀疑苏清和秦封,一眼便扫过路边瑟瑟发抖凑在一起的两个路人,那眼神彻骨好像要把他们打量个通透,偏生这两个路人一眼瞧着便是个普通人,拿经得住两个镖师这般的试探,一人是腿脚发软,几要跪了下来,另一人勉强站直着身子,颤巍巍地说道,“跟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路过而已。”瞧着这模样就不像个能轻而易举致人于痛苦至极的死地之中,两个镖师交换了眼色,收回目光,路人顿时如蒙大赦,裹着自己的包袱,连跑带摔的就向前走了。
苏清虽不想承认这事,但也不是会装模作样撒谎的人,她见两个路人跑了,说道,“此次多谢二位相助,不知二位英雄贵姓”
斯文人这才站起身来,朝另一个镖师摇摇头,稍稍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上前朝苏清一拱手,“我兄弟二人是边陲郡城里的镖师,鄙姓齐,齐明是也,这是我师弟,名唤张彪。”
张彪虽说时才在告示处表现恶劣,但为人介绍时,还是颇具礼仪的拱了拱手。
苏清和秦封朝他们互换了姓名,听得张彪还在纠结这到盗匪尸体之事,他的模样看起来甚是忧虑,“师兄,怕是有高手藏在暗中,我们还是尽早进城吧。”
齐明侧耳一听,微微思忖,自知有理,点点头,便歉意的朝他们道别,“我们奉命押送货物进京,便不多留了,二位虽结伴而行,但这山中多匪,还是尽快离去吧。”
苏清只点点头谢过齐明的嘱咐。
见师兄也说完,张彪一声高呼邀着众人手下重新上路。
一队人从苏清和秦封面前走过,马车被密封的严实,丝毫以肉眼看不到里面的动静,但瞧着这拖车的马还算轻快的模样,车轱辘压下的痕迹并不沉重,想必里面并非人间金银珍宝之类。
车队快步绕过山坡,渐而失去了踪影,苏清眼眸从两侧的密林中扫过,淡笑,“这群人倒是撤的快。”事实上,在那刀疤男拦路之际,苏清和秦封就一听到了密林之中的声响,估算着约有二十余人的模样。他们隐藏的甚好,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出异常,不过听着他们呼吸的粗重怕是在密林里埋伏了些久了。
秦封一举击杀那刀疤男,一则有愤怒之意,另一则便是杀鸡儆猴,来此尘世许久实在不想再生多事。
奇怪的是,刀疤男一击倒地,那群埋伏的人却又蠢蠢欲动之相,而但两个镖师说出刀疤男真正死亡的原因时,那群人迟疑中还是按捺不动,直到车队离去,这群人才跟着从山林中撤离。
他们离去的方向苏清想,看样子这群人是朝着这一骠而来的。
苏清看着镖师们远去的方向,笑道,“不知道这车里到底押送着什么样的宝贝我瞧着那些埋伏的人各个都是尘世后境五成,他们身上那股死气怕是群肃杀之徒。”
秦封不答,他牵着马走到苏清身边,只问,“上马走吗”
“上啊。”苏清甚是淡定,一跃上鞍,秦封跃上她后,换了个可赶马速行的方式向前而去。
若非如此,等到他们赶上前头匆匆离去的骠队,怕是在遇见就是他们的尸体了,“况且,他们明面上还算救了我们一次是不是。”苏清这样说道,再说,她还挺好奇马车里的东西。
两人架着马在官道上慢跑而过,说着赶路,其实也并不匆忙。
不过尘世里后境五成的武者速度也是比普通人快了许多,当他们已经赶上前头慌乱逃跑的两个路人时,才稍稍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
而显然,他们已经被拦住了。
“尔等是何人竟敢拦截我们张家镖局押解的镖车”说话人一听便是那凶悍而暴躁的张彪。
然而,回他话的却甚是不屑,那稍显尖细的嗓音一听也不是个善茬,“哟,张家镖局,大名鼎鼎,大名鼎鼎,传闻中来往边陲与都城,从未丢骠,沿路盗匪皆是望而生畏绝不阻拦,啊是不是”来人语中带笑,只是其中意味从其话音一落,一群人不屑而嘲讽的大笑声中便可知一二。
从敌人口中知道自己的底细,绝不算件好事,张彪是一听就要发酵,被齐明伸手拦住,齐明好礼节的拱拱手,装作不知,以礼相待,“诸位既知于此,还是让开些好,免得伤了和气。”事实上,此话一出,跟着的镖师都已严阵以待,气势确是逼人,然而,来人却桀然一笑,“不巧,我们真是来找几位的。”
来人颇为闲哉的走了几步,“听闻边陲郡城前些日子得了个宝贝,中之物价值连城,可换的郡城之主之入皇府,故而暗中潜张家镖局送上京城”
齐明眼神一凝,知道大事不妙,暗中同张彪施了个眼神,张彪虽是个暴躁之人,在几人交谈间就打探了来人的阵容,清一色的后境五成,无论是境界还是人数都压制他们,只得朝齐明暗中摇了摇头。
齐明自知事情微妙,稳住对方笑道,“阁下这消息可不灵光,我们城主近月只收了个宝贝似的女婿,哪里得到什么宝物,而且城主若是想要进贡珍宝,大可派城主府之人入京就是,何必遣我们这群不知根底的山野莽夫”
“这车中不过一箱子书画罢了,这画是前朝有名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