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叶怀先做了一个梦,自己出生在官宦之家,父亲是当朝大学士,负责天下教育办学和科举会考,深得皇上信任。
但由于父亲做人正直死板,不懂通融,把当朝达官贵胄的纨绔子弟拒之门外,遭到报复诬陷而下了大狱,就在父亲知道申冤无望的情况下,安排自己的学生将他送到偏远的安东镇,稻香村。
然后他的学生将自己抚养成人,并教导知识,自己长大了之后修建了大柳树学堂,继承父亲的遗志教书育人,后来被一个白衣道士忽悠,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竟然投胎到自己夫人的腹中,然后就跟着道士勤学好思,帮助村里建水坝,修道路,开学堂,后来就被请的安东镇出谋划策,一直到昨天丢了小元福。
直到想起小元福的时候,瞬间惊醒,大声叫到:“小元福,小元福……”
“叫什么叫?自己都差点快死在外面了,还想着别人。”
道士无奈的说到,因为他们其实已经尽力了,大家一夜未眠,打着火把不但把周围犄角旮旯都搜索了一遍,还让人沿着山谷的洪流向下打捞了几十里,真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怀先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小道士,就直接坐了起来问到:“师傅,小元福那,她在哪里?”
“别着急,你现在还很虚弱,先养好身子重要。”
道士故意答非所问,想转移话题,不想让他难过,更重要的是他刚刚晋级,身子确实非常的虚弱,需要好好的修养。
“师傅,我问的是小元福在哪里,她现在怎么样了,你回答的是什么呀?”
小怀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激动和大声的质问到。
道士知道想蛮是蛮不住的,他看不到小元福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就犹豫了一下告诉他:“小元福她可能被大水冲走了,昨天晚上大家打着火把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
“不,她不会有事的,你骗我。”
小怀先非常激动,说着就要冲出去自己去找,可是他刚爬起来就有摔倒在地上,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你只不过认识她才一天而已,有这么深的感情吗?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值得吗?”
道士难以理解,好歹小怀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做事一向都是很理性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尽力而为就好了,为何今天如此的拼命,这不像他的作风。
小怀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乎小元福,愧疚肯定不是,自从第一眼和小元福对视开始,那就好像是一个永恒的承若,自己要守护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那就像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自己就是她的守护天使,要与她共生共灭。
自己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伤害,为了保护她的周全,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现在他把小元福搞丢了,甚至是死于非命,这让她怎么忍受,让他怎么独活。
这些如若不是刻骨铭心,又如何能够理解,圣人之道告诉他,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前世今生本是无妄之言,可是现在自己不就活出了第二世吗。
在他内心深处告诉他,小元福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守候,如若失去她自己将会撕心裂肺的痛苦,这或许就是那一个眼神的承诺。
小怀先一边虚弱而坚定的说到:“师傅,你不懂,有些人的相遇或许一生也难以有任何交错,而有些人的相知或许只要一个眼神,你知道什么是一个眼神的承若吗?”
一边艰难的向门外爬去。
道士一脸懵逼,“一个眼神的承若”,什么鬼,这难道就是先天大神追求的至高之道吗?算了,不管这么多了,道祖交待过一切都要顺其自然,所有的劫难,机缘都让他自己把握,所以他也不打算出手相助或者阻挠。
就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一队官兵,个个凶神恶煞般的,看到艰难在地上爬行的小怀先,领队的一个头头直接说到:“架起来带走。”
接着两个小卒子直接从地上架起小怀先就往外走,道士一看情况不对,赶紧问到:“你们要干什么?”
被来已经快走到门口的头头回头冷笑着说:“干什么,往年秋洪连下十几天的大雨都没有昨天半天的损失惨重,你说能干什么,他当初可是立了军令状的。”
“可是往年的雨势也没有昨天的雨势大,也没有昨天的雨势急呀,凡事总要讲些道理。”
道士争辩到。
“哼,道理当初立下军令状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些条条框框,你要讲道理就去给全郡的各路官员去讲。”
说着就不由分说的把小怀先拉了出去,丢在马上绝尘而去。
外面的村民看着一队官兵把小怀先带走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过来想向道士打听,可是看着道士那如同锅底一样的黑脸,和怒气冲冲的样子,都不敢上前触霉头。
其实这和道士平日里一副超然物外,不理世俗的作风有关系,大家之所以尊重他,那是因为他是小怀先的师傅,一般有事都是他找别人说话,很少有人主动招惹他的。
道士到也不着急,回到里屋,将小怀先的衣服用品打成包袱,这才牵过大黑马,慢悠悠的向安平城而去。
其实以他的道行来说,要救下小怀先就是举手之劳,可是他不愿意这么做,因为受些牢狱之灾也是一种体悟,如果能让小怀先上一次断头台那就更好不过,反正就凭这些凡夫俗子想杀先天大神,开玩笑,更何况小怀先现在境界觉醒,只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