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被这样改变,那还是人吗?人一旦失去了为人的资格,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正因为那些人还是人,所以我们才会去折磨他们,如果他们不是人的话,我可没兴趣去折磨什么猫和狗。」
不去折磨猫狗,却愿意去折磨人吗?
虽然那些人不是人了,也不见得就是猫和狗...现在的猫狗非常的昂贵,一般人也折磨不起,大叔说的这些话,也是有些奇怪。
虽然奇怪,但他话中的意思我也明白,我想他只是单纯的感觉折磨非人毫无意义。
我也是能理解的,人之所以不是野兽,那是因为我们还有着底线,想这样被胡乱的改变记忆,我们人的底线还真的会存在吗?
谁都不能保证修改记忆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恶劣影响。
「正因为我们会有勇敢面对人生中的所有伤痛,所以我们才是人,也真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成长吗?」
这大概就是我对大叔想法做出的解释。
虽然他的原话带上了什么折磨,什么兴趣,但我想稍微改变一下用词,就能够让更多的人接受和理解。
——
学园祭平稳的准备着。
我们班级的项目,连续三天没有人提议的情况下,今天,也就是第四天,由老师自己提出了一个想法:弄一个画作的展示会。
全班二十三位学生,都要交出一幅画作。
这幅画作要在学园祭的前两天,也就是明天完成并且上交。
学生画作,多半也只是老师不想麻烦,随口糊弄的产物。
这样也挺好,对我来说,只需要随便临摹点东西就能完成任务,相比其他的项目,这个可是最简单的一类。
虽然也有人不这么想就是了。
「你说我们过去的天空是什么样子?」
一旁抱着画板的小菡,这么询问了我。
最近她也一直是在纠结天空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已经这样了,已经没有任何改变的空间了。
是时候接受这样灰暗的天空了。
这样的话我是很想说,但看到她的脸,我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
想了想的我,摇了头。
「你不是看到过天空的照片吗,你直接照着模仿不就好了吗?」
「那是过去的天空,可不是现在,画过去的东西,可不是我的风格。」
「怀念过去有什么不好的,抱着理想溺死也是生活的一种方式。」
「我可没打算溺死,我的未来...未来吗?」
「别想太多,照着原先的天空,构建现在的天空,这样不就好了嘛?」
「构建天空?你说的到简单,要怎么构建?」
别的东西解释起来估计会很困难,但唯独这天空,解释起来会非常简单。
我选择了一个只要不瞎,就能够理解的方式——指向天空。
「地球是圆的,世界各国的天空都一样,不同的只不过是云,你想一下,把这些云和天空的色彩替换下。」
「这样的话貌似可行!」
「你想要画天空,也是个简单省力的方式,而且还容易引起人的过度解读。」
「有的时候过度解读也不是一个坏事。」
「大部分都是坏事。」
「别说我了,你呢,你打算画什么?」
「让我想想...大概,是地狱?十八层地狱。」
随后胡扯的东西而已,不过这的确是我的第一印象。
具体画些什么,我还没有考虑过,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联想到地狱,反正就是想到了,而且还说了出来,这大概是和我要在学园祭做的事情有关?
学园祭当天会成地狱?
怎么可能,学园祭的我们只是制造混乱,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任何人。
一切都在计划中,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地狱...你到底想画什么?」
小菡这句话,是少见的疑问。
用这种疑问的语气,可真是少见。
要知道小菡可不是什么笨蛋,大部分情况她都能够依靠自己的判断,猜测出很多的事情,很多情况我都不需要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相当聪明的人,这么聪明就是不会做人。
「总感觉你在想一些对我不好的事情。」
通过我的表情,猜测出了我现在的想法吗?
读心妖怪!
想是这么想,但绝对不能这么说。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说法啊,刚才,地狱什么的,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的,我怎么可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随口说说,这该不会是你的直觉吧?」
「直觉?怎么可能。」
「我还以为这是你下意识分析后,做出的判断。」
「不会的,你要知道那群人连还手都不愿意,怎么会愿意去伤害那些人,我们只不过是演一出戏而已。」
「我想你也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就是就是。」
解决问题,引发争议,舆论施压,可不一定需要出现什么被害者。
用死来引起注视,这是最无奈,也是最愚蠢的方式。
我们并不愚蠢,也不无奈。
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
——
次日下午。
教室。
小菡的画作也算是勉勉强强的完成了。
我自己的画作则是一棵枯死的树木。
别想太多,这只是院子里面的树木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收取画作的是学生,我这边倒还好,收取到小菡的时候,貌似出现了一点问题。
拿着