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流逃似的离开府邸后,躲了几日还是不敢去找北云,于是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得知他要来,皇宫内人人惶恐不安,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在大门恭候。
马车直直驶进皇宫内,停在皇上的书房前。
一身黄袍的皇上早已在门前等候,毫无威严可言却也不卑不亢像是迎接好友一般将李常流迎进书房。
“大人找我有事”
李常流早就控制了整个丽侨国,陈钦午是一个人才,被他挑出来替他管理国家大小事务。
二人似上下级,又似好友,明明二人常一起讨论事务,偶尔李常流也会问他一些私人的问题,比如关于北云。
他坐在主位,皇上轻叹一声只好坐在他的左手边。
高位上的少年还未弱冠,带着厚重的面具,衬着他苍白的脸,若是不看他那双眼,谁也不会想到,他半年前一声不吭将整个皇宫杀了个天翻地覆,用血腥的手段占领了皇宫。
“钦午,如何才能使一个人心甘情愿永远留下来。”
“这······”
陈钦午微惊,大人不可能要留其他人,那么就只有那一位了,他竟然来丽侨国了吗
“咳,说易也难,人之间难以隔断的就是情······”
“他寡情。”
李常流早就看出北云的本质,看似处处留意,待人有心,实际上无人能走进他的内心。
“······恕我直言,若是情无法将他留下,那什么又能将他带走呢。”
因大人的缘故,他也十分关注那位传说中的人物白云,只是据他所知这位指挥使似乎不爱权不爱钱不爱美人。
若说他有何挂心之人,似乎只有那位常玉公主比较像,还有就是大人了······无时不刻在刁难也算是一种挂心吧,这次甚至还千里迢迢赶过来。
虽然赶来之前还将大人从他母家那里夺来的东西部抢了去。
见主位上的少年沉默不语,陈钦午咬咬牙,硬着头皮说出自己先前大胆的猜想。
“大人,您有没有想过,或许白大人对您的种种,都是考验呢”
“考验”
“对”陈钦午不敢抬头看李常流的眼睛,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虽然白大人的手法有些非比寻常的残酷,但按照您的说法,他并无理由害您。”
“这么说来您本就是他挂心之人,既然他寡情便不必担忧他离去。”
但这都是他的一个猜想,是没有任何依据的推断,何况他根本不了解那位白大人。
“挂心之人······”
李常流的眼睛亮了亮,虽然知道这种推断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但冰冷的心脏仍是不住的加了几分。
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赶去,想问问白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只是他的考验,若是真的,他不会埋怨他半分,还会如他所愿夺了这天下。
上座半响没有声音,陈钦午缓缓抬头,那座上哪里还有什么人。
只好到位置上继续批改奏折。
孽缘啊。
独自运着轻功来到府邸,还未进府便嗅到了陌生的味道。
院子内传来阵阵尖着嗓子的戏曲声。
北云闲着无聊,被拘在这里不能出门,内力无,好在李常流吩咐过满足她除了出门的一切要求,这才兴起叫戏班子享受一番。
戏曲唱的是书生与小姐私奔不成双双命陨的故事。
“小姐你可愿与小生离开这是非之地,做一对亡命鸳鸯”
花旦的百般娇羞,以袖掩面,轻轻头。
“嗯”
两人甩着袖子就要牵手,却被一群突然出现拿着火把的人喝住,终两人挣脱束缚,相拥跳下急流,人散戏终。
北云意犹未尽,正要戏,手却被一把握住,一股凉意从手心直达心脏。
“白云可悟到了什么”
北云不用看都知李常流的异常,往常他体温虽低,但却不至于如此,像已死之人一般。
她没有挣扎,反握住他的手,头紧盯住他黑沉的眼睛,挥手让戏子们退下。
“我向来懒散,不如小天替我道说一二”
李常流站在北云的身后,身上似乎有黑烟冒起,双眼中是黑气翻涌,看着不像人,反而像是妖魔。
“自然是不知死活的妄图逃走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他会将白云的尸体留下来,那样他就永远都离开不了了。
低沉的声音传入北云的耳中,眼看着那双眼睛又暗下几分,北云发出一身嗤笑,趁李常流不注意手上一个用力将他拽到失去平衡倒在矮桌上。
她摘掉二人的面具,面前的人瞬间失神,面具下的脸与大世界的北云仙君的脸完一样,面具一摘,她身上似乎都在冒着仙气。
二人靠在一起,就像是一仙一妖。
北云贴近他,用另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红润的唇只离他的唇两指宽。
李常流只觉得身体难以抑制的干渴,想吃了北云,眼中冒出可怕的yù_wàng。
“小天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想走呢。”
此话一出,李常流的眼瞬间完陷入黑暗,同时,北云义无反顾的吻上他的唇。
李常流双目一睁,下一秒却陷入昏迷。
而北云身上因为摘掉面具难以控制的仙气以肉眼可见的消失。
后一丝仙气消失的同时,北云脱力一般的往旁边歪去,两唇分离的一瞬间,李常流像是有感应似的用手托住北云的脑袋,重印上那双唇,椅子也终于失去平衡,二人双双往后倒去。
北云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