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甫一站起身来,心中腾起一丝围观的想法,因为她心中隐隐的怀疑迫切需要释怀。
这时,却听到身后一声重创声,有一青年男子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嘴中鼓满了血却不忘呵斥,“你们这群人偷袭于我。”
“这不叫偷袭,这是再教你。”路过的筑基中境的修真者漠然说道,后方跟着的筑基初境的修真者理了理衣服,小松一口气,“别挣扎了,下一枚棋子就是你了。”
插曲结束后,苏清转而再注意到棋盘那处情况时,却听到那懂棋的少年一副指点江山甚是有把握的模样。
苏清一一将他所指的落子点记下,而后,听得他一声强调,“这里是最后一步子,落在这里,这一片的白子通关令全都会被我们吃下,收归囊中。”
围观者迟疑互看,概是确定不得,有些知道点棋法的些许迟疑,此残局从未接触,不敢多说,然而这个懂棋少年真得能一日夜内想出破解残局的办法
“邵乐,你可别糊弄我们,这残局既然紫微宫敢拿出来,你能这么容易解出来”知棋好棋的人反而比无知者更加犹豫,懂得越多越是迟疑。
名为邵乐的懂棋少年往贺元白旁缩了缩,瞧着左右的冷目,不知从哪提起的胆子结结巴巴的开始分析自己的解棋妙招。
知棋好棋人听得有几分道理。
而更多人却是根本没有在意他说得天花乱坠的布局,都在想着第几步能作为关键一子,在白子同时夹击的情况下,需要放弃几个黑子重新布局才可以完成这一个过程,而所有人都不想成为被牺牲的棋子。
苏清的注意力与他们正好相反,她注意到邵乐有一子落在了那个隐棋位置,她抿了抿嘴,只是这一子并非是他们所争夺的关键子,莫名有几分放松,隐者隐也,隐子自然不会放在明面的关键位置。
她不懂棋的布局,但是却看得懂周围人的脸色,懂棋的人和有试炼经验者他们的行为,很好的给了苏清一种指引,邵乐的走棋方法并非是唯一的。
时至再一日对弈之时,虚拟的棋盘上再次蒙上一层雾气,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个黑色棋子。
棋子在棋盘上顶下,微微旋转,众人皆知,这下棋的时候要到了。
一群人提眼相互看了看,转而将视线投向外围,视线划过的地方,一众初境修真人蓦然退后,硬生生的退出了一条通道来,而这条通道直指那个躺在地上哎哟呼叫的一人。
目光聚焦在身上,他惊惧地抬眼他这人群,“你们要做什么”
无人回应他,甚至于大多数人的面上都带着的是一份讥讽,下一刻,洛霞儿挥鞭而去,裹着那人就将他高举在棋盘上,一众筑基高境的人压迫着他,贺元白说道,“莫要修改棋局,否则,秘境之中可留你。出去之后,无人会容你。”
青年瞪视着眼,慌乱而挣扎着,“不不。”
洛霞儿却容不得他再多话,一鞭再挥下,就将他拍进了棋盘之中。
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枚黑子落在众人预期的位置上,众人小舒了一口气。
又过半柱香时间,另一枚白子落在预期的几个方案之中,众人互相点点头,按计划行事。
苏清漠然地看着这一切,这一场棋盘秘境,当真只是内部争夺出棋位这般容易吗
那外面棋盘上已经拿到通关令的人,虽是先机在手,又只能静等着这群人落子吗
这种静待宣判的试炼方法,除了几分气运加成,没有半分试炼的效果
苏清默然,索性就在原地坐下,稍作休憩,这棋盘秘境定非这般简单。
翌日,有一名筑基初境的少女被挑选中,待得黑子显形,毫无意外的,她被扔进了棋盘之中。
然而,这一次半柱香时间之后,棋盘上没有呈现出丝毫的变化,众人心中升起几分慌张,却只得故作镇定地围在棋盘周围观察。
再过一炷香后,棋盘出现了变化,一枚黑子出现了,但是,她的位置让棋罐中所有作为黑子的修真者们心中一凉。
那是处在另一半无子之地的边缘地带,不可能和任何棋子构成衔接,或者说,即使是棋罐中所有的黑子扣下,都不可能以此形成包围圈。
毫无疑问的,这颗棋子废了,至于为什么会突兀的出现在这个位置,所有人心底都升起疑问。
再过半柱香,一枚白子出现了在棋局之上,阻了前两个黑子欲布的势。
邵乐抖着声音说道,“不好了,先手被他们夺了去。”
“还有办法补救吗”有人又提起那少年后领质问。
亦有人再问,“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听人话的”
然而,洛霞儿却回嘴道,“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那些代表通关令的棋子,也会成为你落子的阻碍。如果你闯不过的话”洛霞儿一指指向那棋盘中的白子,“就像是她一样,成为一颗废子,真正的被淘汰了。”
贺元白跟着走上来应和道,“确是如此。这一场选拔远非是这般简单。如果不能像那些最初抢到通关令棋子的人有经验与运气的话,就要通过重重阻碍来得来这个机缘。”
苏清听到这句总结,目光落在贺元白身上,他面露正色,一种教导之姿,苏清站起身来,默然而笑,正如贺元白所说的,这才是紫微宫如此招新大典设立的最明显的意图。
她走到人群之中,说道,“经此三遭,想必各位都已经明白,我们的处境并非落后之位,紫微宫给了我们很多的机会,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