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拱手说道:“现如今废太子杨勇被幽禁,而忠孝王伍建章不知辅佐太子杨广,竟然暗地里勾结废太子杨勇,这简直就是意欲谋反的行迹呀。”
杨坚最见不得听到的一句话,就是谁“谋反”这个字眼。
此时闻听杨素说出这句话,杨坚气愤不已的站了起来,挥舞着袖子说道:“越王言之有理。”
而后杨坚面无表情,看着王承恩问道:“今日值殿大将军乃是何人?”
王承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礼说道:“乃是陛下册封的天宝大将军宇文成都职守。”
闻听此话,杨坚冲着王承恩喊道:“传朕旨意,命宇文成都捉拿伍建章。”
宇文成都得到杨坚的诏令,即刻点齐兵将,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忠孝王府,伍建章刚才气势冲冲的才从皇宫中出来,正想联络一些朝中支持废太子杨勇的忠义之臣,替废太子杨勇申冤,却没想到,没等自己去联络,仆人就满身献血的跑了进来。
看着仆人满身献血的样子,伍建章有些激动的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仆人已经被吓傻了,话都说不清楚了,伍建章气愤不已地跑了出去,待的他刚刚奔到府门外的时候,却发现宇文成都带领一干御林军冲杀自己的家仆。
瞧见这一幕,伍建章当即喊道:“宇文成都,你想造反吗?”
宇文成都听得此话,一枪斩杀了一名伍府下人之后,冷冰冰地注视着伍建章说道:“该说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你,陛下刚才说了,你肆意妄为,勾结废太子杨勇,意欲谋反作乱,现在陛下命我捉拿于你,你最好乖乖投降,不然别怪小爷我不客气。”
闻听杨坚竟然污蔑自己意图谋反,伍建章气愤不已地吼道:“老夫一生忠义,没想到却被挂上这般莫须有的罪名,当真是可笑至极呀。”
宇文成都根本就不会听伍建章说些什么,当即挺枪刺了过来,这伍建章那也是身经百战,一手伍家枪法哪是鼎鼎有名,威震八方,想当初在战场之上,若是听闻对面是伍建章,没有人不心惊胆寒的。
尽管宇文成都乃是杨坚亲自册封的天宝大将军,但是依旧在伍建章手底下讨不到一点好处,唯一可惜的就是伍建章已经年迈,自然抵不过宇文成都年轻气盛。
两人斗了五十招之后,伍建章的招式越发凌乱,但见宇文成都一枪挡开伍建章手中长枪之后,身边的士兵趁着伍建章没来得及防备,一刀就刺穿了伍建章的胸膛。
看见这一幕,宇文成都有些不悦的吼道:“谁让你将他杀了?”
那士兵吓了一跳,跪在地上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将,将,将军,小人,小人不是有意的。”
伍建章已经倒在血泊中,发白的胡须上沾满了鲜血,即便如此,伍建章仍旧是挣扎着站了起来,怒目圆睁的样子甚是吓人。
只见伍建章用尽全身力气,仰天喊了句:“我伍家儿郎,只有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这番话说完之后,伍建章怒目而视皇城方向,双手依旧紧紧的抓着那一把铁枪,身体屹立不倒。
宇文成都一跃下马,毕恭毕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这时候,从府里赶出来的伍云召,看着伍建章满身的鲜血,屹立在哪里一动不动,着急火燎的冲了过去,待得发觉伍建章没有一点气息之后,伍云召哀嚎大哭道:“父亲,父亲,父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宇文成都的吩咐,所有的禁军尽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发狂的伍云召。
良久之后,伍云召擦了擦眼泪,回头看着府里的家仆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气愤不已的捡起一把长枪,向着宇文成都刺来。
宇文成冷笑一声,挥起凤翅镏金镋挡住了伍云召这一枪,只不过令宇文成都有些震惊的是,伍云召竟然能在瞬间,反手又向着自己刺出一枪。
宇文成都暗暗有些惊奇,这伍家枪法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两人交手十几招之后,宇文成都不禁对伍云召升起丝丝敬佩,便有意放他一马,于是宇文成都便在与伍云召的搏斗中,不知不觉地将伍云召从包围圈中引诱出来。
待得伍云召使出一招绝技之后,宇文成都假装不敌,愣是用血肉之躯,迎了上去。
伍云召压根不懂宇文成都这是何意,因此并没有松手,宇文成都瞬间被伍云召这一枪刺中了肩膀。
受伤的宇文成都,顿时疼痛不已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待得伍云召走近之时,宇文成都趴在地上,捂着伤口脱口说道:“快点骑着我的马,从南门出城,不然就来不及了。”
伍云召闻听此话,有些震惊,不明白宇文成都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看着伍云召还傻愣愣的待在原地,宇文成都强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说道:“你还不快走。”
闻听宇文成都这句话,伍云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翻身上马,迅速逃离了现场,而受伤的宇文成都,捂着自己的伤处,看着跟过来的士兵,说道:“留下人迅速打扫战场,其余人随我去追漏网之鱼。”
宇文成都虽说是这样安排的,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肩膀处被伍云召刺中的地方,依旧是鲜血横流,宇文成都没有任何犹豫,径直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受伤处包扎以后,这才驾马领着士兵向着伍云召逃走的地方追去。
这个时候的杨延裕,恰好从左卫出来,与裴元庆在街上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